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别急着走,既然邻居们都在,我还就不愿意背这么多的黑锅了,索性让大家给评评理也好。”
金玲一开口,李桂金的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她要说什么?这小贱货还要当众批斗她不成?
马玉萍也瞳孔猛缩,难道……她要把自己外面有人的事给当众揭出来?这可万万不行,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完,这个时候暴漏了李桂金会把她从家里赶出去的。
一想到回乡下去,夏天苍蝇乱飞,春秋累得要死,冬天冻得抽筋,她简直要崩溃了。
那样的日子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过了。
金心月也害怕了,她怕金玲把宁星汉叫来对峙,那家伙做事根本就随心所欲,不按套路出牌,他要是一口咬定去找他的是自己怎么办?
她毁人清白可以,可千万不能被人把清白给毁了。
“你闭嘴,还有完没完?”
李桂金,马玉萍,金心月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吆喝道。
金玲的目光在她们几人脸上看了一圈,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怎么着?怕啦?放心我要说的不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件事。”她缓缓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把手心对着门口的邻居们,再把手背转过来“各位邻居都看到了吧?我这双手就是在北大荒干活儿造的。
上面大片深色的是冻疮的底印,每到天气冷的时候就痛痒难忍,冬天还会裂很多的口子。
手指根部的茧子,是干农活时拿工具磨的,你们年纪都比我大,谁的手看上去像我这个样子?
我要是有陪人睡觉换取回城名额的本事,何苦受这个罪?而且回来之后在粮库挂个名,连工作都安排不了?
就连今天我去宁星汉那里,都是被奸人所害,有人告诉我宁星汉认识教高中的老师,让我去问问他能不能看在邻居的面子上,让我回学校继续读书。
结果宁星汉喝多了对我欲行不轨,我这才用闹钟把他砸晕捆了起来,你们过去的时候,应该能看到地上闹钟的碎片。”
“对,我看见了,当时还觉得宁星汉这么败家,怎么把好好的闹钟砸了,原来是用来救命的,金玲我们冤枉你了,实在对不起。”
“金玲,你想考大学啊,我家里有亲戚是高中的老师,我可以给你弄些学习资料,你小时候脑子就灵,好好学一定能考上。”
“这孩子真可怜,怎么摊上这样的亲人。”墙头草们又开始往金玲这边倒了。
李桂金脸上挂不住,抬脚“嘭”踹上了房门“该干嘛干嘛去,没见过打架啊。”
马玉萍松了口气出去做饭,金心月扶着奶奶去床上休息,金林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捶着自己的腿“玲啊,都是大伯不好,大伯护不住你啊,大伯没用大伯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我让心月给你寄过东西,寄过好几次你都没收到吗?”
问完他一下想起什么,心月告诉他金玲换地址了,联系不上。
金玲拍了拍大伯的肩膀“放心,都过去了,以后咱爷俩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得让我爸在那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