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边的同事怎么问,许大茂还是低着头干活,一声不吭。
在他看来,同事们要问,自己就非得回答吗?
他们一个一个日子都过得不错。家里有老婆孩子,一下班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桌上再整几个小菜,再喝几口小酒,到月发工资,这日子难道不美吗?
自己呢,进出厂房不得自由,啥都不自由,就算回去住到护城河边那孤零零的小屋子里,那也是一个人,陪着自己的只有屋子外出没的老鼠。做人有啥意思?
他就费劲巴力的想和晓娥在一起,可这个目的就是达不到,现在,等于自己被何雨柱绿了。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他现在可没心思说话,因为一门新的想要报仇啊!
谁欺负了他许大茂,他徐大茂就不放过谁。
“哟,许大茂今天是挺奇怪的,从来一叫他干活,就是抱怨的不行,今天怎么像个哑巴一样,性子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不管大家伙儿觉得有多奇怪,许大茂除了不说话,连一个不痛快的脸色都没有。
同事们就觉得,可能这许大茂及时改性子了,毕竟也是被教训过一回的人,不能总朝着歪门邪路上走,他说不定就是醒悟了。
假如真是这样,那这是好事啊。
“许大茂啊,那那你就好好的干,回头发了工资,不要胡花,积攒下来,娶个老婆,日子不也照样和和美美吗?”
还有的说:“许大茂啊,你呀就被挖空心思地去纠缠人家娄晓娥啦,人家瞧不上你,你也别一次次吧巴结,巴结不上,那就想别的办法,只要你能痛改前非,这世上的好女人还是有很多的,也还是有女人瞧得上你的。”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不能听人提起娄晓娥的名字,他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住了。
“你们别说了,我只想好好上班。”许大茂只想让工友早点从锅炉房滚蛋。
“好好好,我们不啰嗦了,你好好干,厂子的领导会看见,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的努力。”
同事们是真的不敢啰嗦,就怕许大茂真不高兴了,又恢复成以前的性情,见谁都骂,嘴巴毒得像一条蛇。
看着几个工友陆陆续续的离开锅炉房,徐大茂终于熬不住,破口大骂。
“我让你们笑话我,我让你们笑话我!有个老婆孩子就了不起了?有老婆以后还会出轨,还会给你们带绿帽,就算有孩子,那也不全是你们自己的,说不定就是给隔壁老王养孩子,在我面前摆弄优越感,我呸!”
许大茂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今天的表现呢,早有人报告给了生产部,报告给了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说:“那你们就多再观察几天,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变好,那当然是件好事。你们平时要多关心一下许大茂,多鼓励鼓励他。让他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就真的会痛改前非了。”
这天,厂子里提前下班,工友们陆陆续续的都走光了。厂子里空荡荡的,啥人都没有,很安静。
许大茂知道,现在在厂子里的,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厂门口的门卫,他们还没有下班,需要在厂子里值班。
这两门卫年纪都有点大,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来厂子里各处巡逻。许大茂想好了要从后门离开,他的手里已经找到了一根锋利的铁丝,他又朝着四处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一个人,这才放了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后门。
他试着用铁丝撩拨了几下铁锁,不出两分钟,锈迹斑斑的铁门就被打开了,许大茂非常高兴。以后,他要从厂子里自由出入,就从这里出去,这是他的秘密,谁都不告诉。
许大茂走出后门,又把铁门关上。
现在正是下午5点,后门的小路非常的偏僻狭窄,同样也是空空无人。
小路边上停了几辆自行车,徐大茂又故技重施,用铁丝把紧锁的自行车锁撬开,然后骑上自行车,就匆匆忙忙的朝南片旅馆出发。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许大茂已经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南片。
晚上5点,正是饭馆营业最忙碌的时候,许多人下班了,没有回去吃饭,而是选择在饭店聚会。来吃饭的,什么人都有,有工人,有出差在外的供销员,还有学校的老师,还有来饭馆里相亲的,还有从外地来本城探亲的人,各色各样的都有。
娄晓娥这饭馆一开起来呀,生意就特别的好,好的都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可是谁不希望生意好呢?生意好了才能多赚钱呀,才能把事业搞大呀。而且,娄晓娥的心里憋足了一把气,想让雨柱哥看到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不是什么花瓶,是实打实的有经营饭馆的能力!
南片的饭馆有一个特点,每天晚上5点开始,作为经理的娄晓娥,总是笑意隐隐的出现在饭馆楼下,只要有客人进来,不管点什么菜,不管他们点的是昂贵的还是便宜的,哪怕就是一碗面,娄晓娥总是对着他们半鞠躬,然后笑着请他们进去。
进入饭馆了,会有同样笑意盈盈的服务员请他们坐下,然后给他们上茶,茶水当然都是免费。各色茶叶都有,有昂贵的,也有一般的,有鲜花茶,还有牛奶茶,这个随客人的喜欢,除了茶水之外,还提供免费的小点心,还有免费的瓜子花生,因为饭馆的生意太好了,可是厨房就那么大,厨师还没有继续招聘,从厨师到服务员,每个人都很忙,难道都没有歇脚的时候,这个时候客人想要点餐,时间有时候会很慢,所以呢给他们倒几杯热茶,来一点点心,上一点瓜子花生,可以冲缓他们焦虑的等待。
南片饭馆既有雨柱饭馆的特色,也有广东饭馆的特色。两者结合在一起,比如在菜单上,就出现许多只有广东饭馆才有的菜肴,菜品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