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赫自从娶了安淑荣,除了殴打泄愤,从来没有跟安淑荣正常对话过,他根本不了解安淑荣是什么人。
猛然间,听到安淑荣竟然在对皇上撒谎,便觉得她胆大包天。
她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他冷笑起来:”父皇,安淑荣她撒谎,是何妙菱把毒药给她,她又给我下了毒。“
安淑荣只是垂泪,青紫伤痕的脸上,满是悲伤。
她仿佛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且已经认命了。
皇上皱起眉头:“你的证据呢?”
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何妙菱下的毒手,但是,光凭他一句话,且还是对何妙菱和太子怀恨在心的前提下,他说的话,他怎么相信的了。
周靖赫恼怒起来:“父皇,那药入口即化,儿臣从哪里弄来证据?”
竟然敢这么对他大小声,皇上也冷下脸来:“那你这是给我出难题了?既然你说你中了毒,那你说,那毒是什么滋味,你现在什么感觉?”
说罢,便命宫人:“传太医来。”
宫人立刻请来太医。
周靖赫却被蝎子尾巴蛰了似的,急躁地站起来:“父皇,那毒药无色无味,太医们都是庸医,根本看不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上已经不耐:“把嘴闭上。”
周靖赫觉得委屈,父皇竟然不相信他。
一时,来了三位太医,纷纷给周靖赫把脉。
果然如第一次他中毒的那样,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他说他没有力气,那就是只能是他说的,万一他是装的呢。
“父皇?”
看到皇上俨然相信了太医说的,他身体没有问题的话,周靖赫无法接受,大喊起来。
皇上闭上眼睛,不想听了,正要让他退下,他还要正事要做。
结果,一旁始终安静的夏长生,与何妙菱的目光对上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看向对方的眼神,只有对方才看得懂。
夏长生目光下意识先行躲避,但是很快神情自若,仿佛刚才移开的眼神,只是他随意的举动。
夏长生听过何妙菱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夏国的许多女子,大多都有种向人展示的心理,不是在向对方彰显自己的温柔贤淑,就是向对方彰显自己的才能,总体来说,都是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觉得她们很聪慧。
但是何妙菱没有,她不动如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
“父皇,正好夏先生也在,就让他替儿臣把脉吧,他一定能看得出我有没有中毒。”周靖赫太佩服夏长生了,立刻就将夏长生喊叫出来。
皇上神情一顿,他也有这个意思,随即看向夏长生:“夏先生觉得呢?”
皇上有这个意思,夏长生有着非同一般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当下就欣然应允:“夏某不才,可以一试。”
此人说话甚是圆滑。
何妙菱淡淡一笑,没说话。
她给周靖赫下毒,一是先保住安淑荣的性命,二是试探宫里对她的态度,再就是,试探一下夏长生的深浅。
周靖赫信心满满地让夏长生替他把脉。
而夏长生,把脉的手势倒是有模有样的,但是很快何妙菱发现,他根本没有仔细去探寻脉搏,只是在做做样子。
“王爷脉象正常,看不出有何不妥。”夏长生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周靖赫倏地愣住了:“你没有看错?”
要是夏长生都看不出来,那他,岂不是完了?
他脸色惨白的坐回椅子上。
皇上想起他一再袒护那个梅诗韵,殴打自己王妃的各种举动,刚才还说了各种王妃给她下毒的话,定然又是那个毒妇在背后撺掇着他,以为除掉了安淑荣,她就能当王妃了?
“老大,梅侧妃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听父皇的口气,竟然是迁怒到梅诗韵身上了,周靖赫觉得不满:“父皇,此事与她无关,为何提起她来?”
“这件事,韵儿也受了委屈,安淑荣这个贱妇,无缘无故就找借口,责打于她,这等善妒的王妃,怎么偏偏就让我摊上。”
周靖赫还委屈的很。
皇上不悦起来:“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安淑荣可是你自己看上的,愿意求娶,朕才给你赐婚的。”
“你又是为什么看上的安淑荣,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你脸还要不要了?”
周靖赫这时候才想起来,当时为什么选择娶安淑荣,而不是别的千金小姐。
梅诗韵算起来,其实是安淑荣的堂嫂,为了堵住安家的嘴,才把安淑荣娶到他府上,替梅诗韵遮掩占位子,图谋以后。
到时候,死了安淑荣,安家也不敢说什么。
周靖赫说不出话来。
“退下吧。”皇上已然动怒:“以后无事,便不要进宫了。”
“父皇。”周靖赫不愿意。
“再敢多嘴,朕便赐死那个毒妇。”在皇上的眼里,周靖赫的心上人梅诗韵,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勾引有夫之妇的贱妇。
要不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没了她就会要死要活的儿子,他在事发的那一天,都会毒死她了。
周靖赫不敢再说话,气愤地就要退下。
安淑荣摇摇晃晃的起身,也要告退。
看她这么可怜,被他的大儿子毁了终身,还被殴打成这样,皇上此人,也算自负,最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
都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打自己的老婆。
“安氏,朕和皇后替你做主,若是以后平王再敢跟你动手,你就尽管入宫告状,朕和皇后绝不会轻饶了他。”
安淑荣感动地落下泪来:“是,父皇。”
看着她可怜的去了,皇上也微微叹息。
何妙菱也要告辞,皇上将她看了看,若有所思,但是也没说什么。
何妙菱走了,只是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