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梁遇陪沈瑶吃过早饭就带着临风出发了。
一旁的久兰看着梁遇和临风匆忙的身影,不禁向沈瑶问道:
“王妃,王爷这么着急出去是要做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沈瑶咬着最后一口包子,放下了筷子。
“王妃,你可得上点心啊。”久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瑶说道。
“啊,怎么了?”沈瑶不解地看向久兰。
“您没听说吗?京城王大人居然在外边养了外室,整整九年,儿子都七岁了。听说前几日王夫人正在街上挑选饰品,几个孩子玩闹,其中一小孩就说自己的爹是王大人,那几个小孩不信,王夫人也当是小孩子在耍笑就没在意,结果那小孩居然当场拿出了一枚玉佩。王夫人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陪嫁玉佩。”久兰越说越上头,沈瑶不禁被她吸引住了。
“后来呢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沈瑶忍不住问道。
“那王夫人仔细将那孩子看了一遍,越看越像王大人,气得当即就回府,与王大人大闹了一场。最后王大人才说出了实情,那孩子居然是他的外室生的,已经七岁了。”久兰神秘兮兮地对沈瑶讲道。
这沈瑶就不动了,这古代不是一夫多妻制吗?怎么王大人还要养外室?沈瑶向久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王妃,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王夫人是皇后母族的一支,王大人娶妻两年还无所出,王大人母亲着急,但又不能休妻,况且王夫人性子厉害,于是就怂恿王大人养了外室。”久兰为沈瑶一一道来。
“原来最近还有这般八卦,久兰你怎么不早说,好歹给我解解闷。”沈瑶埋怨地看向久兰。
“我的好王妃呀,你也太迟钝了。重点是八卦吗?重点是王大人居然能瞒着妻子养了九年的外室!”久兰真是醉了,怎么王妃都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呢?
“好啦久兰,可别胡思乱想了,我能听不懂你的意思吗?只是我与王爷新婚燕尔才不到两月,哪里有你担心的必要?况且我相信王爷的人品,你就不用操心了!”沈瑶无奈地对着久兰讲道。
久兰看着王妃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帮着王妃看着王爷!这自然要从临风下手了!回头她就向临风打听打听!对,就这样!
另一边,梁遇身边的临风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惹得梁遇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临风。
二人此时正在城外一处破屋内。
梁遇在等一个人,也在等一个消息。
屋外一阵脚步声有规律地传入,梁遇抬头,人已在面前,竟是沈言——言之羡。
“你找的地也太破了,瞅瞅,衣服上全是灰。”言之羡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对梁遇嫌弃道。
“说正事。”梁遇扫了一眼言之羡催促道。
“怎么?着急回家陪你的小娇妻?”言之羡忍不住调侃道。
梁遇一个手掌扇了过去,言之羡立刻用手中的扇子挡住。
“不说了不说了,说正事。你要我查的,已经有眉目了。”言之羡合上扇子正色道。
“如何?”梁遇背向言之羡问道。
“楪祈宫确实已加入党争,但具体与谁合作,还没查出来,他们的人都很小心,一旦暴露,直接就地格杀,所以我们的人基本查不到什么。”言之羡皱眉说道。
楪祈宫不同于三楼三阁,其宫主祁寒手段狠毒,擅长用毒,所以楪祈宫一直为江湖正派所厌恶。
此外,楪祈宫是近两年才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一个流派,但其成长速度和实力一点也不亚于三楼三阁,因此梁遇才会派人去调查楪祈宫。楪祈宫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否则它不可能发展得如此迅速。
从言之羡的调查结果来看,楪祈宫加入党争并不奇怪,只是背后之人太过隐秘,就连言之羡的观云楼居然也没查到幕后黑手。
“继续探查吧。必要时候去找无痕帮忙。”梁遇伸手递给言之羡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绛”字。
“哟,居然主动让我去找你降雪楼的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言之羡迟疑地看着手中的令牌问道。
“想活命就少说话。”梁遇给了言之羡一个犀利的眼神。
说起来,其实江湖上最为神秘的流派,要属降雪楼。无人知晓楼主姓甚名谁,更无人见过楼主之颜。尽管如此,江湖上无人敢轻视降雪楼。
听说几年前有一侠客放话挑战降雪楼楼主,称其要“一睹芳容”,江湖中人极为关注此事,因为他们都想知道降雪楼会作何反应。
没想到,第二日那侠客却被人发现死在了楪祈宫所在的山脚下,一招致命。众人大为震撼,但此后再没有类似事件发生。
从此事件中可以看出几件非常重要的信息。一是降雪楼的调查效率极高。能在第二日便查到那侠客的真正身份,这种速度恐怕早已超越了好多门派。二是降雪楼中人武功极强。听说那侠客乃是楪祈宫三宫主,但却被一招致命,由此可见,降雪楼的实力不容忽视。三是降雪楼根本无所畏惧。从它干净利落的行事办法来看,降雪楼压根不害怕江湖传言,因为它会用实力来证明一切。
而降雪楼真正的主人,就是梁遇。这个消息,如果流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言之羡第一次知道时也无比害怕梁遇会杀人灭口。
不过嘛,幸亏他和梁遇是生死之交,那就不用担心了。
“另外,最近多关注一下我大哥。”梁遇又吩咐道。也不知是不是梁遇的错觉,他最近总是觉得越发看不清大哥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戴了一层面具一样,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可梁遇确实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言之羡看着梁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应了一声。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言之羡顿了顿说道,“听说祁寒已经离开了楪祈宫,但目前动向不明。”
“祁寒竟然亲自出马了吗?”这确实很奇怪,“尽量盯着吧。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梁遇又忍不住皱了皱眉,最近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啊,有事再联系我。”言之羡边往外走边向背后的梁遇招了招手。
梁遇看了看窗外,已有暮色。
“走吧,回去。”临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