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猫烨又把兽皮拿给了大黄,大黄从头到尾闻得很是仔细认真,之后纠结了一下,便自觉的抬起了后腿。
黄狗撒尿,姿势标准。
猫烨抬手就是一巴掌,清风送明月!
接着他把兽皮晃呀晃的晃悠在灵石前,试图引起土地婆的注意,后者直接在石子表面显现出了一个中指的手势。
猫烨......
信不,小爷让你从流氓婆再次变成流浪婆!
看着手里的兽皮,猫烨在想,莫非真是一块毫无用处的废皮?
那又为何会水火不侵,坚韧无比呢?
可能是自己没找到窍门吧。
倒是乌咪挺喜欢的,喜欢在上面打滚,喜欢卷着睡觉。
好吧,起码现阶段有点用处,猫垫。
夜色已深,虫鸣已淡,猫烨打了个哈欠,该睡觉了,便拿出了苟小财的装备,简易帐篷和被褥什么的。
“老实交代,谁做的?”
指着帐篷上的抓痕、大洞和小洞,以及很是湿润的被褥,猫烨沉下了脸。
乌咪眨了眨美丽的金瞳,抬爪子指向了刚回来不久的大黄,后者觉得自己也是够了。
背锅如本汪,真的,应该改名叫背锅侠,背扛黑锅,侠者仁义!
猫烨再次看向留帐篷上的证据,又瞅了瞅乌咪的小爪子,以及大黄的大爪子,呵呵,一目了然。
噜噜~
不等生气,乌咪贴心的蹭着他的裤腿,翘起尾巴来回转悠,猫烨,生不起气了。
“睡觉!”
抱起乌咪钻进帐篷,至于被褥什么的,湿哒哒的还有股子骚味,统统丢外面晒月亮去。
大黄......
银毛小子,呸你个偏心眼,本汪......
“大黄,还不进来?给你留了地方。”
汪~
大黄喜笑颜开,跐溜钻了进去。
果然,还是太上主子好,绝对的高大帅,暖甜白。
鼾声响起,猫烨沉沉睡去,这几天把他累的几乎没合眼,今晚总算是能躺平入梦。
乌咪滚着兽皮,大黄四肢朝天,俩货对视一眼,无聊、发闷、闲得发慌。
以往这个点正是最欢快的时间,睡觉?
实在是太无趣了!
......
杨家老面馆后院,扬天舟静立在院中仰望着星穹,脸色依旧苍白,但气色却好了不少,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精芒。
“夜静繁华空,风起月苍岚,一石井中天,波澜几时休......”
喃喃低语中,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那根“擀面棍”,随后缓缓走入了房内。
......
哞~
“青哥,不是我说你,咱消停两天成不?忘了早上那会儿是谁又打馊嗝又放馊屁来着?”
破衣老头抱着超级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后,又是疼惜又是好气的说着身下的老青牛。
老青牛翻了翻牛眼,下一刻牛蹄撅起,直接把老头从牛背上摔了下去。
“诶,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吃我的喝我的还踢我,几十年如一日昂?”
破衣老头身如轻燕,脚尖一点地面,身子稳稳落下。
刚站稳,老青牛张开大嘴就来抢酒葫芦,没抢到,被破衣老头一把薅住牛角,一人一牛月下较劲,斗了个哼哧嘿咻。
......
“卖报卖报!”
“盐庄一百多口人无一幸免,疑似土匪作案!”
“黑君帮覆灭记,资深记者亲临现场,深入报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论宵禁带给楚城的利弊,多人上访,但相关部门并未作出解释。”
压制了两天的新闻终于在清晨时分彻底爆发,报童清脆的嗓音震撼着路人的神经。
除了少部分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士外,忧国忧民的,满怀抱负的,心系天下的,增加谈资的,喜弄是非的,嚼舌八卦的,无不纷纷掏钱买报。
没钱的混迹在报客旁,二目如电,快速浏览和捕捉着感兴趣的消息,时而会发表一些令人深思熟虑的观点,并因此有可能演变成激烈的辩驳与观点的碰撞。
更有甚者,急眼脖粗,唇枪舌剑不足论,全武行才过瘾,打了个鼻青脸肿。
要说最开心的,恐怕就是那群活泼可爱的报童们,尽管叫喊的口干舌燥,却掩饰不住收钱时的喜悦。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当一枚枚铜板板装进了小兜兜里,幸福的小脸上洋溢出了对生活的向往,对未来的憧憬。
“二娃,就你动作最慢,你看看其他人,报纸早就卖光了!”葫芦哥有些不高兴的指责道。
“葫芦哥,我,我有些不舒服......”二娃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其他报童们围了上来,纷纷劝说起来,“葫芦哥,二娃好像生病了,不信你摸摸看,他的脑袋比我们的都热诶。”
“不如我们帮他把剩下的报纸卖了,也好早点回去。”
“不行!”葫芦哥出声制止了其他小伙伴。
“自己的事必须自己做,这是老院长教我们的道理,报纸谁都不准帮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