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淳恼怒地离了永兴侯府,坐上马车,脑子还是不停的闪现出何妙菱刚才跟他说话的样子。
她的每一个表情,说的每一句话。
他都看得出来,针对他的病情,她很慎重,并没有撒谎。
只是。
她要的东西,实在令人羞耻。
周靖淳回了东宫,神思不属,好几次,属下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皇上叫他去问话,他也爱答不理。
把皇上气得够呛,骂了两句,只能随他去了。
何妙菱晚上的时候,也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儿,古人大多含蓄,大概是自己说的太直接了,所以才把他给气着了。
那等改天再见了,她跟他说的委婉点儿。
沈承业的病情,经过何妙菱的诊治,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来。
小王氏看着何妙菱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扭曲。
沈承业要是好了,侯府偌大的家业,还有她儿子沈承志什么事?
难道她的儿子,真的像侯爷计划的那样,明年就要去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博取前程吗?
明明都是侯爷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凭什么她的儿子想要一个光明的前途,就得拿命去换。
“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小王氏手里捏着茶杯,险些摔到地上去。
沈兰若脸色也不好看:“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眼神,为什么就盯着何妙菱不放了呢?”
小王氏冷笑:“谁知道何妙菱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才把太子殿下给骗了。”
母女二人生气,可还是得跟着侯府众人,去清风居的大门口当陪衬。
……
这次,太子殿下依旧不见他们这些“闲杂人等”。
清风居。
周靖淳跟沈承业说了两句话,便又叫了何妙菱到旁边的书房里去。
周靖淳用他一双清冽深邃的眼眸,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何妙菱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能自己开了口:“殿下,你想清楚了?”
周靖淳依旧不吭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看着何妙菱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何妙菱忍不住发毛的后退一步:“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抓住手臂,一个转身,就被周靖淳抓到屏风后边去。
她被他挤靠在墙角,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你,你想干什么?”
她有些懵。
他是不是,在调戏她?他占她便宜?
“你想要的那东西,我可以给你。”周靖淳低下头,深邃的眸光,牢牢地盯着她清澈的眼眸,越来越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什么要求。”
何妙菱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近,双手忍不住抵着他的胸口,看着显瘦,胸口肌肉却很结实,他高大的身影,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
“我要你帮我。”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旖旎暧昧的热气,惊得何妙菱一个激灵,就想窜出去,却被他更紧的抓住。
“你想往哪儿跑?”周靖淳冷笑起来:“怎么,你现在知道,我是个男人了,而不是跟千千万万具人体没有什么不同的其中的一个人体了?在你眼里,不是没有男女之分吗。”
“所以,你摸一摸,又有什么关系?”
何妙菱一个晕眩,这家伙,他来真的。
“你来啊。”他说。
反正在她的眼里,他的身体也不特别嘛,那她怕什么。
何妙菱欲哭无泪:“你,你不要冲动。”
“我贵为堂堂太子殿下,让你摸了,吃亏的人,可是我吧。”周靖淳看着她因羞涩而通红的小脸,也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自己都想开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说着,他就抓着她推在他胸口的小手,慢慢地往下滑动,逐渐逼近他的那地方。
“你要,我就给你。”
何妙菱腿都要被他沙哑饱含欲望的声音给弄的软了,立刻挣扎起来:“你,你。”
可是他的手,跟铁钳一般,她根本挣不脱,只能被他拉着往下。
于是。
“啊!”
她突然脸色大变,随后,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她,她的手。
不清白了。
呜呜。
她晶莹的眼泪,都从眼角滑落到了脸上。
周靖淳看着她含羞垂泪的模样,他发现身体立刻就有了变化,一把捏住了下意识想跑的小手。
“呼……”他忍不住长吁一口气了。
“都到了这时候,你快点吧。”
何妙菱想要大哭,但是,他抓着她的手,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人,她都要疯了。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了。
反正,她没干!
都是他自己动的!!
……
“已经给你了,你还哭什么。”
周靖淳第一次有这样浑身舒畅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可以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何妙菱已经麻木了,手里还捏着一张有东西的手帕。
周靖淳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了,反正,她魂儿是跑了一半,从头到尾低着头,小王氏和沈兰若跟她说话,她也好像没有长耳朵。
何妙菱发现,白英和芙蕖服侍她,变得更用心了,还略带着一点恭敬。
怎么,她们,她们以为,她已经是周靖淳的女人了。
等人都散了。
沈承业趁着身边无人,满眼复杂地看着她:“表妹,你……”
何妙菱一个激灵:“什么?”
他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沈承业努力顾及到她女孩儿家的面子,轻声说道:“若是你喜欢太子殿下,我会让父亲帮忙的,好不好?”
何妙菱一愣。
“为什么你这么说。”
沈承业叹了口气:“表妹,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刚才太子殿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闻到某些气味。”
何妙菱顿时无言以对,她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沈承业解释。
她对有可能去当寡妇,没兴趣。
周靖淳可是过两年,就要中毒而死的人,虽然她也会尽力去帮忙,毕竟太子殿下帮她这么多。
但是,她做他的女人,轻则从十几岁开始守活寡,重则说不定要陪葬啊。
“表哥,我跟太子殿下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一脸正色,企图跟他解释:“……我只是在给他治病。”
沈承业就笑着:“我懂。”
何妙菱发现他还是不懂,但是她也没法解释,只能叹了口气:“好吧,只是,请你千万不要让舅舅去插手,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是我们的秘密,你也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沈承业这才迟疑的点点头。
“那,好吧,只是,你千万小心。”
“若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吃亏的人,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