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拿着资料离开金色皇宫后,她给贺子柯打电话,一边随手拦了辆刚要离开的出租车。
上车后,报了回家的地址后,就等着贺子柯接通电话。
对面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可能他还没有表演完吧,黎鸢只能这么想。
这时,她才发现司机开的不是她回家的方向。
“师傅,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路不对啊。”
前排的司机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开着。
黎鸢以为司机没听到她的问话,向前探身想要凑近再问一遍,结果司机一伸手蒙过来一块布,黎鸢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到黎鸢醒过来的时候,她被人蒙住眼睛,双手双脚绑在椅子上。
她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很不好,不敢轻举妄动,先不动声色的静静聆听周围的响动,发现听不到什么声音,周围没有人的样子。
她动了动被反绑的双手,被绑的很结实,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她猜测绑架她的人会不会就是搞出最近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黑手,那他绑架她总有他的用意,黎鸢决定静观其变。
过了很久,黎鸢听到有开门关门,有好几个人走进来的声音。
“你是谁?”黎鸢先发声问道。
“哼哼。”虽然是极轻的一声嗤笑,但黎鸢还是听出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你想干什么?”黎鸢再次提问,想让对方多发出点声音来好辨别这人的身份。
对方好像知道了黎鸢的想法,并不吭声,如果黎鸢此时能看到的话,就会认出这人就是最近消失了的艾微。艾微不理睬黎鸢的问题,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
手下接受到艾微的指示,走过去一把揪住黎鸢的头发,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动作粗鲁地左右转动她的头,好让艾微能360度无死角的看到她的全脸。
黎鸢因为手下粗鲁的动作扯到了头皮以及被捏的生疼的脸颊,忍不住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我们都见过,还用得着看的这么仔细嘛,反正贺子柯喜欢的是我这张脸。”黎鸢有点猜到那人的用意,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果然,那人上钩了。
艾微本来不想让黎鸢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刚刚黎鸢那句挑衅直戳中她的痛处,就是因为这张脸,贺子柯才看不到她的!
艾微激动的起身上前,推开手下,自己捏住黎鸢的下巴,一手扯掉遮住她眼睛的布,发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齿,“不要脸。”
黎鸢眼睛一时没了遮挡,不太适应亮光,没有及时看到眼前人的样子,但是她的一句话让黎鸢认出来了,是艾微,竟然是艾微。
等黎鸢眼睛适应了,她看到眼前那个耀眼靓丽温柔的艾微不见了,取代的是个因嫉妒仇恨而面目可憎的女人。而此地也正是不久前与小兔子谈合作的金色皇宫房间。一目了然,黎鸢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艾微的设计。
“艾微,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黎鸢很肯定,最近的事都是艾微搞出来的,她的目标原来是她。
“没错,都是是我干的。堂堂黎医生被网暴,被人肉的滋味不好受吧。”
“被人冤枉是挺不好受的。”黎鸢实事求是。
艾微看她一副平静的样子,更加的憎恨她,“这么点就受不了了?你可知我遭受了什么?像你被贺子柯保护的这么好,一定不会知道。”她自问自答,“明明是我先认识贺子柯的,明明也是我先喜欢他的,他为什么就看不到我。明明我比你漂亮,比你年轻,他怎么就喜欢你了呢。”
“艾微,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也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如果真要说谁先认识贺子柯的话,可能我真的比你早。”
“不可能,你不是在《古堡惊魂》才认识他的吗?”艾微不相信黎鸢说的话。
“你还记得贺子柯在参加young选秀时受过伤吗?我是他的接诊医生。你当时给他送过骨头汤,是我帮你拿给他的。”
“原来这是真的。”艾微不敢置信,虽然网上关于黎鸢借身份之便,与身为的病人贺子柯亲近这事是艾微让人传的,但是是她编造的,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是这样认识的。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才是最晚早认识贺子柯的艾微信念崩塌。她连这个都比不过黎鸢吗?
“艾微,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一个贺子柯,你还有你的演员梦想,你努力了这么久……”黎鸢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艾微的人生,一直很愧疚于她,所以想尽自己所能劝说艾微放下对贺子柯的执念,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但是艾微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梦想?我的梦想就是能与他一起并肩站立在大众面前。我进这个圈子就是为了他,我放弃一切就是为了他!我的人生就是为他而生的,你却硬生生夺走了他!”
妈呀,原来剧本里是这么设定艾微这个人物的嘛,黎鸢大为震惊。她还是想尝试着拯救她。
“你是你,他是他,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也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了的。尝试着为自己而活好吗?艾微,你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不要把自己拘在一方天地里。”
“你得到了他,所以说的简单。你觉得他失去你会好好的活下去吗?要不要看看你的话对不对,有没有信服力?”艾微咧嘴一笑,“你不是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也去经历一遍怎么样?顺便测试测试你自己说的话可不可靠,再来劝说我怎么样?”
黎鸢心里拉响警报,艾微的神情很不对,似癫狂似狠辣。黎鸢不禁一促。
“艾微,贺子柯知道我现在在金色皇宫,他打不通电话,一定会报警的。你作为公众人物,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不,他不会知道,至少现在不会。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