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浉眼神立马变的冰冷犹如山涧寒潭,手上加力,黑凤被捏的像只鼓足嘴吹气的蛤蟆。
“啊,疼疼疼,主人救命……”黑凤昂起脑袋求救。
“放开它!”感觉到黑凤的痛苦,这下凤婺也顾不上了,直接从忝萧炎怀里扑向肖浉后背,一只小手薅住他的头发,一只手去戳他的眼睛。
“放开它,放开我的灵宠!”捍卫着自己的灵宠主权。
肖浉放下酒壶单手抓住在戳自己眼睛的玉手,握紧凤婺的手腕一使力就一个反转把她整个甩起。
“肖少,别乱来!”忝萧义急道。
凤婺觉得全身有灵力划过,手腕犹如刀割,松开肖浉的头发就被他抓住了,但怎么能甘心。
小短腿一伸,在被甩飞前圈住了肖浉的脖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俊脸啪啪……下手。
“放开我灵宠!”
啪啪声,一声接一声,听的人牙疼,看戏众人都惊愕凤婺的大胆和彪悍。
“小鬼,你找死!”肖浉反手抓想凤婺的后背,拎住她的后衣片,强行把她提溜起来,一个180度旋转到他正面。
“肖少,别伤到她!”忝萧义不知是哪伙的。
凤婺头脚颠倒的对上肖浉冰窟般能冻死人的眼神。
凤婺知道这下没得玩了,作势张嘴咬上肖浉的鼻子,而一只手则准备好了符箓。
芬芳的气息扑面,肖浉侧头避开凤婺张大的嘴时眼前却一黑。
当肖浉察觉到危险已经来不及,反应神速脑袋后仰,但还是被一张符贴上了眉心,瞬间全身僵硬,动弹不了。
凤婺利落的翻身双腿往他胸口一夹,沿着肖浉的身躯滑了下来。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的众看客目瞪口呆,忝萧炎忍不住给她鼓掌,嘴角弯起一抹优美弧度。
凤婺落地奔向黑凤,抱起它后顺势钻向大桌底下,再身形一窜到了包房门口,头也不回的迈开小短腿就逃。
等其他四人反应过来,绕过大桌追向门口,已经没了凤婺身影,神识扫荡也没有发现凤婺踪迹,众人诧异她的逃跑技术一流。
只能靠眼珠子表达情绪的肖浉气的眼冒金星,头顶冒烟。
“竟然是一张正极品定身符!”季子言看肖浉不动,才走向他正面。
“啊……”气震山河的暴怒声。
脑门上的符被摘下,又能动的肖浉气的肺都要炸了,握紧双拳如巨猿般用狂吼来宣泄,声音震的酒楼都晃三晃。
他又被那小鬼戏耍了,周身无形的肃杀之气快速漫延开来。。
这情况,其他四人和他拉开距离。
“这品质虽然才二级,可也值个上百灵石吧!”努力扯开话题,开始讨论起难得一见的极品符箓来。
“是啊,帝都难得一见。”
“这符和贴在垅添身上的定身符一模一样,没想到垅添那惨样真是这女娃的杰作,太人才了。”垅奇一脸不可思议。
“哎,把我们刚认的妹妹吓跑了!”忝萧炎垂眸轻饮酒水,遗憾道。
忝萧义看了看门口,眼中有丝担忧和不舍。
“我不会放过那小鬼的!”头发被薅的乱蓬蓬像狮子头的肖浉眼中寒芒四射,愤恨道。
“别啊,干嘛和一个小孩计较!”忝萧炎看了眼俊脸肿成猪头,又狼狈又愤怒的肖浉,憋住笑拉他坐下。
”来来,吃饱了气也就消了!“
兄弟到底还是兄弟,四人都努力安抚肖浉的情绪。
凤婺拉着差点断气的黑凤,并没有逃出酒楼,这么短的时间她也躲不过神识追捕,所以一入拐角就给自己贴了张隐息符,钻进了一间无人的包房。
“你怎么样?”凤婺摊开掌心,看变成彩雀的黑凤耷拉着脑袋有气出没气进的,担心得点了点它的头。
“已经死了!”黑凤气如游丝。
“别瞎说!”见它还能开玩笑,凤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拿出一颗极品疗伤丹药喂给它吃。
语重心长道:“下次别逞能,这里不是山林,个个都比你我厉害,你的诅咒更不是百试百灵……低调些。”
“主人,呜呜……”黑凤第一次体验到了人间险恶,也第一次感受到凤婺对它的关心,感动的翻身扑进凤婺怀里噌啊噌。
并矫情道:“人家也是宝宝,还在学习中……”
啊?这脑思路,凤婺觉得自己浪费感情了。
不过以灵兽的年龄计算,百岁的黑凤的确还是幼年期。
记得有学者说过:孩子该走的弯路还是得让他们走,没有切肤的痛就记不住深刻的教训。
平定情绪后凤婺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为了不再出意外贴上幻颜符,幻化成了一个容貌很普通的妇女,转移出酒楼。
以这其貌不扬的妇女形象逛了一个多时辰到处打听垅家的信息。
垅家因为拥有五级符师和六级阵法师,尽然在帝都城四大世家中实力是最强的。
但是近百年来垅家不知是中了什么诅咒,嫡系男性子孙出身后个个都体弱多病,容貌也不敢恭维。
其他三大世家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联姻,所以媳妇都是去小城镇骗娶或是强娶的。
眼看嫡系凋零,垅家最权威的元婴期巅峰老祖才开始扶持起旁系,也就是垅奇所在的一脉。
垅家也就此形成了两派明争暗斗。
东城主府所居住的垅家人都是嫡系的,他们看不上旁系,更不允许他们入住。旁系也不稀罕,同样觉得主府风水不好,才养出一个个病怏子,所以居住在东面青缘山旁的一座小山上。
垅家嫡系的墓地就在主府后院的一个山丘上,听说那里有垅家传承,所以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为了方便行事,采购了一些吃食和日常用品后凤婺打算在靠近东城山脉的地方找一家客栈。
凤婺站在高处挑目远望,山河满目,千峰一色,巍巍壮观。
繁华的街道后面是碧水青山,东面青缘山是最高的一座山,山顶直入云霄,下面有七八座小山,瀑布流下的水帘绕山而行,缓慢而幽静地流淌,让这苍茫的山水陡然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