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萍看着跑远的金心月,摸着被她打疼的脸,心里难受的恨不得找棵树吊死。
她前几天去找宁星河了,跟他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宁星河怕他们俩的事被人发现,骂了她一顿把她赶回来。
她临走时,宁星河警告她“要是真让心月嫁给老二,你就给我滚回乡下去,这辈子都别想进宁家的门。”
可是她一到家就发现,一切都晚了,金心月已经跟宁星汉成亲十来天,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现在她成了整件事的罪人,心月一定恨死了她,宁星河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她。
一想到再回到乡下干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儿,还要被人看不起,马玉萍全身都冒冷风。
她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已经过惯了城里安逸的日子,乡下那种生活对她来说还不如被李桂金欺负来的舒服。
金玲站在大树后,看着马玉萍的背影冷笑,宁星汉那个渣男,嘴上说着看见金心月就恶心,现在还不是照样做了那种事?
还黑白缠着,看样子对金心月还是很满意的。
越满意越好,她倒要看看宁星河回来后知道这件事是个什么反应。
金玲干脆不走了,赚钱不差这一天半天,看好戏的机会可不多,这戏还是她亲自导演的。
再次回到家属院,金玲乖巧的坐在沙发旁帮着李桂金糊纸盒。
李桂金还有点纳闷,小野种每次回来都跟被野狗撵了似的,匆匆来去,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帮着她糊纸盒?
她八成有事跟自己说,很有可能是找自己要钱的,社区每个月给她那点补助刚开到手,她应该是听到消息回来拿了。
李桂金下意识捂了捂口袋,纸盒都糊的心不在焉了,这钱进了她的兜就是她的,谁也别想拿走。
悄悄观查金玲一会儿,见她没有要提钱的意思,李桂金绷不住了,冷着脸问“你今天不用去车站装货吗?”
金玲看看她笑了“不急,我有件事跟你说。”
李桂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这小野种是给个坡就下驴啊。
“前几天修车的马大爷跟我说,要给我大伯介绍个对象。”
金玲话一出口,李桂金糊纸盒的手顿住了,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真的假的?谁家姑娘?多大年纪?人家愿意嫁过来吗?不嫌弃你大伯残疾?”
“是马大爷的妻侄女儿,姑娘小时候得过脑膜炎留了后遗症,智力比常人差些,居家过日子洗洗涮涮是没问题的,马大爷跟我大伯说过了,他没意见,就是没好意思跟您说,让我找您商量一下。”
李桂金长长松了口气,她不是来要钱的,不是要钱的就好。
“你是说,你大伯也同意了?”
金玲点头。
“哎哟,事倒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人家要多少彩礼?”
李桂金的心又揪了起来,她嫁金心月这俩彩礼钱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个得让他们相看过后再讲吧?要不奶奶你找个时间,带我大伯去看看姑娘?”
金玲话音刚落,马玉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