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离开时,整个人像是斗败的公鸡,脑袋都支不起来。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见到袁姝在屋里,也没了之前的欢喜,直接进房间,爬到床上躺尸。
袁姝第一次见他如此,一脸莫名其妙的跟进去,问道,“你怎么了?因为我刚刚的话吗?”
“抱歉,刚刚我是太过焦急了,你别放心上。”
她后来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是把钱放进空间的。
这段时间,总是浑浑噩噩的,有些东西总记不清,喝灵泉也没用。
至于为什么不翼而飞,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谁有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她空间里呢?
宋庆盯着屋顶的眼珠子转了转,答非所问,“袁姝,我喜欢你,你做我对象,好吗?”
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
只要袁姝答应他,他不会去王家村,就当不知道黎寒所说的事。
自己的对象,他是一定信任的,这是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然而......
“宋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我们是好朋友。”
袁姝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宋庆明白,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她。
宋庆爬起来,把她揽到怀里,想去亲她。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里屋。
袁姝有些害怕这个疯狂的男人,往后退了退,扬起的手,都没有放下。
有些慌张的说道,“宋庆,你到底发什么疯?”
挨了一巴,宋庆不恼反笑,样子有些癫狂,“我发疯?我喜欢你多年,你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上我?你喜欢江航,对吗?”
袁姝神色慌乱,急忙辩解道,“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喜欢谁?”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我,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我好朋友。”
宋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又躺回床上,不再理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看来,他该跑一趟王家村了,也好让自己死了这条心。
想到自己离开海市时,父母伤心的模样,宋庆整个人有些烦躁。
这一趟,值得吗?
黎寒和文静,再次见到宋庆,是在第四天晚上。
墨寻休息两天,正在兴致勃勃的跟文静二人计划着。
准备明天一人前往余市,争取把夜兰依圈到自己范围。
说得正起劲时,宋庆这个傻憨憨,一副胡子拉碴,酒气熏天的出现在黎家小院。
一看那鬼样,黎寒就知道,他的话奏效了。
嫌弃的把人丢给墨寻,揽着媳妇儿回屋香香了。
墨寻:“......”
单身狗没人权吗?
凭什么把醉鬼丢给他?
无奈,只能把人带回自己家,直接丢到另一个屋,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宋庆醒来时,墨寻已经为爱奔赴余市了。
他傻愣半天,才想起昨晚酒后跑来黎家。
出院子一看,又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黎哥的家。
晃了半天脑袋,才认出院墙那道熟悉的拱门。
原来这是墨哥的家啊。
夫妻俩在伺候新买的两盆蔷薇,见他耷拉着脑袋过来,文静指了指堂屋饭桌。
“那里有醒酒汤跟早饭,洗漱好去吃吧。”
宋庆眼眶一热,还是嫂子好。
听话的去水井边,胡乱洗一把,进屋一口气把醒酒汤喝了。
吃完早饭,默默的蹲到二人身后。
黎寒睨他一眼,问道,“想通了?”
宋庆有气无力的回答,“嗯,但我不想回家。哥,嫂子,我该怎么办?”
离开海市时,他中二的放下狠话,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衣锦还乡。
跟着袁姝,确实能实现。
这些天,他就赚了几百块。
可是,他已经跟袁姝拆伙了,如今,连住宿都成问题。
文静却问他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想跟我卖女人衣服吗?”
“想的话,就介绍给你一个小伙伴。”
宋庆:“......”
他一个男人,怎么卖女人衣服?
文静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个小伙伴也是男的,比你小几岁。他每天能赚100块左右。”
什么?
每天一百,一个月不就3千,比跟着袁姝有前途多了。
袁姝扣扣搜搜,他卖力这么久,大把大把钱结给她,人家才给他二百。
当时他还感激涕零呢。
以为小一个月二百,一年少说两千五。
结果,不顶人家小孩一个月。
原来,他是真正的二傻子。
也不知道为何,走一趟王家村,袁姝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某人看到希望了,瞬间狗腿起来。
挤到二人中间,脸怼到文静跟前,傻乎乎的笑道,“嫂子,我愿意,非常愿意。”
黎寒嫌弃,抹他一脸泥,将人推开。
某二傻子摔了个四脚朝天,也不恼,依旧嘿嘿直笑。
文静脸都没抬,说道,“你先跟尹蓝学学怎么卖,等你学会了,我打算让你去市里发展。”
县城就这么大点,有几个小屁孩足够了。
他再参一脚,等于多一个人分一块蛋糕而已。
而且她现在的量,要求越来越大。
就最近这个任务,一个月1万件,平均一天300多件。
光靠尹蓝他们,她怕是要受惩罚。
好在接了港城那边的大单,她现在才能悠哉悠哉。
“嗯嗯,我都听嫂子的。”
有活路了,宋庆一下开朗起来,注意力落到文静手中的花上。
“嫂子,你喜欢这个花?”。
文静嗯了一声,继续摆弄。
“还要不?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很多这个。”
文静心喜,猛的抬头,忙问哪里有?
她确实想放出更多花,摆满院子。
可又担心说不出来源,就搬出两盆。
宋庆想了想,“那是个山坳,名字我忘了,那个村子产粮很少,靠打猎为生。”
“我去那里送过粮,知道怎么走。”
“花是一个老奶奶带一个女人种的,满山都是。要不,我带你们去?”
“不过,要是去,你们得有心里准备。”
“那个女人半边脸毁容了,有点恐怖。我上次远远见过。”
“村里人说,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有时候会发疯,扯着自己的脑袋拍打,还会打人,村里人都叫她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