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羽洗完澡抱着慕清雨回来，女孩子出现在床上。
那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女。
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她的脸。
衣衫不整的她在床上扭动着，不时还发出让人面红耳热的呻吟声。
白羽和慕清雨互看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清雨，我可不认识她。”
白羽率先开口。
这时的他有些庆幸刚才在慕清雨赌气之下，让自己那个了。
床上的女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一旦刚才的自己同样被下药，再被关在一个房间，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吧。
“这是陷阱。”
白羽接着说。
慕清雨则是哼了一声。
那是和刚才一样，像小孩子赌气的声音。
“殿下，你果然也一样呢。”
“什么？”
“殿下和书上说的一样，更喜欢胸部大的女孩子。”
咦？
“有么？”
“当然有，殿下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她的胸部看。”
“没这回事。我只是感觉她有点眼熟而已。”
总觉得在哪见过呢？
白羽这么心想，慕清雨就双眸含泪，抬眼凝望他。
“……殿下，你明明说不认识她。”
声音十分委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人你可能也认识。”
慕清雪。
能让白羽留下印象，同时胸部大小适中的少女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慕清雨的后姐慕清雪。
白羽抱着慕清雨走了过去，才注意到她的手脚都被绑着。
拨开散乱在她脸上的头发，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略显稚嫩的脸蛋因为药劲变得通红。
“你看，我说是她，对不对？”
白羽看着慕清雨问道，慕清雨则是在白羽和慕清雪之间交互看了一眼，反问。
“嗯，可是殿下为什么不看脸都能认出姐姐来？”
“直觉。”
白羽面不改色这么回答，然后一脸不解地歪了歪头。
“话说回来，是谁把慕清雪送来这里？还给她下药，会不会王府有内奸？”
“内奸？”
“没错，你想想看，慕清雪喜欢皇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我不幸和她发生关系，会不会很不妙。”
唔。
慕清雨侧了侧脑袋。
“殿下想要和姐姐发生关系吗？”
“……没这回事。我只是在假设。”
白羽安慰慕清雨，然后把视线落到慕清雪身上。
慕清雪闭着眼睛在床上扭动着，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不过她要怎么办？皇兄似乎还没回来，看来也没法把她送去太子府。”
这或许就是慕清雪出现在这里的一个理由。
“只能让殿下和姐姐做了呢。”
“……所以说，我没想和她做啊。”
白羽搞不懂慕清雨有几分心思在里面，他选择无视。
“要不把她扔后山温泉算了，反正温泉水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白羽如此提议，慕清雨点了点头。
嗯。
然后，白羽把慕清雨放到椅子上，伸手就要抱慕清雪。
这时血液从慕清雪的鼻子涌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封信纸，从天而降。
“慕清雪是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后山温泉只会进一步引发媚药效果。另，再这样下去她会七窍流血而死。”
白羽把纸上的内容读了出来，慕清雨鼓起了脸颊。
“果然殿下只能和姐姐做了呢。”
“都说我不会和她做啦。”
白羽用宛如叹息般的语气回答，然后看着手里的信纸说道。
“况且，这信纸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可疑。搞不好这就是把慕清雪送来的人伪造的。”
白羽把信纸收好，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掉从慕清雪鼻子涌出的鲜血，然后把浑身滚烫的慕清雪拦腰抱起。
“我看还是照原计划把她送去温泉先试试看好了。”
白羽这么说，一边转身，这时女孩子出现在门口。
柔软的黑色头发侧边绑了两个结，面无表情的她年龄看上去在慕清雨和慕清雪之间。
“我是淮棋。”
她先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指着白羽怀里的慕清雪说：“这是真的。没时间了。”
那是独特的缓慢语调。
这时慕清雪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溢出血迹。
“这、那该怎么——”
办？
白羽想问问这位自称淮棋的女孩子，可是抬起头来她已不见踪影。
“只能由殿下和姐姐做了呢。”
“都说我不会做了呀。”
白羽叹了口气，把慕清雪重新放回床上。
淮棋确实是太子白淮的下属，白羽从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可以感受得到。
也就是说……
白羽蹙起眉头，一边为慕清雪擦干血迹。
“仔细想想看，皇兄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我们家的温泉和皇兄家的也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只有……”
白羽和慕清雨互看了一眼。
“阴阳道法？”
“嗯，没错。”白羽点头道。
媚药的解除方式是男女之间阴阳结合，说不定阴阳道法的灵气有可能也做得到？
“总之先试试看好了。”
白羽解开了慕清雪手上的绳子，握住她一只手，输送灵力。
很快，慕清雪的动静就小了起来。
“好像可以，清雨。”
阴阳道法好像真的可以！
白羽难掩心中喜悦之情，不禁用力握紧拳头，接着——
“………嗯………”
这不是暧昧不已的呻吟声，而是疼痛带来的声音。
慕清雪皱起眉头发出呻吟。
“抱歉。”
白羽向她道歉。
这是因为白羽忘记了还握着慕清雪的手，用力握紧拳头导致。
“太好了呢，殿下。”
坐在椅子上的慕清雨也看似松了口气，露出甜甜的笑脸。
白羽则是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
“清雨，你刚才一直叫我和她做，其实心里也很担心我真做对不对？”
“才没这回事。”
白羽揉了揉鼓起脸颊的慕清雨的脑袋，接着把慕清雨抱到床上。
之后，白羽沿床边坐下，慕清雨坐在床上。
两人分别握住躺在他们之间的慕清雪的手，输送灵力。
与此同时窗外，像猫头鹰一样倒挂在树枝上的黑发少女，看到这样一幕后发出“喔～”的奇妙声后，眨了眨眼睛，消失在树上。
而后，夜深人静时，大姐姐般的侍女从敞开的房门走进了屋里，熄灭屋里的烛火后，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
……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在脸上，在窗外小鸟的鸣叫声下。
“……嗯……”
手脚上的束缚和身体的痛楚唤醒了慕清雪的意识。
“……这里是？”
陌生的天花板。
昨晚……
“这样啊。”
昨天晚上自己被母亲强迫参加相府千金的生日宴，后来被灌下媚药，失去了意识。
……怪不得手脚会很痛，胸口也传来的沉甸甸的感觉。
他、还没从她身上起来是么？
慕清雪闭上眼睛，一行清泪划过脸颊。
她不敢看他。
此时此刻，她的手仍旧被他握着，胸口的感觉，大概是对方枕在她胸上吧。
……她失去了清白。
“咦，慕清雪，你怎么哭了？”
声音从上方传来。
那不是殿下的声音，更像是……
“白羽！？你、怎么是你！？”
安王白羽的脸出现在眼前。
也就是说……
“为什么不能是我？”
白羽先一脸不解地歪了歪头，接着——
“啊！”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一笑。
“对不起喔慕清雪，醒来看到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我。”
扑通、扑通——
“咦，慕清雪，你怎么又哭了？是我不是太子也……”
后面的话慕清雪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这是因为她的胸口猛烈跳动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唔……好奇怪。
明明失去了清白，现在该难受才对，可是为什么……
眼泪再次划过脸颊。
这时，有人影朝她俯身而来。
“哇呜……”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慕清雪吓了一跳，她睁开眼睛。
只见一脸茫然的白羽拿着手帕正看着她。
“难道说你不喜欢我为你这样？”
白羽眨了眨眼睛。
“啊，也对，毕竟你是女孩子嘛。对不起，只是昨晚一直由我做，养成习惯而已。”
咦……一直做？
做什么？
这种事情还要当人家面说出来吗？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白色的手帕上刺眼的血色。
“这、这是？”
“啊，你说这个啊，说到这个，昨晚你突然开始流血，真是吓我一跳。”
……人家还是第一次，当然会流血！
况且把人家的初次血大大方方捏在手里是怎样啊！
真是的安王笨蛋！白羽笨蛋！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耳尖也跟着在发烫。
这时，白羽的声音再次传来。
“原来如此。确实，用带着血迹的手帕来擦眼泪，正常人都会嫌弃吧，对不起啊。”
唔……这笨蛋还一直盯着手帕看。
“不是这么回事！”
慕清雪感觉自己的脸颊都红透了，一把将手帕夺了过来。
“咦，你不嫌弃吗？”
当然不嫌弃！谁要嫌弃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纪念物啊！
慕清雪无话可说了，随即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只可惜，昨晚她因为媚药失去了意识，除了身上，手脚的痛，没能……
不不，慕清雪，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慕清雪平复下心里的情绪后，抬起头来。
……不过，昨晚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她还是想……
“白羽，昨晚，我的表现，怎样？”
“你说怎样？……嗯……还好吧。”
“还好？”
“是啊。”白羽点点头，“因为我没见过你以外的其她人，所以具体怎样也不清楚。不过昨晚你除了声音有点那个，身体不停扭动着，大概还好吧？”
声音？身体？
这个白痴一脸正经地说着什么呢！！
不过。
“你说你没有见过我以外的其她人，慕清雨也没有吗？”
这时，慕清雪才偶然察觉一件事——
明明白羽已经松开她的手，脸也从她胸上离开，可是……
奇怪？
为什么……她另一手依旧被人握住，胸部仍然传来沉甸甸的感觉呢？
……不会、吧……
扑通、扑通——
慕清雪蓦然僵住了身子。
耳中也嗡嗡作响。
眼睛里有泪水在涌动。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
白羽虽然是男孩子，可是身材却像女孩子一样纤细，而媚药的药劲又那么强……
“你说清雨——不对，你怎么又哭了。”
……我能不哭吗。
为什么啊，白羽，为什么你要和人分享我呀。
这一刻，慕清雪的心跌入了谷底。
她可以忍受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下药，她可以忍受再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白羽夺取第一次，但是，她不能……
绝望。
生无可恋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咦，姐姐？”
姐姐？
声音从床上传来。
是女孩子的声音。
清雨？
“是清雨吗？”
“是我，清雨好想你，清雪姐姐。”
清雪姐姐……真让人怀念的称呼。
慕清雪接住了扑抱过来的妹妹。
……真奇怪呢。
明明自己和慕清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经常欺负她，可是听到慕清雨这样称呼她，这样拥抱她，只让她觉得温暖。
“对不起，清雨。”
慕清雪发自内心向妹妹道歉。
“太好了呢，清雨，慕清雪。”
“讨厌，都这时候了，还叫人家慕清雪，和清雨一样，唤我清雪就好。”
明明都拿下了人家的初次，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白羽先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也对，那清雪，太好了呢，你们能和好如初。”
“嗯，不过，话说回来，清雨为什么会睡我旁边？”
难道说，白羽也和传言中一样，有在妹妹面前，和姐姐那个的喜好？
慕清雪眨了眨眼睛，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啊，你说那个啊。别看你昨晚动静不怎么大，那多亏手脚被绑着的原因。为你解开手上的束缚后，想让你不要乱动，可是很辛苦呢。而且为你解除药效消耗实在太大，我一个人完全顶不住。”
顶不住……讨厌。为什么这个人能一本正经说这种事啊。
而且，清雨也……
“是喔，姐姐，昨晚清雨也十分卖力喔！”
朝气蓬勃地举起拳头，面不改色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