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异能把体内异能用尽,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又换上土系异能者,把破破烂烂的防御工事补一补,一天一夜的高强度战斗,总算给队员们清出来一块能休息的地方。
在高温天气里放火,谁都受不住,要不是队长弄来的恒温符,谁能在大太阳底下一站好几个小时?
只可惜这些符太少了,不够用,现在只在帐篷里贴着,给队员们提供个休息的地方。
但这玩意儿贴帐篷里效果一般,大家还是像被扣在锅里,又闷又热。
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坐到周子安身边,问道:“队长,还联系不上吗?”
“嗯,信号弹发了几次了?”
“3次。咱们还等吗?到晚上这些变异物又疯狂起来,咱们队员可顶不住几天了。”
异能者的异能都是有限的,休息半天也不能全部恢复,越等下去情况越不利,原本周子安是带异能队把大变异物清一遍,再和普通队员们合力清扫,可外面队员迟迟没来接应,异能队若是全员异能耗尽,肯定要减员。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周子安黑着脸把手中的对讲机往桌上一放,抹了把汗,说:“小白,安排大家早点休息,咱准备突围。”
“队员们异能差不多耗尽了,研究所说可以试着吸收变异晶的能量,咱试试吗?”小白低声问。
帐篷不大,低声问大家也都听见了,都分出一只耳朵听。
“我问过程队长,她不让我吸收,说是变异晶里的能量紊乱,会破坏人体机能,吸收的多了会影响心智,上次不是拿过来心法了吗?你们多试试,说不定能炼呢?”周子安坐直了身子,说道。
上头拿到程清婉等人交上去的修行资料,做了总结,拿来给异能者做试验,周子安第一个申请,给自己的队员选了合适的功法,不过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大家伙儿还都没有炼出个所以然。
“那些功法太难了,很多经脉的位置都记不住,还得现学,到现在我还没成功运行一周天呢。”一位个子矮矮的黑小子发愁地说。
“功法确实难,但我觉得有效果唉,我上次炼的时候感觉有异能在经脉里流动,而且炼这个异能恢复得快些。”另一个年轻些的队员说道。
于是队员们围在一起,交流起了修行的事儿。
小白若有所思,低头想了想,对周子安说:“队长,研究所跟我们说可以吸收,他们是没做实验吗?还是做实验了这些副作用不公开?”
“官方没有公布吸收变异晶的事儿,研究所传出来这个消息也不是官方渠道,也许是哪个专家发的声明吧?”周子安冷笑着说。
这次带队出任务,研究中心还派了一队人参与,就等在山外面,发了信号弹没人接应也可能有他们的手笔。
“研究所的人如今也成气候了,那些人手伸得也太长了点。”周子安剑眉微皱,对小白说:“咱们城区数咱这个小队战力最高,这是挡了谁的路?”
“现在各地变异物都在升级,战力强的队员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按说不该这么短视啊?”小白秀气的脸皱在一起,“是不是官方出问题了?”
周子安出身名门,家里人都在重要的位置上,得到的消息要详细得多,细细地想了想,说:“官方能控制住大局,现在的第一要务是生存环境问题,没听说有什么变故啊?”
“那就是城区里有人伸手了,等回去好好查查。”小白拿出纸笔,慎重地记了下来。
周子安眼神幽深,摁了摁胸口的储物符,里面装了不少好东西,看来晚上要用到它们了。
太阳西下,山坡上的植物被洒上了一层金光,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一群半人高的变异物微伏着身体从四面八方而来。
掩体里的队员早就发现了,周子安把符纸拿出来,一人发了两张护身符。
不等这些变异兽围上来,小白一挥手,几个队员身形晃动,点燃了火堆。
十几个火堆很快燃起,变异兽止步在火堆外围,大战一触即发。
山林外,胖子老吴和队员老赵被看管在帐篷里,胡达凯带一行七八个人堵在门口,坐在两人对面。警卫人员已经被送到另外一个帐篷。
“胡队长什么意思?这是要进我们城防部了?都替我们周队长发号施令了?”老吴脸色不好,队里能打的只留下老赵一个,对方七八个异能者,这仗不好打。
“吴队长不必生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奉命,请二位暂时在帐篷里多待一阵,你们也不要为难我,这次我带来了研究院的异能高手,希望你们能冷静些。”胡达凯一脸冷淡,话说得非常不客气。
老吴看着或站或坐的一行人,个个目带凶光,完全不像前几日沉默寡言的样子,心下愤然,打变异物的时候不出面,这个时候来背刺,想必是有些人见上层的控制力减弱,看不惯周子安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了。
走过来两个队员,把老赵带到帐篷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异能者上前,给他加了一个隔绝能量的密封罩。
老吴没有异能,就留在原地,有队员过来搜身,拿走了他身上的储物符。
胡达凯看这张符和秦时宜那张一样,便满意地微微笑了。得意地伸手进去,想拿到里面的东西。
可这张符却丝毫没有变化,上面的线条清晰又悠远,透着奇特的光泽,像一幅画,只可惜能看不能用。
他脸色难看,不由分说把符扔给老吴:“打开它!”
老吴轻蔑地看他一眼,从里面掏出一张符递给他。
“胡达凯,有本事冲变异兽去呀?冲自己人算什么好汉!”老吴大呵一声,手里的符亮光一闪,转眼间消失不见。
胡达凯脸色大变,冲出帐篷外,却连符纸的影子也没看见。
老吴吼的声音太大,已有远处的队员往这边跑过来。
胡达凯一挥手,两个异能者给老吴上了绳子,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