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唐灵婉疑惑的看着陆丰。
“嗯,说不清楚,先起来收拾一下。”
陆丰拍了拍唐灵婉的屁股。
“讨厌。”
唐灵婉娇嗔的看了眼陆丰,转身害羞的穿好衣服,率先下了床。
半响。
庄园外。
唐明河大方的摆了摆手道:“陆丰,你们愿意出去就出去,没事的,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一旁,唐夫人则是拉着唐灵婉,细声嘱咐着什么。
都不用陆丰刻意去听,就知道肯定是要孩子的事。
互相告了别后。
一辆豪车,唐灵婉亲自开车,向燕青赶去。
陆丰坐在副驾驶,夜神则是在后面舔着身上的毛。
离开湘西之后,这老家伙就像回了魂似的,神采奕奕。
“陆丰,你说的那故人到底是?”
唐灵婉又好奇的问道。
而陆丰盯着远处,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吐出三个字。
“陈凌雪。”
听到这名字,唐灵婉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毕竟她作为唐家大小姐,区区一个陈凌雪,根本引不起她的在意。
“是这女人联系你了吗?”
唐灵婉突然想到了什么,“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交给我来!”
“她倒是没可能联系我,这女人自尊心还是有的,就算真遇到了麻烦,也不可能找我,我只是察觉到了老宅子的异动。”
陆丰说着捏了捏眉心。
“燕青天道门,老宅子积攒了几代的香火,万邪不侵,诸恶不存,寻常人难以触及,但现在老宅子出现了动静,很有可能就是曾经与我有过姻缘的人。”
“一个猜想而已!”
闻声,唐灵婉虽然听不懂这些,但她脸上已经明显多了几分冷意。
区区一个陈凌雪,不会给她带来危机感,但心里的讨厌总归还是在的。
不多时。
车子下了高速,进入燕青地界。
陆丰也早早的开始掐算起来。
在他的策算中,天道门的老宅子现在又一切如常。
“奇了怪,什么情况都没有,那之前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陆丰眉头紧皱,心里满是疑惑。
道家人信预警。
尤其是作为天道门的弟子,策算天下,冥冥中的因果,他们接触的是最多,所以陆丰才会第一时间想到陈凌雪。
一旁。
唐灵婉见陆丰皱眉陷入了沉思,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加快了车速。
很快。
车子在飞云巷外停下。
现在正值中午,路上行人不算少。
陆丰和唐灵婉牵手进了巷子,朝老宅子走去。
“咦,是陆天师啊!”
巷口一个老人看见陆丰后,远远的就喊了起来。
天道门几代人都在燕青,往前推移几十年,天道门所在的地方,更是无数道家人和权贵心中的圣地。
自然而然,一些在这里居住的老人,也都曾见识过以前那热闹的场景。
而且在他们心中,对天道门的老宅子更是敬畏。
“老人家。”
陆丰一边走,一边笑着朝老人打了个招呼。
“哎,哎哎哎!”
那老人受宠若惊的急忙点头,同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
在这些人心里,以前天道门最为鼎盛的时候,是陆丰师傅还在世时。
而自打几年前,老天师仙逝后,陆丰这个年轻的道士几乎就没有怎么抛头露面了。
再加上飞云巷的落寞。
不少人都对陆丰这个年轻人没有具体的印象。
可如今,陆丰牵着唐灵婉走来,抛开浑身贵气的唐灵婉不说,光是陆丰那飘逸潇洒的气质,就让他们心神一震。
“像,是在是太像了。”
一个老人唏嘘的摇着头,“这陆小天师与当年的老天师是何等相似啊。”
“像啥,长得一样?”
人群里一个小年轻不解的问道。
而他这话换来的就是不少老人不屑一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道法天然,仙气飘飘,说了你也不懂,一边去。”
另一边。
陆丰已经来到了老宅外。
看着紧闭的院门,唐灵婉伸手就要去推。
可陆丰却是眉头一皱。
“怎么了?”
唐灵婉发现了陆丰的不对。
“有人开过门,惊动了院中的神威。”
陆丰面色凝重。
“老宅子经过几代香火,早已积攒了道韵,神威煌煌,寻常人若是心怀敬畏推门,不会有任何异样,但若是心有邪念,必定气血淤积,如神明压顶。”
“而能真正惊动神威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唐灵婉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跟在陆丰身后进入了院子。
此时这里的一切和陆丰离开时都没有任何变化。
环视了一圈。
陆丰最终抬头看向了堂屋门头的那一副牌匾,此时匾上的尘埃褪去了几分,非常细微。
若不是陆丰是从小看到大的,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果然,神威动了!”
陆丰眼神骤然一冷,“有意思啊,我才离开半个多月,居然有东西敢闯进我天道门的宅地。”
随着仔细的搜寻一遍后,陆丰带着唐灵婉进入堂屋。
而就在这时。
门口一道脚步声传来。
陆丰下意识回头看去,来人正是陈凌雪。
“你怎么来了?”
陆丰眉头一皱,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如今半个月时间过去,陈凌雪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一身职业装,浑身透着干练洒脱。
唯一不同的便是原本喜欢束起的长发,现在自然披在了肩上。
“看见我很意外么?”
陈凌雪站在门口,语气平和。
“算起来,我们才离婚半个月,你带着新人回家就罢了,可看见我这老人,招呼也不会打了?”
而陆丰盯着陈凌雪,目光若有所思。
之前老宅传来预警后,他就心有所感,联想到了她。
现在自己前脚刚到,后脚这女人就出现了,不得不让陆丰心里警惕起来。
“如果你是想来打招呼的话,就没那个必要了。”陆丰直接道。
听到这话,陈凌雪脸上自嘲的笑了笑。
“这半个月,我公司破产了,资产变卖后我还欠了上百万,车房全抵出去才算是平掉了这件事。”
陈凌雪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说什么无关的事。
“对了,还记得我妈吗?”
“我没兴趣听你在这拉家常,请离开。”
陆丰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见状。
陈凌雪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目光缓缓落在陆丰的眼睛上。
“她死了。”
“就在周老那场慈善晚会的当天夜里,被人活生生打死,然后丢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