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少妇勾了勾嘴角,一步三扭地朝着凤婺走过来,离得近了,突然脚一拐,倒向凤婺后背,口中喊着:“哎呦!”
凤婺才练气三层,以为在这拍卖会场她是实力最弱的。
没想到这做作的少妇竟然才练气二层,在她刻意走近时就留意到她了,没想到还真敢碰瓷。
也不惯着她,在她故意跌倒时,凤婺拉着忝萧炎和忝萧义的手荡起,脚往一蹬,小脚准确地踹在了她腰眼上。
少妇因为惯性往一侧扑,硬生生地被踹的爬倒在地上。
她摔得浑身骨头都疼,一抬头,看到周围人嘲笑的眼神,顿时就怒了,跳起来指着凤婺道:“死丫头,你干嘛踹我?”
“你那么大块差点撞到我,我这小身板怎么受的起,不得推开你,你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冲我吼?”凤婺瞥了她一眼:“大人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吗?”
少妇嚣张道:“我要摔倒了,你不应该扶我一把吗?你这小身板有多金贵了还不能撞一下!”
那边彦晓媚看到这情景道:“那小女孩还真是会惹祸,那位好像是你肖家三叔新娶的填房,听说脾气不太好,恐怕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肖浉又怎么看不出那个少妇是想巴结自己,俊眉微拧,眼神漠然,就算要教训凤婺也是我亲自教训,你一个炉鼎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忝萧炎是个爱闹爱笑的,但这么明显上来故意挑事的,他忝二少爷名号也不是白叫的,把凤婺拉到一边。
伸腿就是补了一脚,冷冷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连金贵都不沾边,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地方,什么场面,你连呼吸都不配,谁允许你进来的。”
“啊~”少妇刚站起来又被踹倒,撒泼道:“忝家欺负人啦,忝家欺负人啦!”
忝萧炎冷嗤道:“你还不配。”
少妇表情崩裂,怒道:“护卫,护卫在哪儿?”
凤婺被忝萧义牵着退后了几步看戏。
少妇看有几个统一着装的男子走了过来,嚷嚷道:“他们仗势欺人,素质如此低的人快把他们赶出去,留在这里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哈哈哈哈……”她这话一出好多人都笑了。
“降低我们身份的是你吧,你不过是肖家的一个填房,怎么和忝家二少爷的身份比,真是丢尽肖家颜面。”
这时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走了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圆脸可爱少女。
少女正是季子卉和他哥哥季子言,她向凤婺方向眨眨眼,表情逗趣。
季子卉怀里还抱着一只穿着花里胡哨马甲的黑鸟。
凤婺看到是季子卉,回她甜甜一笑。
但看到黑凤时忍不住瞪了它一眼,看它赖在季子卉怀里的样子,明显主人是哪家都忘了。
少妇闻言瑟缩了一下,但想到肖家天才肖浉在场,忝家二少算什么?
她的气焰又高涨起来,道:“我是肖家明媒正娶的新媳妇,他们故意踹我,就是看不起肖家故意闹事!”
季子卉眼中鄙夷:“你在大厅里吵吵闹闹,我们刚踏进大厅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才是来闹事的吧?”
少妇被她怼的噎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轻柔的女声道:“季子卉,你也在这儿啊?”
季子卉听到着绵里藏刀的声音有些无语,说话的正是她的死对头:垅若夕。
她抬头看去,今天的垅若夕打扮得特别漂亮,一身白色绣花裙,如清水芙蓉,皎洁耀眼,瞬间便吸引了男修们的注意。
凤婺望着垅家这位,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垅家嫡系到底是什么基因,个个都能生一肚子坏水。
垅若夕走上前,温温柔柔道:“季子卉,你怎么惹肖三夫人生气了?
我知道你一向小姐脾气大,但这里可不是学院,肖三夫人是我们的长辈,你赶快向肖三夫人道个歉吧,我相信肖三夫人不会和你一个小女孩计较的。”
虽然短短几句话,却有大量信息。
这个季子卉是个喜欢惹事,不尊敬长辈,作风粗鲁的大小姐。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态,四大家族看似风光,可对下一代的教养真是令人唏嘘。
季子卉气的跺脚,这垅若夕总用温柔的话暗含她,让别人误会她,而她要生气的话就显得她没教养。
凤婺瞥了垅若夕一眼,上前走到季子卉身边,故作懵懂道:“子卉姐姐,这位姐姐是谁?
为什么她说话不分青红皂白?
她明明才刚到,也没看见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上来就要你道歉?
而且这肖三夫人闹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她和这大吵大闹的肖三夫人是一家的吗?”
旁观的有人暗暗点头。
这里的多数是精明人,谁听不出来垅若夕是在明帮暗毁,原本被带偏的一些人被凤婺这么一指出,也都个个恍然大悟。
“我看她们是脾性相投,惺惺相惜!”忝萧炎笑着接话损道。
“我是为了子卉好啊。”垅若夕一看风向变了眼睛泛红,泫然若泣。
凤婺天真的对垅若夕问道:“你和子卉姐姐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用长辈的口气?”
凤婺回头道:“子卉姐姐,难道你爹也要娶填房?”
噗~
季子卉捂着嘴笑出声,原来对付垅若夕也不难,虽然有点费娘。
“凤妹妹不可瞎说,子言和子卉的娘还在世呢!”忝萧义上来拉开凤婺。
他发现了这小妞子和他二哥一样喜欢搅浑水,而且还乐在其中。
垅若夕眼中的泪水几乎要流下来:“我一心帮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诋毁我?”
那模样,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见犹怜的娇态美,惹得几个男修泛起怜香惜玉。
“小丫头,小小年纪的话不要乱说。”
“就是,她们既然是闺蜜,当然能劝上几句。”
“垅小姐只是没搞清楚情况,你们也不能恶意揣测别人。”
季子卉气呼呼的正想争辩,却被凤婺抢先道:“我说什么了吗?
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不懂。
夫子不是说:学子要不耻下问,我只是好学而已啊!
哪里说错了吗?”
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眼眶湿润一脸无辜,小嘴瘪瘪,小琼鼻一抽一抽,表情好像在说你们要说我,我也哭。
肖三夫人怒气冲冲的凑上来道:“你个小丫头巴结着忝家兄弟,还恬不知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你这种从小就不要脸的小贱货!”
凤婺周围气场瞬间凝结,小脸陡然抬起,凤眸寒光冷如千年冰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