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男子身材硕长挺拔,凤眼长眉,英俊的脸上有一双阴戾冰冷的眼,五官立体精致,轮廓线分明,年龄看上去不到30岁,这么一位俊酷的帅哥就是摄政王,让凤婺微眯起了弯弯凤眸。
冷漠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就是你吗?”
凤婺第一次接触这位摄政王,所有的信息只有对方跟祝家为敌;屡次让王狗对祝家人下毒手;还隐蔽谋反造兵器,印象中都是他阴险毒辣的一面。
但是她没想到是位年轻五官极好,有模特身材,高级感的型男。
如果收敛起眼神中的煞气,必定有前呼后拥的美女扑向他。
更让凤婺意外的是,这位年轻的摄政王眉眼间竟然和易刖有三四分相似。
她猜测易刖虽为这边城驻军部队古将军的军师,但真实身份可能是皇家陶氏的某位皇子,而眼前这位摄政王姓罗,名子庶……凤婺眼神不由玩味起来。
摄政王也是王爷,而称呼王爷的一般都是皇家人,这皇家的事情还真够复杂的。
凤婺看着摄政王,他印堂有一层薄薄的灵雾遮挡了面相,这种人不是自带气运,就是同为修道中人。
凤婺思忖后改变了强攻的主意。
“是我。”凤婺她很给面子地起身。
语气不卑不亢道:“虽以这种方式与王爷交流上多有冒犯,但听说小女父亲祝帛山由你亲自押送刑场监管行刑,所以斗胆容我与父亲话别!”
罗子庶眯起双眸看她,好似听不懂凤婺的意思。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指间对躲在远处高楼的弓箭手发着信号,在他安排下只要他对凤婺不满,发出射杀令,凤婺瞬间就能被射穿胸膛。
冷笑道:“对本王不敬在你嘴里倒成了不得已?你一个小丫头,嚣张跋扈,使用妖术伤我手下,是以为本王好糊弄吗?”
凤婺笑着摇头:“王爷这话可不对,您的手下昨日不都完好无损地回去禀报于你嘛,敢问谁伤了吗?
还有王爷应该也略懂道术吧,难道看不出我气息纯净,眼神清澈,何来妖术之说?”
凤婺不低不重的话一出,罗子庶瞳孔大小变了又变。
心里藏有不可告人隐密的人对于被别人看似无意地点出秘密是很敏感又厌恶的,不管凤婺说的是真是假,都会让有心人听在耳里,特别是他的敌人们。
罗子庶冷眸里闪过一丝杀意,虽说表情没多大变化,气息却阴沉了很多。
“你们先退下,我跟她单独聊一聊。”罗子庶抬手一挥,官兵们收起武器退到茶摊,同时几丈开外把茶摊与人群隔绝开来。
见四周没有旁人,罗子庶拉过凤婺对面的椅子撩袍坐下,直视凤婺:“你可知胡说八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哪句话说错了,还请王爷指教。”凤婺甜甜一笑,表情一脸无辜。
但眼神却示意对方她是冲着囚车里的人来的,你不让我见,我也得见。
同时也暗示对方,我能看出你会道术,说明我比你更厉害,你最好明白。
罗子庶对上凤婺不惧的眼神迟疑了,原本他怕有人来劫祝帛山的刑场,是以布下的战术是天罗地网,只要有人敢来他就有格杀的能力。
可如今他信心却动摇了,他本身也是修行了十几年的道术,对于凡人的武功和高深道术比划,哪家强还是门清的。
“你这年纪,只是在道术秘籍上学了些皮毛吧?”
凤婺对于他说什么道术秘籍心神一动,手肘撑在桌面上,偏头笑对罗子庶:“王爷这是在试探我?”
“难道不是吗?”罗子庶冷哼。
凤婺恬不知耻道:“我这幼稚的花骨朵,当然没有王爷一把年纪研究得透彻,但是胜在我领悟力够强,能创新。”
言下之意是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差明说我比你强了。
罗子庶眸中终是隐藏不住阴狠,他上下打量凤婺,虽说表情只是冷漠,但眼神明显又加深了肃杀的情绪。
他想起许久以前在皇宫祝帛山曾给每位皇子,王爷算过命,轮到他时祝帛山直言劝他摒弃野心一心向道,当时他震惊之余又怕祝帛山坏他好事,所以设计陷害了祝帛山,说他造谣惑众并抄了祝家。
心道若非不是祝帛山看穿他,他也不会这么想除了他。
而如今又被一个人看穿,他心中发寒面上却冷笑一声,实在对祝家的人生不出好感。
但想到最近王狗汇报给他的事,罗子庶想过如果自己面对王狗的多次生死阴谋是不是能有实力带着祝家人全身而退。
不能,他办不到!
所以他对凤婺的出现很畏忌,别看她年纪小,心狠和攻击手段可能比祝帛山更决绝。
“你就只想见你父亲一面?”
凤婺点头,至于其他就没有必要说透,说明了,说了罗子庶也不会答应,那就缓缓推进是最好的。
罗子庶问道:“你见他想干嘛?”
凤婺呵呵道:“他是我爹,他都要上刑场了,我不得给他送口饭吃啊!”
“我若不同意呢?”
凤婺笑着马屁道:“王爷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
但眼中笑意却不达眼底。
罗子庶嘴角上扬,牙缝里出声:“你如果敢贸然行事,连累的不光是祝家人,还有在此地无数看戏的百姓,害他们白白丢掉性命。”
凤婺听完,看了一眼茶摊外无数被官兵挡在外围的人群。
这些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看着茶摊里谈话的一大一小,还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生命正受到威胁。
凤婺转头直直看向罗子庶,语气随意道:“王爷觉得我会在意嘛?”
又话锋一转:“”当然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但是这茶摊中不是只有你和我嘛。”
这话已是够直白了,罗子庶若是听不出来就是傻的,凤婺是用他来威胁他。
他犀利的视线扫过凤婺全身,好似在说就凭你这小身板,还能有能力一招拿下我?
呵呵冷笑后道:“你可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知道啊,可那重要嘛。”凤婺轻松得好似在打发一条狗。
这话何其自负。
罗子庶立即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