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苒仰着头,眼睛微微阖上,所以自己被控制时是为了让自己跟纪白希决裂吗?
她总觉得她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她说你们在找我?”
齐延修点头,“嗯,刚才我接完电话回来没看见你,我以为你去找纪白希去了。”
齐延修犹豫一瞬,继续道“我找到了她,但是你不在。”
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当时他找到纪白希,纪白希和一个女人在争执不休,他其实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事,他注意到纪白希厌烦的情绪,鬼使神差地,他靠上前。
……
“纪白希,你追着来还说不是为了凌风。”
“追着来?他一路上放屁我闻着味的吗?”纪白希语气不爽,神他马怎么又遇见这个神经病。
“我警告你,你死了对凌风的念想!”
许娇话没说完,只见一个陌生男人出现搂住纪白希这个女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宠溺,“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原来在这跟一只猴子吵架。”男人带着鄙夷道。
……
“你叫什么名字?”许娇咬牙切齿,气得脸红脖子粗,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这是纪白希的男人?瞎鸡陪贱人。
看这身穿着,身份应该不差,能看得上纪白希,眼睛瞎透了!
“再看你的眼睛还要吗?”齐延修眼神冰凉冷冷出声。
许娇咬住下唇,一个人对上两个人她怎么都吃亏,况且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考量一番后,她捏紧手中的包,转身就走。
待人消失眼帘后,齐延修感觉心中的异样终于消失,立即松开纪白希,淡淡的声音问道,“不用谢,千苒在哪?”
谢你大爷。
“苒苒不是和你一起的吗?”纪白希反问。
……
看来没有来找她。
齐延修抬脚迈步,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联系电话,同时在周围寻找着那个身影。
纪白希提步跟上,心想着刚才的事,一个没注意,就往前栽去。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坚硬的触感隐隐透来一些温热。纪白希缓缓睁开眼,只见齐延修接住了自己。
稳住自己的手正紧紧握住肩膀上,两人之间只有一点点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听的如此清晰。
纪白希耳根不由一红。
“多大个人,走个路也能摔?”齐延修凉凉道。
“切,谢谢!”
她红着脸起身疾步走在前边,要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脚步有些不自然。
——
没走一会儿
两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出现拦住他们,拉着他们去体验什么缆车,齐延修客气拒绝,那两人却一直坚持,并强制拽着他们。
誓有一种不去不罢休的架势。
齐延修皱眉沉思,倏尔,他佯装答应,两人这才放松了拉他的手劲,这时,他趁机溜身而出。同时,纪白希也挣脱了拉住她的那只手。
纪白希防备地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目的?”
两个玩偶对视一眼,对两人微微弯腰,接着对两人摇着身子招手,转而又摆出比爱心的姿势。仿佛刚才之举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齐延修没有多想,想到的是,才走十几步。
一群大妈出现……紧紧围着两人跳舞。
“小伙,姑娘来跳舞啊!”一位大妈盛情邀请。
话落,外围已经沾满了一圈大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妈邀请的是大爷。
“阿姨们,让一让。”
然……并没有什么用,人依然围得个水泄不通,这是在景区,又是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妈,他不能出手,一支舞过去已经过了很久。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从刚才发生的事来看,有人在故意这样做,目的就是让他和纪白希不能顺利找到千苒。
为什么呢?
千苒脑里也思索着,为什么呢?
她又掏出一颗糖放在嘴里,看着撕开的口袋,她又不禁思虑,刚才其实她已经把一个口袋里的糖扔了,她不经意地插兜发现另一个包里也有几颗糖。
并且附有一张字条:没毒,放心吃,不要抽烟。
字倒很好看,看来是有人把自己的烟换了,是谁呢?胆挺肥,她哼笑,撕开一颗吃下,心里泰然,凭什么笃定她爱吃。
……
好吧,这味道确实还不错,和在杭三素那泡来喝的茶有些相似,却比那更浓郁。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千苒忍住去思考的念头,费脑?这辈子都不存在。
吹着风,千苒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时隔半月,千苒又梦见了那个人。
梦里,一个少女偷偷地躲在一簇花丛后面,拿着两片不知名的叶子挡住面部。仔细瞧,那两片叶子上均被抠出了一个洞,一双眼睛透过小洞小心地望着槐树上休憩的少年,少年青白舌的长袍与槐花相互映照,一簇簇花朵悬挂在树间,微风拂过,槐花与少年的衣衫一同微微摇动,少女忍不住换个角度,却不料花枝挂到头上的发簪发出响声。
“谁?”槐树上的少年猛地睁开眼,视线扫向少女所在花丛。他一跃而下,缓缓拔出佩剑,一点点靠近。
从发出响声后,少女就连忙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急得发红的脸颊。
“完了完了,但是……”
“青青真好看!”
少年眯起眼尾,毫不犹豫地扔出剑向花丛刺去,只听见花枝和叶子被削碎的声音,随后即剑落地的声音,哪里有什么人。
少年捡起剑,盯着地上两处明显弯折的草团,不知在想些什么。
募地,他看向一旁的花丛,茂密枝条下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少年举起剑冷冷道,“出来!”
……
半晌,他冷笑一声,“你的脚印出卖了你,再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话落,一个小白点慢悠悠地出现,先是一块,然后一团,最后……竟举起一个蛇脑袋。
——
“苒苒,醒醒,我们到了。”
千苒骤然睁开眼,眼神逐渐清明。
齐延修拉开车门,千苒看向周围高耸的建筑,明白自己是回到了公寓。
“青青……”
“什么轻轻?苒苒,我开门很轻的,没有碰坏车!”
……
“没什么,走吧。”千苒忍下胸口的疼痛感,这次她记得!梦里那个人叫青青!
“苒苒,我真的没碰坏车!”齐延修看见千苒对自己比两个小时前的千苒冷了15度,他以为她是生气了,忍不住发誓。
“???”
千苒一脸莫名,“你发誓干嘛?”刚才她想着梦里事,有些心不在焉,只记得他叫青青,他长什么样子来着,梦里发生了什么……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很小气?”
齐延修撇嘴,生什么气他不一定知道,他研究过,有时候女人就是莫名地生气,万一是特殊时期,又或者是因为两个小时前曼罗山发生的事,再或者,苒苒具有起床气……
所以他才十分小心,知彼知苒苒,他才可以跟苒苒进一步亲近一些。
“谁说的,你在我眼里不小气!”齐延修更加慌乱了,他解释得有些急切。
“逗你的。”千苒噗嗤一笑,“我只是在想事情,车你弄坏了都没事。”
“你不心疼?”
“我为什么要心疼?”
“你的车呀。”
“??我有车?”千苒睁大双眼,“我什么时候有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