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在他心里想了一百遍,不,比一百遍都多。
说出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了,仿佛卸下了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
他眸光炙热地盯着她,如火焰一般,炙烤着何妙菱的眼眸。
他迫切的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
何妙菱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想,娶你为妻。”第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傅玉泽发现,表达自己藏在内心的情感,也不是那么难了,他做梦都想娶她为妻。
何妙菱这下明白了,傅玉泽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从前她觉得过,但是她更不想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没说什么,自己别因为人家随便的一句话想歪了。
但是今天,傅玉泽这样直白的告诉了她。
何妙菱一时,沉默了下来。
“孟姑娘,你……”傅玉泽心里觉得不安:“我也不是现在就要你的答案,你可以先考虑考虑。”
何妙菱却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的。“
傅玉泽眼里顿时升腾出希望的火苗,火辣辣地盯着她。
何妙菱被他看的不自在:“话说,你是认真的吗?“
傅玉泽急忙点头:“那是自然的,我想了很久很久,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怕错过了你,好不容易,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我要是不敢说出来,我会后悔一辈子,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鼓起勇气告诉你,没有给自己争取这次机会,或许,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呢。”
这样说,傅玉泽他是真的。
何妙菱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
身边徐徐走来一个阴影,来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穿着一袭织锦暗纹的玄色长袍,腰间勒着红玉腰带,绑着一柄镶着宝珠的银色长剑,他不疾不徐地走来,无形中带着强烈的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待他走近二人,深邃阴冷的眸光,将何妙菱看了看,又缓缓看向了傅玉泽。
那犹如数九寒冬的铁剑一般的视线,盯的傅玉泽脸色惨白。
他做梦都想不到,怎么,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见到了这个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人。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妙菱满心惊讶,不是三天后吗,这人怎么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傅玉泽压下心头的震惊,立刻低头对周靖淳行礼:“小生见过太子殿下。”
周靖淳听的笑了,只是这笑意依旧那样冰冷:“哦,你竟知道我是太子殿下,那本殿身边的姑娘,你可知道她是谁?”
何妙菱对感情的事,根本不上心,他一直心里都不踏实,对他来说,她是特别的,他根本放不下她。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暗中,想要抢走他未来的太子妃。
傅玉泽脸色苍白,身形不由因为内心的惶恐,颤了一下,他鼓起勇气,看向了何妙菱。
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悲伤。
他知道,自己不该骗她的。
他没有回答。
周靖淳语调云淡风轻:“本殿问你话呢,你为何不敢回答?”
慢悠悠的话,却被千金还重,傅玉泽弯下膝盖,跪了下来:“小生该死。”
何妙菱不禁心头震动,原来傅玉泽他真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还主动接近她……
不等何妙菱回过神来,身侧周靖淳忽然懂了,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傅玉泽的胸口,将人踹出老远。
傅玉泽当即闷哼一声,将止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浑身因为剧痛爬不起来,脸色惨白的跟鬼一样。
“你干什么?”何妙菱吓了一跳,傅玉泽的伤口并没有全部愈合,而且,周靖淳一脚就那么恰到好处地踹在傅玉泽的伤口处。
伤口一定裂开了。
她忙想上前去看傅玉泽的伤势,周靖淳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眸色阴鸷:“我不准你去。”
何妙菱向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同样冷冷地盯着他:“你别跟我,无理取闹!”
这话一出,一旁的疾风,吓得缩了一下,勉强镇静下来。
傅玉泽嘴角流着血,看着何妙菱的眼神,带着凄凉的笑意。
有她这份关心,他就是再被太子殿下踹一脚,又如何。
一旁跪着侍墨,都要吓得昏过去了。
此时,傅家的其他人,全都在不远处,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傅老夫人眼前一黑,更是差点晕过去。
原来这孟姑娘,不是孟姑娘,她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何妙菱。
这孽障,他怎么就敢……
何妙菱甩不开周靖淳的手,周靖淳被她冷言冷语刺的心都疼了:“你为了他,竟然责怪于我,难道,你还真喜欢他这样的男人。”
何妙菱自己都想一脚踢死他:“麻烦你脑子拿出来洗洗吧,你觉得我会吗?我就算欣赏他的才华,他的为人,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不会给自己添麻烦,更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我知道我是谁?”
她目光冰冷,直直盯着周靖淳的眼神:“你不该像现在这样对我。”
她不是那种哭哭啼啼,藏着掖着,你委屈了我,我嘴巴跟蚌壳一样闭着,我不说出来,我好伤心,我难过的那种女人。
她不是。
“松手!”
周靖淳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恼怒的模样,他不禁松开手指。
何妙菱甩开了他,却是转身离开。
她没有去看傅玉泽,也没有留在周靖淳的身边。
傅玉泽的伤势,她心里有数,大概是裂开了,但是她给他的药还在,找个大夫重新包扎了,继续调养,就好。
她不再接触傅玉泽,对他也是好事。
周靖淳心里已然松了口气,她没有去看傅玉泽,等于她已经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了,她生气了,但是以后,他可以继续让她明白他的苦心。
一场风波下来。
周靖淳从傅家带走了何妙菱,住在太阳府一处别院。
何妙菱在生他的气,从头到尾,对任何人说话,都不会给他一个眼神,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漠视。
周靖淳与她分开了几个月,朝思暮想,好容易见到她,就看到一个相貌才学都是极佳的男子,对她倾诉思慕之情。
他怎么受得了。
而且,这傅玉泽明明知道她是他的谁,他都敢这样做。
他没有杀了他,都已经是他高抬贵手。
“所以说,都是傅玉泽他一厢情愿?”他冷冷询问疾风。
疾风额头满是冷汗,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殿下,确实如此,小姐没有对傅玉泽有任何不同之处,顶多就是欣赏他的才学。”
傅玉泽是有名的才子,吟诗作画,都是高手,他所做的诗集,所绘的画作,皆被广为流传,年纪轻轻他已经成了能流传后世的诗人和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