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舞一蹦一跳地朝里走,嘴里哼着让人听不懂的歌曲,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不错。
“站住。”
她正要推开房门,身后一道阴沉可怕的男声落入她的耳中。
她心道不妙,王爷怎么会来她这啊。
啊,对了,自己是他的贴身侍女,应该随时待命的。
想来应该是王爷找她去伺候了。
她缓缓转身,面上很是淡定,只不过舌尖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唇,“王爷,您怎么在这啊?”
萧琰淡淡的看着她,前一刻不是笑得挺欢的吗,在他面前怎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方才风起回禀天下汇里发生的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全部归咎于宣小舞没经过他的同意偷偷出府还利用阿尘所以才不爽。
竟敢无视他,必须得好好惩治。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在哪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他冷睨了她一眼。
宣小舞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他面前让她有种压迫感。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臣女不敢,臣女还要回房研究解毒丸,就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说完,她迈步就往屋里走。
谁料没等她跨进屋子,胳膊就被一股蛮力拽了回去,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刮到了,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倒吸了口凉气,用力地挣扎着,奈何手腕被对方攥得死紧。
挣扎了一会儿也没能成功将对方推开,最终只得作罢。
真是开了眼界了,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对她动手。
反观沐非尘,待人谦和有礼,简直好了一万倍不止。
以后一定提醒彩蝶找男人必须找不会打女人的。
“本王让你走了?”
“王爷还有何吩咐?”她忍着后背的疼痛问。
萧琰狭长的凤眸微眯,从腰间扯下玉佩递给她,“把它戴上。”
既然是他的人,给个信物随意出入王府也是应该的。
这样也不用麻烦阿尘了。
宣小舞看着手中玉佩,不明所以。
这算不算打一巴掌给颗糖?
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见她愣愣地看着玉佩,萧琰拧着眉不悦,“怎么,嫌弃本王给的东西不好?”
宣小舞抿了下嘴唇,将玉佩放进怀里,“多谢王爷。”
“回房休息。”
“是,臣女告退。”
宣小舞低垂着脑袋恭敬行礼,转身回了房间。
这时,萧琰才看到了她后背轻纱下泛着的一抹红色。
她受伤了?
莫不是刚才拽她的时候弄伤的?
这样想着,他直接去了尘院。
宣小舞回屋后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玉佩质地温润细腻,观之犹如脂肪油润纯净,抚之犹如婴儿的肌肤细腻光滑,实为佳品。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给她作甚。
一会儿打人,一会儿送玉佩的。
难道是毒素侵入大脑导致了他的反常?
她动了下肩膀,后背的痛感袭来,又吸了口凉气。
下手可真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注孤生吧。
她气愤地盯着手里的玉佩,拿去当了应该能值不少银子,就当赔偿好了。
将玉佩揣进怀里放好,趴在门边仔细听了听,直到确认萧琰真的不在了她才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