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青说话如此噎人，施妍却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反驳她。
“我之前调查过你，你并不追星。”兰乔开口，“你根本不混娱乐圈，而且以你的圈层是接触不到秦沁的。你的行为逻辑根本不足以支撑证明你是秦沁的黑粉。所以，你是在什么时候和秦沁有了交集？”
霍青青没有说话，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
兰乔微微一笑，接着道：“让我猜一猜。应该是上次你公开造谣施妍校园欺凌你的时候。当时你卡里转了一笔账，我猜那笔账是秦沁转给你的。也就是说，指使你造谣施妍黑料的人，是秦沁。”
此话一出，霍青青面色一变。
但她忽然笑了，“是。你猜的没错。”
她完全承认。
施妍却大感震撼，“是秦沁，为什么？”
施妍是真的不明白，“我的资源都被拿走给了她，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蠢货。”霍青青冷哼一声。
兰乔叹了一口气，施妍这性格也太傻白甜了吧。
“因为我接触了你，并且明确拒绝了秦沁。星落代言人绝对不会落在她身上。”
施妍一下子明白了，“她是不想我得到那个代言！”
兰乔点了点头。
其实兰乔在一开始就有猜测，不过这件事情总归是他们万辰娱乐内部争夺战。
她知道是一回事，但插手了又是另一回事。
“那说说你吧。”兰乔复又将目光放在霍青青身上，“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霍青青往后倚了倚，靠到了冰凉的座椅铁架上。
她神情无畏，可以说近乎麻木，“因为我缺钱了。之前秦沁联系我的时候，那些电话，那些信息和转账记录我都有录音保存。我拿着这些证据管她要钱，她不给我。我就想吓唬吓唬她喽。”
施妍忍不住问，“如果真出了人命你该怎么办？”
霍青青笑了，“又不是我亲自杀的。我又不害怕。”
“霍青青！”施妍一下子站了起来，“可拿刀的人是我！我对你做的事情已经既往不咎了，兰乔还为你弟弟还了赌债，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霍青青一下子收住了笑，她眼底满是讥讽，“那点钱对于你们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她为什么给我弟弟还赌债，不就是为了保住你的事业吗。你们给我的钱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罢了。别说的那么高尚。而且秦沁那么对你，我让你捅她一刀不是很爽吗？”
“自爱者方得他人爱。”兰乔冷声道，“无论别人目的何为，你却实实在在享受到了好处。一边享受他人给你的好处，一边在背后捅刀。就别自怨自艾，这都是你自找的。”
“赌博这种事情，轻易改不了。”兰乔说，“你弟弟肯定是又复赌了，把钱都输光了吧。所以你才起了敲诈勒索的心思。”
霍青青有些无力，“安安死了。我还不上钱，他被追债的时候从烂尾楼里掉了下去。我什么都没有了……”
意料之中。
事情弄清楚了，兰乔和施妍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施妍的情绪很低落。
兰乔知道，这是一场人性和人性的考验。
经过考验的人，才能成长。
兰乔回到群华没多久，就接到了小警察给她打来的电话。
霍青青在她们离开不久后自杀了。
兰乔闭了闭眼，其实这件事情的本质还是秦沁和施妍的争夺战。
只是施妍还没有认识到。
这一阶段告一段落，但远远没有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