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走来的两人来到季子曦跟前,俊秀俏丽的娃娃脸青年:“季道友,好久不见。”
“寒珂?”季子曦看到自己等的人来了,眼神却又有一丝疑惑。
再看向紧随她出现的白衫男子,剑眉浓密,鬓尾微翘,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张,玉冠束发,潇洒白衫配黄腰带,长得玉树临风,气质不凡。
“万剑宗乾离?”
可惜季子曦没得到回应。
而是见乾离双臂环胸,眼睛瞅得是还盯着垅若夕的凤婺,并淡淡道:“乱嚼舌头的女人就该被教训!凤师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嗯!”凤婺笑笑点头,也认出此人是在【岩孚城】兽潮前提出向沐公子比剑的万剑宗乾离,面对兽潮他们也算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了吧。
但不知道他和这女扮男装的寒珂什么关系,看两人的距离,好像不是结伴而来。
季子曦见乾离跟着寒珂一起出现,还对他爱答不理,就知道来者不善。
这会出口又是在挑拨垅家和季家的关系,虽然季子曦也不知道垅若夕为何半夜紧随凤婺不请自来,还对凤婺出言污蔑,但两家在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冷脸提醒道:“乾道友此言不妥吧?”
乾离就意味深长地瞥向被凤婺收拾过,此时一幅我见犹怜装柔弱的垅若夕:“季道友这么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他可不认为凤婺行偷窃之事时会让旁人看到,就算看到也不会留活口,既然没有证据又怎么可以开口就污蔑别人是小偷。
这么说不是有私怨,就是像栽赃嫁祸,即便此女子长相再清纯,内心也是恶毒的,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
冷笑道:“开口就随意败坏别人的名声,这番做派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是吗?”
乾离所言的,季子曦又岂会不明白,但碍于垅若夕在垅家的地位,他也只能和稀泥:“也许是垅姑娘自己看到的吧。”
“放屁!”凤婺火冒三丈,表现的要不是给季府面子不能在季府门前杀了这货,她早一脚把垅若夕的脑袋给踢扁。
“你让她自己说说她看到我偷了什么,偷了谁家的,她这是在污蔑陷害,想挑起是非,借刀杀人。
之前就在秘境陷害过我一回,没想到今日又故技重施。”
凤婺右脚踩上垅若夕的后背上碾了碾,扭头垂首轻笑道:“垅学姐,你刚说我是小偷?我不是很清楚,你是指我偷了什么?”
垅若夕趴在地上,垂首吟吟啼哭,表现的楚楚可怜。
“小妹妹,何必这么狠呢!”已在一边观望许久的寒珂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手,腰间抽出长剑飞掠攻向凤婺。
并道;“刚刚看你与季道友的打斗,我瞧着也手痒,还请赐教。”
话说得好听,但她手底下可不像是在切磋,几乎招招直攻命门。
凤婺被逼的一脚将垅若夕踢离三丈有余,翻手甩鞭相迎。
侧身避过,长剑缠上了鞭体,而凤婺借机将寒珂拉近,后仰抬腿一脚踹向其持剑手腕。
寒珂已知凤婺炼体,自是不敢硬碰反身避过,收回长剑后退三丈,又长剑回鞘,很干脆道:“得罪了。”
今日要是换作旁人,她也只会作壁上观,但垅若夕不行,是她邀请垅若夕来季府相会的,飞身靠近垅若夕一手提起她就想撤离。
凤婺弯唇一笑,眼中神色一敛,腾空持鞭飞甩。
寒珂原以为自己这方势众,凤婺不会咄咄相逼,哪想她竟这般紧咬不放。
红鞭紧追不舍,一阵撕空的刺耳声,寒珂带着娇滴滴的垅若夕想要避过已来不及。
季子曦见状,自是想上前相助寒珂,可刚动作就被一旁的乾离给拦住了,只能将玉扇朝着凤婺掷出。
凤婺左耳一动,已知收势不及,凤眸冷芒闪过,唇微咬,直接不管不顾,先废了寒珂再说。
就在玉扇快要抵近凤婺后颈之时,一柄月牙刃从她丹田飞出,飞旋中下劈,“噹”的一声,立时法器玉扇就被劈成了两半,哀哀地掉在地上。
皎洁的月光下,高速旋转的月牙刃就像跌落凡尘的明月,散发着锋利的华光,傲视着面色发白的季子曦,仿佛在嘲讽他的法器不堪一击。
见凤婺不依不饶,寒珂只能丢下垅若夕,腰间长剑有再次抽出,拼命相抗。瞬间长剑与旋转的月牙刃相撞,银光一闪,“哗啦啦”长剑被削成了数十段散落一地,鲜红的血从寒珂口鼻急涌而出:“咳咳……”
凤婺见多管闲事的寒珂已受伤,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便召回月牙刃,对乾离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谢:“多谢,乾师兄!”
“好法器!”乾离的面瘫脸竟然笑了。
他看向被凤婺打落在地的玉扇后瞥了一眼面色已经青白的季子曦,戏谑道:“勿怪凤师妹生气,被无缘无故欺负到如斯地步,是我,我也玩命相博。”
一刀就将季子曦的玉扇劈成了两半,寒珂的宝剑绞成带鱼段,可见凤婺手中必是一把极品法器。
季子曦的玉扇是恩师赐给他的,他一直都十分爱惜,没想到今日竟毁于凤婺之手,双目不禁泛红。
右手一召,短成两半的玉扇回到他的手中,心痛万分,但也不忘言语反讽:“素闻万剑宗乾家剑绝坤元界,就不知比起华云宗沐公子是不是浪得虚名?”
他这话也是在讽刺万剑宗,一个剑宗竟被另一宗的一个剑峰压制,还有脸嘲笑他,万剑宗早就已经是笑话了。
乾离就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反而很坦然道:“沐公子技高一筹,乾某佩服!”
依旧是面瘫没有表情,抱着双臂立于一旁,站在一众人之中极为醒目,风轻轻掠过,一缕黑发被扫到眼前,只是一双俊眸微敛。
他们万剑宗跟华云宗没有过节,反正跟依附于平延帝国的垅家有些过节,他乾离就是要落井下石,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得,你能拿我如何?
季府外打得热火朝天,季府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被看守起来的季俊译闹的凶,在季子卉和季子言的帮助下跟季家的族老们玩着猫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