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在一张张符箓报废后凤婺被炸成了刺猬头,灰头土脸中发根都烧焦了不烧。
果然实验有风险!
果然通往成功的终点,需要先趟过失败的路。
最后在凤婺的不懈努力下,在一次次组合排列复杂的符咒字和符纹,报废不少符纸,符墨后绘制出了第一张金刺符。
至于效果怎么样?
凤婺暂时不知道,但不能在符卷洞府测试,所以凤婺半夜三更迈着夸张的猫步,轻手轻脚的走出了百羚的灵屋。
这一看周围多了不少各式各种的灵屋、帐篷等,有金的、银的、木的、纸的、圆的,方的、尖的,还有在阵中盘腿修炼的,整个广场都是各门派弟子们的临时休息场地。
这大晚上的要是放炸弹肯定会惊醒城里的很多人,但是不测试她心中没底。
等到白天测试的话时间又太紧迫,不知蚀骨蚁什么时候就来入侵岩孚城了,所以凤婺打算溜出城外找处有山林的地方做测试。
凤婺做贼似的绕过一栋栋灵屋,奔向岩孚城城门口。
寂静的夜中有三三两两的说话声,隐蔽的角落还有小情侣腻歪地撒娇声。
城门口火炬照映着巡逻守卫们健壮的倒影,个个手握武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城楼上还有神识时不时的扫过全城。
为了防备兽潮,现在是全员戒备的关键时候,只进不出,特别是像凤婺就一个小女孩想单独出城,基本没戏。
不过小祸精凤婺有她的办法。
隐息符往身上一贴,躲过守卫修士的神识探查,先把不知从那来的黑斗篷往身上一罩,黑夜中就向只窜逃的小仓鼠。
凤婺看看城门,要想从城门口正大光明走出去,不可能;从城楼上飞出去,也不可能:所以凤婺打算走地道。
哪来的地道呢?
嘻嘻,凤婺笑得贱兮兮,找了个隐蔽的城墙角,激活之前在岩洞画的穿山甲兽,直接打洞。
地壳下坚硬的岩石穿山甲兽都能给凤婺刨一个通道,现在就一个墙厚的距离,很快城墙底下就出现了一个“U”型地道。
城楼之上,一位打坐的红衣少年睁开了幽深的俊眸,修长的手指掐指一算。
凤婺裹紧斗篷一跃而下,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外城墙边,按着帽檐探头张望。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月亮的夜漆黑如墨,没有城墙挡风的山道寒风吼吼,道路两旁的树叶呼啸作响,寂静中显得有那么一丝阴森恐怖。
凤婺选了一个方向往南边山林奔去。
小短腿速度还挺快转眼几百米外,可对于跟在她身后的红点,速度更快只是一个空间位移,从红点变成了红衣飘飘银面少年,好看的薄唇还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凤婺像只狡兔一样在山林中乱窜,几里后回头看看离岩孚城够远,就找了块树木稀少的几平方空地,跃上一块岩石,小手一翻一张金刺符出现在她手缝间。
小脸扬起得意的笑,嘴中念叨着:“嘛哩嘛哩哄!”
瞬间金刺符被她激活,化作一道光钻入她指定的地面。
半息间,几平方的地上冒出一根根尖刺,足有上百根,刺尖上那一闪而过的金光,好像在挑衅着凤婺点燃它。
凤婺兴奋的搓了搓手掌表情欲欲跃试,她没用火爆符,她怕动静太大,而是指尖召唤出一束指母粗的金乌小火苗。
漆黑的夜中,青红的小火苗显得十分亮眼,背手站立在树杈上俯望的红衣少年,看着凤婺像是要纵火烧林的举动,俊眸微眯了一下,不是很明白她在这里扔符干嘛。
砰~凤婺弹出火苗,火苗瞬间点燃了距离最近的一根尖刺,爆炸声就像放了个手雷一样。
但接下来就不得了了,爆炸散出的火星溅在了其它的尖刺上,火星与刺尖金光相遇的那一刹那,好似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
瞬间,噼啪哄……紧接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百根尖刺如多米诺牌一样,接连点燃很快轰隆隆一声接着一声,星火烘托着蘑菇云冲天,草木屑纷飞。
炸的这一方火光燎原。
“轻点,声音轻点!”看到成功了凤婺一开始还满是兴奋和喜悦,激动的手舞足蹈,但随着越来越响的声音,意识到要糟了。
寂墨的夜中动静太大了,即便是离城几里远,也难逃高阶修士的耳朵,而且这方的火光是很好的导向点。
“土埋术!”凤婺企图把火势用土压下,但浓浓烽烟可不买她帐,黑夜中烟云袅袅升起,给被惊动的人指点着方向。
“我怎么就没有水灵根!”凤婺气的用藤抽还在土缝里挣扎冒头的黑烟。
“有人来了,还不走!”随着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凤婺后衣领突然被提了起来。
瞬间双脚离地,人在天上飞,耳边风声呼呼。
听这说话的声音和身侧飘过的红色衣片,凤婺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放开我,为什么都喜欢提溜我,我又不是阿猫阿狗,年龄小有错嘛,长矮点有错嘛?”
凤婺气恼着挥手挣扎,这种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拎脖子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混蛋,讨厌!”凤婺说出了心声:“孤木钥,你再不放手,我一定会报复你的,让你比肖浉还惨,扒光你的……”
话未说完,凤婺身体被提溜的一升一转,腰间揽上了一条手臂,身体正面贴上了一副温热的胸膛。
还在抗议的凤婺一个不留神,额头磕在了对方尖尖的下巴上。
“啊~疼疼!”凤婺捂着额头夸张的呼痛。
红衣少年头侧偏了一下,笑言道:“你撞了我,我都没喊疼!”
意思是你怎么还叫上了!
凤婺低着脑袋揉着脑门,狡辩道:“我撞你,我难道就不能疼嘛?”
“可以!”
好敷衍,凤婺皱鼻鄙视!
凤婺看着脚底下飞掠而过的丛林,发现和进城的方向反了,而且越飞怎么越高呢。
惊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双手抓住红衣少年的衣襟,委屈道:“我还小,你现在劫色是不是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