楚寒雪闻言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琳儿，琳儿也看着楚寒雪，两人都愣住了。
张暮烟双手叉腰：“琳儿，不打是不是？听说吴太监上次想娶煊儿没娶成，也是，煊儿那么个美人坯子可惜了。要不这样吧，琳儿你跟了吴太监，也不辱没你。怎么样，我马上给你们办婚事吧？”
听闻此言，琳儿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个吴麻子性格阴沉，不能人道，她拼命地摇头：“不！”
“那你就每日打她十巴掌，伺候她吃残羹冷炙，才可以不必嫁给吴太监。”张暮烟掐着眉心冷冷地说。
琳儿只好点点头：“是！”
“那不快动手。”
琳儿看着楚寒雪，慢吞吞地伸出手来，可终究下不去手。
“张暮烟你这么缺德也不怕遭报应。”楚寒雪冷冷地说，之后，温和地对琳儿说，
“好琳儿，我挨打没什么，不能让你走绝路。来吧，你打。”
她反而安慰她，朝她伸出脸。
大滴大滴地泪水从脸上滴下来，琳儿泣不成声，才伸出手，轻轻地在楚寒雪的脸上拍了两下。
“糊弄谁呢？这就是打了？你今天没吃饭吗？”张暮烟冷笑。
随后，她指着赶来的煊儿、灿儿、方嬷嬷：“以后你们都在金玲阁伺候。哼，每个人轮番给我打楚医女，谁不打，谁就嫁给吴太监！都不打，都嫁！”
几人都吓了一跳，胆子大的灿儿才勉强问：“侧夫人，您，您这不是为难奴婢嘛……”
想起这几个人就只有灿儿，在她被铁汁封门时真正关心过她的，又是她从小的贴心丫鬟，张暮烟说道，“你就不必打了，在这里监督她们。就煊儿、方嬷嬷、琳儿三个人轮流打。今天是琳儿，明天轮到煊儿了。”
说罢，她冷笑看着楚寒雪：“她们不是对你好吗？行，那就让她们来好好伺候你吧，也全了你们的主仆情分。哈哈哈~”
她是有意让楚寒雪跟她们离心才这样做的。
她们打了楚寒雪，楚寒雪还能对她们好吗？
肯定会气死的。想到这里，她就高兴的哈哈大笑。
“灿儿，今天给楚医女准备好泔水做午餐，千万不要饿着她，省的没人打了。哈哈哈~”
“灿儿，我就信任你，你今天监督完琳儿打她，琳儿才打了两个巴掌，还差八个。”
张暮烟得意地踱着步子离去，连头发丝都骄傲地飞起来：
“明天就是我封秦王正妃的册封典礼，诸位到时候都要来观礼呀。好了，我得去准备了。”
真是春风得意。
待她走后，琳儿跪在地上向楚寒雪道歉，“姐姐，我错了。”
楚寒雪冷静地看着她，“没事，挨打而已，又不伤筋动骨。你若嫁给那吴麻子，以后会怪我的。”
“奴婢不会监督任何人打您，楚医女。”灿儿见张暮烟远了才说。
她们都知道楚寒雪是以楚寒雨的名义进府，也认可她的人品，决定装作不知道。
既然皇上都称她为楚神医了，她们对她就以楚医女相称。
“琳儿，你该怪的是张暮烟，不是楚医女。是她逼迫琳儿做这事，不是医女的错。”煊儿也说道。
这阵子她也想明白了，张暮烟没想让她们好过。
只不过她的目标是楚寒雪，所以暂时忽视她们了。但她们也得早做准备。
想到这里，煊儿又说：
“楚医女，明天就是秦王正妃的册封大典，如今秦王得势，身体又恢复了，到时候京城里的人都会来。不如在这典礼上，我们就将张暮烟的脸皮撕破，让她无法在贵人圈子立足。”
还是方嬷嬷沉稳：“上次张暮烟害死过楚医女，被她姐姐张婕妤救下了。明天光我们这些下人说话，人家肯信吗？再说，楚医女的身份尴尬，你其实就是楚寒雪，要是给人知道了……”
“一定肯信，”灿儿说道，“我们不提楚寒雪身份的事，就提张暮烟害焓儿的事。煊儿那里有张暮烟的供词，还有签字。我们就通知焓儿的亲人，让他们来揭露这事。就算不能把张暮烟怎样，至少让她丢尽脸面，遭人唾弃。”
众人讨论的热烈，一时心里充满了复仇的希望。
就在这时，瑞玉来了。
“见过楚医女。楚医女姐姐对奴婢有大恩，瑞玉没齿难忘。”瑞玉认真地朝楚寒雪行礼。
“不必多礼。”楚寒雪温和地手。
瑞玉望着众人，悄声说，“各位，我跟你们一样，要扳倒张暮烟，还有这不明是非的王爷。我在飞云的衣服里找到了一份证据，证明王爷曾经去过豫省，能侧面说明是王爷诬陷的端王爷。”
“真的？”楚寒雪高兴地叫。
她拿过来一看，那东西是通关文牒。
当时豫省水灾，灾民不得随意进出，只有官员和王公贵族才有这权力任意出入，但雁过留痕，文牒上也会盖章签字，足可以证明陆清明去过豫省。
“可这会连累飞云呢。”楚寒雪疑惑。
“不连累，飞云没去，他只是奉王爷的命先去豫省开路，在原地候着王爷。之后的事，王爷是单独去的，做的都是极隐秘的，连飞云都不知道来由。王爷事后将文牒叫他收藏，他问起王爷才说对他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瑞玉说道。
楚寒雪兴奋地击掌：“太好了。只是，这东西不能轻易拿出来，毕竟这肯定会牵涉到飞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