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的议事厅内,此刻他正看着下方自己的大儿子说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前往,可这是你母亲和朝中的一些大臣的想法,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漠北大多百姓毕竟是游牧民族,他们尊敬的是强者,你要你在这次争夺金矿的事上流传出你英勇善战的美名,那对于你以后成为可汗将有莫大的帮助。”
“毕竟,如今漠北出名的年轻一代中,你弟弟耶律尧光才是公认的最强者,你需要用事实打败他。”
漠北太子虽然心里嘲讽他父皇的虚伪,和萧瑟说的一样,说再多,结果他还是得远离权力中心,去边境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当着耶律阿保机的面,漠北太子还是表现出感动的情绪。
“谢父皇的关心,孩儿一定不负父皇的期盼。”
耶律阿保机对于自己大儿子的话感到十分高兴,随后就又与其交谈了一会。
然而此刻漠北都城,却是戒备森严,大量的漠北士兵在搜查嫌疑人,这是对于之前死人事件的应对。
毕竟,耶律阿保机虽然不准备与述里朵相斗,可不代表他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毕竟,能杀他的一个妃子,就能杀他。
在这期间,倒是抓到了不少晋国之人,这让耶律阿保机对这件事是述里朵做的更加深信不疑了。
而真正的凶手,此刻已经回到了李存礼的身边,此刻他的身份已然是巴尔,不过他还是不良人三十六校尉之天藏星,也叫做三千院。
几日后,半夜,凤翔秘部的一个据点里,一身黑衣的萧瑟看着秋禾和女帝,不由有些哽咽,这两年他们在漠北经历了许多,数以百计的同伴们的牺牲,才换来了他们三人如今的地位。
“先生,女帝,我、沙风春和刘忠河对不起您们,如今漠北的书院弟子只剩我们三人了。”
秋禾来到萧瑟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如今,他们的名字已经被记录在书院里的英雄碑上,他们是岐国的英雄。”
“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休息两日,我已经吩咐人去弄些可口的饭菜,今晚我们好好喝一口。”
萧瑟听到这话不由看了看女帝,女帝好笑的看着两人。
“没事,今日准你们的先生喝酒。”
不一会,酒菜就备好了,秋禾先与萧瑟聊了聊以前书院的事,对此,萧瑟不由感叹道:
“先生,好想回到书院,无忧无虑,专心研究学问,无聊了还可以去迎缘湖看一看佳人美景,不知多久才可以重归这种生活。”
秋禾将手中的酒一干二净,随后说道:
“如果真的累了,那就回来吧!不要有太大的担子。”
萧瑟摇摇头。
“我知道先生说的是真心话,可我要是逃回来,如何对得起先生,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又如何对得起当初我们的誓言,我们在学院发过誓,一定要让大唐盛世重归中原。”
聊了很久,秋禾三人才开始聊漠北的事。
“萧瑟,说说吧!之前刘忠河叛变的事是什么情况?”
萧瑟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
“是有人叛变了,不过不是刘忠河,叛变的是一位叫汪象的人,他在接近耶律尧光的过程中不小心暴露被抓,没能抗过述里朵的折磨,最后叛变了。”
“不过,每个小队除了队长有一些联系方式外,相互之间并未有多少交际,所以当时汪象并未认出述里朵阵营中的刘忠河。”
“但是,喜欢猜忌的述里朵为了以绝后患,就想着杀掉她阵营中的所有中原人,刘忠河等人知道后,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已经逃脱了不了,干脆成全一人,于是,第二天刘忠河就带着他队伍中的几个队友的脑袋去向述里朵坦白,表露忠心。”
秋禾看着情绪低落的萧瑟,轻声说道:
“哎!后面的我应该猜到了,述里朵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刘忠河,因此,需要刘忠河交一个可以让她满意、让她放心的投名状,其他队员为了成全他,故意用普通传递消息的方式传送刘忠河叛变的消息,想必述里朵应该也截获了不少。”
“最后那个叛变者如何了?”
“他死了,在刘忠河与他去抓捕其他队员时,他被刘忠河杀了,虽然死前也在刘忠河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剑痕,为了掩饰这事,刘忠河用死去队友的剑在剑痕的地方又划了一剑,还好他命大,没死。”
秋禾叹了一声气。
“不过先生,队友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如今漠北耶律阿保机和述里朵已经成水火之势,只需要再浇上几把火,想必他们必将内乱。”
“干的好,你的信我也看了,你觉得漠北太子是一个容易掌控的人吗?”
“漠北太子很像耶律阿保机,他不蠢,但是优柔寡断,不过如今,他对我倒是有些信任,而且,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会安排书院中的漠北学子去不断蚕食漠北的军队。直到将来将其完全掌控为止,到时候,漠北太子不听话就换一个。”
萧瑟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狠辣。
秋禾点点头,随后说道:
“漠北太子目前需要什么?”
“他一个月后就要被派往边境,所以他需要一些高手去保护他,并且,他希望岐国送他一笔金银,好让他去购买物资和拉拢一些权贵。”
“可以,都是小事情,对了,你可听说过漠北大萨满奥姑(耶律质舞)?”
萧瑟略显惊讶的看着秋禾。
“先生如何知道她的,先生以后遇见她可要小心,这个人的功力深不可测,是我目前了解的漠北最强战力。”
一边的女帝此刻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这名字,这位漠北最强应当是一位女子吧?”
萧瑟回应道:
“是的,女帝,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
女帝看着一边低头喝酒、正襟危坐的秋禾,不由嘲讽道:
“秋禾,看来你对各国的美女都挺有研究的,我可不记得岐国内有关于耶律质舞的消息。”
秋禾此刻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其实,这都是沙风春通过秘信告知于我的,只是忘记了告诉你而已。”
“是吗?”
女帝有些不相信,此刻萧瑟也是回过味了,见自己最尊敬的先生被女帝问的唯唯诺诺的,不由有些心虚。
一顿饭吃了两小时,最后不胜酒力的秋禾被女帝搬走了。
几日后,秦义带着几十位秘部高手和十万两黄金跟着萧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