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慕清雪用热水洗掉了身上的杂质。
因为贴身衣物已经弄脏，没得穿的她就这样光着身体来到另一张床。
“我身上已经没有衣服穿了，没有我允许，千万不可以看过来！”
“……不会看啦。”
哼。
接着，慕清雪开始了第二轮修炼。
……
皇宫。
御书房。
白皇从几天前开始就一直在愁眉苦脸。
这是因为魂族多管闲事，把修士堵在了蜕凡峡谷。
引发修仙界大战这点倒没什么，但是因为修仙界不再把目光放到这边，导致秘境开启需要的灵力不足。
多管闲事，真的……真的是多管闲事。
“……呼。”
白皇再次叹了口气。
这时，李公公前来通报：“陛下，红菱大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李公公恭敬地施了一礼，退出房间后，紧接着穿着一如既往大红长裙的红菱走进了屋子。
“哟，白夜，好久不见了呢。”
红菱像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环视了一周，给白皇打招呼后在桌前坐下，自顾自倒起茶来。
看着她一举一动的白皇哼笑了一声。
“朕这皇帝当得还真是毫无威严可言，柳云那厮如此，你也是这样。”
“呵呵，白夜，你这区区几个城池的小国皇帝要什么威严。倒不如说你连皇帝最基本的东西都没做到。”
“……什么？”
白皇有些好奇地问道，红菱就微笑着慢慢地道出几个字眼。
“——妻妾成群。”
“哼，红菱小姐莫要开这等玩笑。”
白皇拂袖起身，负手而立，抬眼凝望窗外。
“朕——”
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红菱接过白皇的话来掩嘴轻笑。
“只喜欢鸢儿一个人。”
“………”
“这话我早听千百遍了。话说回来，柳云那货去哪里了？”
红菱这么说，白皇就嗤笑了一声。
“当然是知道你要来，一早就跑了。”
“………”
这下轮到红菱无话可说了，白皇却不愿放过她。
“说起来，朕前些日子才听闻红菱小姐住进了太子府，缠上了我家太子，想要做朕的儿媳，怎如今又缠上了我家兄弟？”
“哇啊……”白皇这么说，红菱就装作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人物般发出惊呼。
“白夜，我说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我在城里的动向你明明一清二楚，还听闻！？不好意思，本小姐想吐。”
红菱做出呕吐的样子，白皇微微一笑。
“没这回事。谁叫你总是不停转世，让我们一开始都认不出你来。话说……”
“什么？”
吸引红菱视线后，白皇不改微笑。
“我才是想说——不好意思，想吐。一想到奴家什么，妾身什么，把这种的话挂在嘴边……朕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去死吧你！”
白皇反手接过了红菱扔过去的茶杯，笑了笑。
“好好，是朕在开玩笑。所以说，淮儿也不是你想找的类型？”
“没错，那小子就是一个情感白痴，性冷淡，整天就知道笑，不好玩。”
红菱闷闷不乐回答，白皇心里想笑，表面却是面不改色。
“要么你回修仙界好了？如今修仙界打得昏天黑地，好多隐士散修都被迫出世，总有你想要的。”
“不要。我说过，我只喜欢小鸢一个人！”
“……你这不是当时的气话么……”
“气话也是话！”
红菱哼了一声。
接着，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双眼闪闪发光。
“说起来……”
“什么？”
见白皇来了兴致，红菱笑得更得意了。
“你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吗？哼哼，白夜啊白夜，既然小鸢已经不属于我了，你也不要想见到小鸢。”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白夜，等着你家小儿子成为我的裙下之臣吧！”
“………”
“不必送了。”
留下这句话后，红菱消失在桌前。
紧接着，另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那是一个脸上挂着轻浮笑容的少年。
“吓小爷一跳，没想到红菱这女人竟然真是那女人。不过，白夜。白淮这小子和你一样，魅力不行啊。”
少年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脚放在椅子上，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白皇哼笑了一声。
“别说我们，柳云，你自己还不一样。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愚蠢，小爷只是担心这样子被她看到，到处乱传，影响小爷形象而已。”
柳云抬起头来。
“话说回来，你竟然没有阻止她去安王府？”
“哼，告诉羽儿他们阴阳道法不是只有两人才能修行的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别这么说，你不是也一样。太子把那种状态的慕清雪送去安王府时，你可是暗自窃喜好久。”
打开阴阳秘境的条件有二。
一个是道祖血脉诞生，另一个则是小孩出生时，父母彼此感情很好。
因此，就算那天晚上没有任何感情的白羽和慕清雪彼此间发生了关系。
只要在十月怀胎后，小孩降临时白羽、慕清雪感情好就没关系。
而除了这两个重要条件，还有一个次要条件。
那就是需要大量的灵力。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提前散布消息，吸引修士来，但又不至于被踏破皇城，所以小心控制着。
“这不一样。”白皇叹了口气，“慕清雪一是处于那种的状态，二是小时候就和羽儿他们有牵连。虽然他们都不记得了。而红菱更多只是玩玩而已。”
红菱，身世成谜的女子。
哪怕是现在，白皇他们也不知道红菱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只知道红菱一直在找“有趣的男人”，但是她从来不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触。
反而更多和女性在一起。
不仅如此，她还尤其擅长“转生”之术。
只要达到一定年龄，她就要变回小孩，重新成长。
身体虽然是原来的身体，小时候的外貌也和原来别无二致，但是长大后却各有各的不同。
正因如此，他们才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她认出来。
“不用担心，说不定红菱有可能会真的喜欢上你家小儿子呢？”
“但愿如此。”
白皇转身，仰望着窗外的天空，宛如叹息般说道。
只要可以和白羽、白淮相爱生小孩，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
……
哗啦——
用房间最左边的热水洗净身体后，走出浴桶的慕清雪用力拉伸着身子。
“终于修炼结束了。”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接着欣赏起她的身体来，刚沐浴热水的她身上还残留着水珠，冒着热气。
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亮丽。
尤其是那双脚——
更是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嘻嘻，不知道白羽看到她的脚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慕清雪勾起嘴角。
“白羽，本小姐修炼结束了喔。”
她望向白羽那边，可是白羽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动作。
依旧保持着一开始被衣服盖住，背对她坐在床上的姿势。
咦？
奇怪？
慕清雪侧了侧脑袋。
直到中途，她都会在每次结束修炼后叫白羽一声。
虽说白羽的回应一次比一次敷衍，后来她也沉浸在美貌提升的快感中，忘记了提醒白羽不要偷看。
可是，为什么白羽现在不理她了呢？
哎呀。
难道是……
因为她中途忽视了白羽，白羽在闹别扭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慕清雪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她开心地走到白羽旁边，一把掀开衣服，然后把手搭在白羽肩上。
“哎呀，白羽。别闹别扭了嘛，人家好歹是第一次修炼。而且每次修炼结束，身体都会变得比原来更加细嫩，作为女孩子，看到自己变得通透诱人，一时沉浸其中，而不小心忽略了你对不起嘛。你就——”
“姐姐？”
“清雨？”
就在慕清雪一口气述说着她的心情时，女孩子的声音打断了她。
因为此时的慕清雪更多是想要倾诉她的喜悦的关系，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的状况。
慕清雨揉着眼睛，从白羽怀里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她无论怎样看都是刚睡醒。
“姐姐，天亮了吗？”
“不知道。”
妹妹可爱无比的模样让慕清雪露出温柔的笑容，她伸手摸摸慕清雨的脑袋。
“姐姐只是刚刚结束修炼而已。话说，清雨你刚在睡觉吗？”
“嗯。”
慕清雨点点头，她在睡觉，也就是说……
慕清雪把视线移到白羽侧脸，柔和的五官在平稳的呼吸下更给人这种安详的感觉。
原来，白羽长得也不赖嘛。
慕清雪眨了眨眼睛，此时此刻她才重新审视起白羽。
对于白羽，慕清雪原来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
唯一的印象就是——弟弟。
太子的弟弟。
第一次和白羽见面，是在她心灰意冷之际，那时的她只把白羽当做倾述对象。
虽然白羽当时说了很多，但是她只记得白羽说要和她做朋友。
那是长大后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说，因此，尽管白羽是带着目的接近她，她还是很开心，欣然答应。
第二次见面，则是在白羽床上，没想到在那次见面就失去了她的初次。
虽然慕清雪对白羽并不讨厌，但她依旧只是把白羽当弟弟看待。
对白羽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仔细想想看，白羽也是男孩子呢。
就在慕清雪看白羽入神的时候，白羽的睫毛抖了一下。
接着，白羽慢慢地，睁开眼睛。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吧，白羽回过头来。
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后，白羽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慕清雪。”
“……什么？”
慕清雪微笑着眨了眨眼睛，难道说白羽终于发现她的美了吗？
想到这里，慕清雪拨了一下头发，挺起胸脯，又问了一次：“白羽，你叫我干嘛？”
“那个，我是想说……”
白羽和慕清雨互看了一眼，然后再次自上而下打量她后，才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
他说什么？
慕清雪眨了眨眼睛。
白羽说她没有穿衣服？
这怎么可能……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不仅如此，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
她怎么可能没有穿衣服呢？
毕竟她的长裙、袜子就安静地躺在旁边，脏兮兮的贴身衣物则是在另一张床上。
即便如此，她怎么可能没穿衣服呢？
“……不要看啊笨蛋！”
呜呜。
慕清雪捂着发烫的脸在床边蹲下身子。
慕清雨好奇地歪了歪头，白羽则是叹了口气。
“所以说，你才是笨蛋啊。”
然后，拿起旁边的长裙扔到慕清雪身上。
“我会转过身去的，虽然没有内衣可穿，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等到脸上的热度消退下来，慕清雪才蹲在地上把裙子穿好。
……
“可以了。”
听到慕清雪的声音，背对她坐在床上的白羽转过身来。
大概是在害羞吧，慕清雪的脸颊依旧有些红润。
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腰间。
虽然没有穿贴身衣物，但因为是古代长裙的关系，实际上看不出来什么。
最后是慕清雪的脚，和刚才相比，变得更加剔透。
“慕清雪，我想你还是把袜子也穿上比较好。”
“为什么？”
慕清雪看似没能理解，她眨了眨眼睛。
“因为避免着凉啊。”
毕竟慕清雪才刚开始修炼，体质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洗完澡后又一直没穿衣服，现在又光脚踩在地上。说不定她有可能因此感冒啊？
白羽这么说，慕清雪就露出笑脸，开心地坐到白羽旁边。
然后，落落大方地把脚伸到白羽面前。
“你给我穿。”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只对我的脚感兴趣嘛，我想说这样可以促进我的修炼啊。”
“……也对。”
确实如此。
但是。
慕清雪的脚原本就好看，现在更加可爱。
让白羽移不开视线，不如说从开始白羽就一直在盯着慕清雪的脚看。
可是，让他为这双脚穿袜子？
“可以吗？”
“可以呀。”
慕清雪点点头回应。然后把脚搭在白羽身上，上下晃动着。
“白羽，麻烦你快点好不好，反正你喜欢女孩子脚的事，我和清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清雨？”
“嗯，嗯。不过，姐姐……”
慕清雨似乎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