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痛失一代忠臣,令人叹息,此刻众人内心的气压低落到了极点。
“小将军,我父如何安葬?”貂蝉泪眼婆娑的看向皇甫懿。
“嗯......还是烧了吧”皇甫懿淡淡的说道,似乎在刻意压制内心的悲痛。
“烧?怎能如此?”
“我父虽不是皇亲,但也是当朝司徒,位列三公”
纵然此刻没有黄肠题凑,也该入土为安”
貂蝉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小将军似乎对王允的身后事毫不关心,莫不是父亲看错了他?
皇甫懿表情严肃的看向貂蝉:“貂蝉姑娘,我们此行西蜀,路程何止万里。“
带着司徒的棺椁多有不便。
若将司徒匆匆埋于此处,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若被贼军盗坟,司徒大人岂不要曝尸荒野......”
皇甫懿说的是实情,这个动荡的年代,
遍地诸侯割据,哪里还有一块土地是太平的。
“这.....这......”貂蝉不知如何反驳是好。
“貂蝉姑娘,还是把司徒就地火化吧,我们将司徒的尸骨装于坛中。
待我等行船长江之上,就把司徒的尸骨抛洒入长江之中。
王司徒一生效忠大汉,就让司徒顺水而下,巡视我大汉江山”
“那,只能如此了,这事儿就拜托将军了”说罢,貂蝉掩面而去。
一路无话,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行至荆州境内。
“我说小将军,听说你昨日弓箭胜了舞蝶,老夫特来求教?”
黄忠说罢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向此间少年。
“黄老将军,我也是将门之后啊,虽说近身武艺平平,但说到这弓箭之术,还是有些自信的”皇甫懿一脸自信。
“好啊,来来来,来和老夫比试一下,此间无事,正是技痒之时”
说罢,黄忠抽出鞍下铁胎弓
“小可正有此意,还望老将军莫要手下留情”
皇甫懿礼貌的作揖后抽出身后长弓
黄忠一脸好奇:“你......你这是什么弓?为何外形如此怪异”
黄忠双目如炬的盯着皇甫懿手中弓箭。
“老夫纵横半世,却从未见过此种弓箭!”
“老将军且看端详”皇甫懿随手一抛,把弓箭抛向了黄忠。
黄忠单手接住,拿到面前仔细端详。
只见此弓比黄忠的弓箭长了许多,构造也简单了不少。
弓臂之上也并未缚有鹿皮,朴素无华。
黄忠一时之间却看不透此弓玄妙,遂归还。
“老夫献丑了”只见得天上大雁飞过,
“嗖~”的一声,黄忠侧身已发出一箭,大雁应声落地。
待军士拾回,只见的黄忠的箭穿大雁双目而过,一众军士振臂喝彩!
“将军好箭法”皇甫懿不由得赞叹道:“将军何不再射一箭?”
“哈哈哈哈,莫要激老夫,老夫8岁练弓,如今50年矣,再射大雁有何难!”
“嗖~”黄忠瞄准一箭射出,两只大雁被同一只箭穿膛而过。
“将军好厉害”在众人的赞美声中,黄忠哈哈大笑~
就在这一箭双鸟掉落之际,皇甫懿弯弓射出“嗖~”的一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的黄忠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可思议的看向皇甫懿。
众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但黄忠是什么眼力。
他自然知道皇甫懿这一箭的力道和准头都是相当惊人的。
但为何不见大雁掉落,黄忠很是奇怪。
当军士捡回黄忠的一箭双雁之际,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黄忠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双雁。
皇甫懿这一箭,竟然将黄忠的箭从中间劈开,
一分为二后,取而代之,依然是穿双眼而过,皮毛并未有丝毫损伤。
黄忠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箭法,角度、速度、力度、准度都堪称完美!
黄忠不由得心悦诚服。
“小将军好箭法,老夫拜服”
黄忠说罢,大手一挥:“舞蝶,来,自今日起为父无法再教你箭法了,你就跟在献之身边,向他求教箭法吧”。
在二人一脸懵逼之际,黄忠大笑着离开。
二人各自感觉有一点点的尴尬,但黄舞蝶心里对皇甫懿的弓术还是极为佩服的。
......
“报,将军,前方有人,但并不似军马”斥候探马指了指远处
皇甫懿看了看黄舞蝶:“你护陛下先行,我去前方看看”
“献之小心”不知何时,黄舞蝶不在称呼皇甫懿小将军而是献之
皇甫懿策马前去探查,只见远处大概有三五十人,却也不像是拦路厮杀的
皇甫懿提马上前,定要问个明白。
“前方来人可是阻挠我主迎接陛下的皇甫献之?”
只见人群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高声呵道,可见来者不善
“在下皇甫懿,敢问阁下是谁,在此拦路却是为何?”皇甫懿翻身下马,抬手看去。
“吾乃荆州韩暨、吾乃南乡韩嵩”二人齐声应道。
皇甫懿上前作揖:“原来是刘荆州手下并称二韩的两位先生,不知两位先生意欲何为?”
文人酸腐,但见这二人,吊角眼、八字须,身着华贵锦缎,便知地位不低。
“我且问你,我主欲迎陛下入襄阳,阁下为何阻挠,难道阁下不识天命呼?”
“敢问两位先生,何为天命?”
皇甫懿看着眼前这面目可憎的二人,压了压性子说道。
“我主乃汉室宗亲,今虎踞荆襄九郡,欲迎陛下建新都于襄阳,你安忍见陛下劳累与野?”
“四川千里之遥,路途险阻,若陛下有何不测,你该当何罪!”
皇甫懿看向二人,面目着实可憎。
“夸张了吧,两位先生,这天下啊,汉室宗亲一抓一大把。”
“你说你主是汉室宗亲,效忠汉室,可是这些年,是否向朝廷朝贡?”
“那......那是因为盗贼横行,我等有心无力!”
“你若有心无力,迎陛下入襄阳岂不是更加增添变数?”
“既然朝贡运不出,那是不是陛下也只能困守孤城,二贼心思险恶,我岂能不知道你们的盘算?”
“这......这......”二人满头大汗,面面相觑
“阁下此言甚为可笑!”只见一年轻男子挺身而出,身后跟着两位衣冠楚楚的老人。
“你是谁,与我对话,报上名来”
皇甫懿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当然也不会嘴下留情。
年轻人手持折扇,躬身作揖:“我乃蒯祺是也”。
“这么说来,身后的二位就是蒯良蒯越二位先生了?”
“正是我二位叔父”
皇甫懿显得有些不耐烦:“不知你们又有什么话说?”
背后一老者上前一步,非常标准的向皇甫懿躬身行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皇甫懿躬身回礼,辩论也就此展开......
“小将军巧舌如簧,但道理不辩不明,你置陛下于险地这是事实。
我主刘景升有高祖遗风,皇帝现在穷途末路,若得我主和我等的辅助,此乃大幸也”,老者说完,看向皇甫懿。
心中暗想:“小儿口舌之力,大是大非之下,且看你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