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春这话说得很诚恳,但于重安还是认为这是因为她不够了解自己。
如果她知道前几轮时间自己对她做了什么,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可这种事情并不能轻易说出来,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只要这一轮时间幼龙们能快乐,那就足够了。
双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并不是他需要刻意考虑的问题,他既不希望对方走得太近,也不会尝试用某种方法让幼龙们喜欢上自己。
正因为如此,他对于现在情况感到不自在。
一个保镖必须和被保护的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才能让事情处于可控的范围内,而不会被情感所影响。
然而面对眉头微皱的于重安,小春可没有保持距离的意思。
她直接站了起来,并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于重安的眼睛,张开双手说道:“快点,证明给我看!”
今天小春穿的衣服很贴身,纯白色的齐膝裙配上淡绿色的V领T恤,再扎个散乱的马尾辫,将她衬托得既慵懒又活力。
可当她一抬手,合身的上衣就往上挪了几公分,正好将肚脐露了出来,顿时增加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此时,平坦的小肚子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于重安眼睛的正前方,令他快速将头低了下来。
“我不想。”
这个回答让小春相当不满,直接又向前走了一步,走进了于重安的安全区域。
接着用自己的肚子顶了一下于重安的额头,令后者满脸困惑的将头抬起来。
“你做不做!”
双方对视了十几秒,于重安终于扛不住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她的腰间。
紧接着,在守护者的注视下,两人玩了一轮‘搭火车’。
房子里充斥着小春的笑声,而守护者对此感到欣慰,幼龙们能过得快乐同样是它的愿望。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阳台的桌子上多出了一条游动的木鱼和一只憨态可掬的木兔子。
木鱼的形状和书本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整体看着只能说中规中矩。
但小春手里的兔子却不一样,她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让整个作品充满了灵性,仿佛这只兔子真的能动起来。
姿态不一的毛发就像被风吹动一样,很容易就能使人产生联想。
“你这兔子雕刻得不错。”于重安淡淡的给出一个夸奖。
“还行吧,我觉得我还能做得更好,但不怎么好玩。”
随后,她轻轻将兔子往后一推,“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它又不会动。”
这让于重安明白,小春压根对雕刻没什么兴趣,更别谈在这条道路上长远发展了。
或许她之前成为雕塑家,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
“还尝试其他的吗?”小春抬头问道。
“你要写小说吗?”
“小说?”
她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就试试呗,当做你和我玩‘搭火车’的奖励。”
“那你想要写什么类型?”
“恐怖类!”
“恩?”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于重安的预料,他以为小春会写恋爱类、青春类或者干脆将阿斯卡利法里发生的事情搬出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恐怖类小说。
她有这个经历吗?
但想归想,写什么是小春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好。”
“那哥哥你要一起来吗?”
“不。”
这个提议被于重安果断拒绝,前面两个项目还能接受,写小说就尤其不适合他。
他的脑子里存放的几乎都是杀戮,难道把这些写出来给别人看吗?
自从这天起,小春就经常带着全息手表走来走去,遇到合适的灵感就停下来开始码字。
后来她还自己买了一副圆形大框眼镜戴着,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更像一个小说家”。
与画画和雕刻的时候不同,这一次小春的小说之旅一连持续了好几天,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但同时她逃课的次数也在快速增加,几乎以一己之力带领着全班牢牢占据着年级逃课次数的榜首位置。
作为一所世界顶尖的学府,蓬莱学院对于出勤率的要求很严格。
小春的逃课行为已经引起了学院教育部门的注意,并打了几通电话询问情况。
于重安看了眼正在敲击键盘的小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回了一句“她身体不舒服”就搪塞了过去。
然而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小春写小说时的表情开始出现变化。
“你怎么了?”
“……”
她愁眉苦脸的噘着嘴,然后转头看了于重安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显示屏上。
路过的小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全身湿漉漉的。
当听到于重安提出的问题后哈哈一笑,说道:“不用问了,她卡文了!”
当天夜里两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于重安听到有人敲门,回应了一声后,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你在睡觉吗?”小春轻声问道。
“没有。”
于重安摇摇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事?”
小春重重的叹了口气,扶了一下脸上的圆框眼镜。
“我有些写不出来。”
然后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顶着一脸的疲惫开始诉苦。
“我写的不是恐怖小说嘛,其他方面倒还好,就是描述主人公感到害怕的桥段时,我总是写不好,我表达不出来那种恐惧。”
于重安想了想,开口回答:“你之前不是和我一起去猎杀过恶魔吗,那时候没有恐惧的感觉吗?”
“那时候其实还好,因为我知道有你在,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自然就没有那么害怕。”小春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