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根也不做那恭敬的样子了,出言讥讽。
“我的钱,为什么不能要?”楚寒雪不甘地问。
“我知道,王妃没见过钱嘛,所以如此算计。”刘根嘲讽道。
他对她翻个白眼。:“你等会儿,我得算清楚,没得让人占了便宜。哼!”
一个管家如此嚣张,楚寒雪脸都白了。
张暮烟看着楚寒雪分外气愤,心下得已,语带机锋出言威胁:“姐姐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你金玲阁的那些人都怎么办?我是杀了呢,还是发卖出去?”
“原来王府有随便打杀下人的习惯。”楚寒雪讽刺道。
张暮烟一时失言,知道自己说话不当,却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陆清明看着楚寒雪,一字一顿的说:“你住在外面成何体统?给我搬回来!”
楚寒雪淡淡道:“我为什么别居,你应该心里有数。”
陆清明眼睛赤红:“我不管,你把本王的颜面都丢尽了。限你三日内搬回来!否则我就派人去把你拘起来。”
楚寒雪一点也不怵:“那你就试试吧。”
张暮烟见状,阴阳怪气地说:“你在外面,人家该怎么看我们王爷,看我们王府?”
“该怎么看就怎么看。无非是个宠妾灭妻,不分对错的混人!”楚寒雪骂道。
“你竟敢这样说本王!”陆清明心下气愤。
“不光说,我还要打!皇上赦免这贱人,我可不赦免。”楚寒雪走到张暮烟面前,“啪”地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张暮烟没防备,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她的眸子要喷出火来:
“姐姐你为何打我?”
“你身为妾室,不敬主母,构陷正妃,虐待下人,不该打吗?”
陆清明心下气愤,狠狠地提起张暮烟的衣襟:“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嘛?”
张暮烟被他掐住脖子,“咳咳咳”她不禁咳了出来。
她感到一阵窒息。
端王府几个暗卫见状上前,拦住了陆清明。
陆清明叫道:“大胆,我教训不守规矩的王妃你们也要管吗?”
一个暗卫说:“别的我们不管,我们负责保护秦王妃的安全!”
陆清明仿佛受了刺激:“我是皇族,就要打她,还要打死她,你们敢挡我?”
说罢陆清明伸出手,就要打楚寒雪。
楚寒雪淡然一笑。亮出一块腰牌:“我有御赐丹书铁券,你敢杀我就是欺君!”
陆清明睁大了眼睛:“什么?皇上竟然赐你这个!”
他贵为皇族,也没有这样的优待。
“除了这个,秦王妃还在宫里可以有车坐。”
陆清明更气愤了,这不是明摆着无视他吗。
他腿脚不便都没有宫内坐车的优待,更没有丹书铁券。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他呼吸急促了。
“你,以后别想动我一根指头,否则就参你欺君。”楚寒雪一字一顿地说,仿佛怕他听不清楚似的。
张暮烟的脸上显出绝望的神色,却只能叹一口气。
这件人竟然得了丹书铁券,比王爷还受重视!
就在这时,管家跑来了。
“王爷,王爷麻烦了,现在府里青黄不接,没有钱还给王妃。”
刚还骂楚寒雪没见过钱,如今自己却拿不出钱,管家被打脸了,有些无措。
“什么?我秦王府那么多俸禄,没有钱还她?”
陆清明难以置信地问。
管家老刘狠狠地点了点头。
陆清明无力地垂下头。
楚寒雪看着他,微微勾起唇角:“你不是富可敌国吗?要靠我的钱才能维持运转吗?”
你们都视金钱如粪土,如今却拿不出钱来还我,脸还疼吗?
陆清明一时气愤难耐,嚷嚷起来:“老刘,把我们那家鸿运酒楼给买了吧!那个什么通判不是觊觎已久了吗?”
“可是王爷,那鸿运酒楼入账如流水,是生金蛋的母鸡啊!怎么能卖!”
“是呀王爷,不能卖!”张暮烟也劝道。她是个只进不出的人,怎么能看着财富缩水。
楚寒雪冷笑:“你们堂堂秦王府,竟然连区区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吗?”
陆清明是什么人,哪里受得住她的激:“卖!卖了也要还给她!”
楚寒雪冷笑:“王爷,我三天后就要!”
“放心,少不了你的!”
“那你给我签张欠条吧!”
说罢她拿出一张写好的欠条,指着地方让陆清明签字。
“楚寒雪,你不要欺人太甚!”陆清明哪里签过欠条,只有别人欠他,他从来没有欠过别人钱,所以认为是奇耻大辱。
“不签我就闹到御前,看谁没脸!”楚寒雪毫不相让。欠条是必须要的,这些言而无信的人,她没法信他们的话。
陆清明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在楚寒雪指着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寒雪吹吹未干的墨迹,得意地转身就走:“好了!我也尝尝当债主的感觉!”
看楚寒雪如此得意,陆清明的脸涨的通红。
张暮烟也气的不行:“王爷,她不能在府外别居,没得在外头偷人。哪有王妃不住在府中的,这个道理说破天也说不过去!给她弄回来吧!”
张暮烟不想让楚寒雪待在外面,这样她就不能想办法陷害她了。那样这女人就会占着秦王正妃的位置,她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
只有楚寒雪在府中,她才有机会下手弄死她。
陆清明点点头,这么多暗卫,她现在傍上了新靠山,万一在外面抛头露面,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丢人事呢。
他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你给我站住!限你三天之内搬回王府,否则你就等着被弹劾。”
楚寒雪也来气了:“好,我一定奉陪!”
陆清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这口气他得出。
要钱的事搞定,楚寒雪带着琳儿去了大理寺狱。
大理寺卿王文凌刚骂完了大理寺少卿张旷达,憋着一肚子火往衙门里走。
远远地他看到一位妙龄女子走过来,眼神好奇:“请问您是?”
定睛一瞧,这不是秦王妃吗?那天在衙门里她衣衫褴褛,现在光彩照人所以没认出来。
他心里一阵尴尬,脸上带着笑:“王妃,您来此有何贵干?以前的事,卑职是没办法。”
楚寒雪看着他就腻歪,但还得带着笑:“现在,我给您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不要抓住?”
“真的?您说。”
“我有个朋友叫流剑,没犯什么事,就是被牵连,在这里关了半年多了……”
那王文凌反应即快:“那还等什么,来人,把流剑给放了。”
属下立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