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纤数好钱,喜滋滋地从市委大楼走出来。
这一趟挣了她一个月的营业额,果然批量订单比到店的散客来钱快。
是时候招点业务员专门跑大订单了。
出门后,她抽了十块钱递给货车司机,“师傅,考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当专职司机?”
这句话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这年代货车司机吃香得很,根本不缺活儿拉。
甚至还流传着一句顺口溜,“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不换。”
“老板,给你干活儿,能给开多少工资?”
秦纤纤本来都要走了,这下瞬间来了兴趣。
“师傅你真要给我干啊?我可提前说好了,工资肯定比不上拉大货车的,但活儿很轻松。”
“妹子倒是个实诚的人,那我也交个底,我之前就是开大货车的。
挣钱是真挣钱,但是常年在外地跑根本不能回家,现在闺女六岁了,见面竟然不认识我。
你说说,这爹当得多不称职!”
秦纤纤抚了抚下巴,没想到自己随手从市场上找来的师傅竟然还开过大货车。
纤羽以后势必要走向全国,到时候肯定离不开货运系统。
不如干脆自己组一个车队?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师傅,你说得对,人赚钱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嘛!
我也不墨迹了,一个月给你开80块,出一趟车补5块,还包油钱。
不过得等到下个月一号才能正式入职,你看怎么样?”
现在就市委这一个订单,她也不能雇个司机天天干瞪眼吧。
等下个月多拉些订单,再让司机上岗也不迟。
司机张奎迅速算了算,只要一个月出二十趟车,就顶得上他以前跑大车时候赚的钱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用到处找活儿了,直接听老板安排就行,能省下不少功夫。
而且眼前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都已经跟市委做起生意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怎么看这都是个好差事,也不差等的这几天了。
顿时眉开眼笑,“别师傅师傅的了,我叫张奎,老板你叫我老张就成!”
“行嘞,老张,作为纤羽的老板,我秦纤纤欢迎你加入纤羽大家庭!”
很好,以后她再也不用四处跑着招司机了。
沟通好具体工作内容后,秦纤纤坐着张奎的卡车回到了纤羽。
“嫂子,你可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刚下车,就和满脸慌张的牛娟娟撞了个满怀。
“小娟,出啥事儿了?你这是从哪儿跑过来的,满头大汗的。”
秦纤纤拉着她进屋坐下,“别急,先缓口气,来,跟我深呼吸……”
“我……咳咳,我刚从张记者那儿回来,她让我赶紧把这份儿报纸给你……”
说着从兜里掏出揉的皱巴巴的报纸,“我也不认得几个字,就听她说清芙想要毁了纤羽,让你赶紧想办法!”
差点忘了,她让小娟去找张茹去登招聘广告,想招两个会计来着。
不过,许庆华在深坑里没待够吗?竟然还有胆子惹她?
她用手熨平报纸,越读越觉得离谱。
上次看清芙的道歉信写得挺真诚,她也就懒得再追究了。
没想到这次许庆华竟然倒打一耙,污蔑纤羽是抄袭犯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要脸地说道歉信是她逼着他写的?
拜托,她秦纤纤要有这能力,早就直接把清芙干掉了,还用受这些窝囊气。
既然许庆华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
上海清芙总部。
许庆华一手咖啡一手报纸,惬意地靠在老板椅上。
“哼,毒妇秦纤纤,上次要不是附近有农民挖草药,把我从坑里救出来,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次只是干掉纤羽,没要你的人命,谁见了不说一句我许庆华以德报怨!”
叩叩叩。
“请进。”他悠哉地把座椅转向门口,“啥事儿?”
钱伟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老板使眼色,可惜他正忙着喝咖啡,头也没抬一下。
“你好,许庆华同志,我是市法院的专员。
这里有一份儿传票,是宁市第一人民法院委托我们送达的传票,请您本人进行签收。”
“噗!”许庆华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吐了出来,“什么玩意儿,传票?”
好她个秦纤纤,还真想闹上法庭啊!
这年头做生意的不都是你抄我我抄你,所以他才不乐意跟女人谈生意,太较真了!
反正她手里也没有决定性证据,不就是打官司吗,有什么好怕的,他奉陪到底!
那位专员确定他签好传票后,提醒道,“许庆华同志,请按照传票上的时间地点准时出庭。”
送走专员,钱伟急匆匆跑回来,“许总,那个秦纤纤阴险狡诈,到现在许经理还关在里面没出来呢。
这回您可千万别和她硬碰硬了,您的命可比她的值钱多了,我现在就帮您联系律师!”
“对,钱秘书,你把上海最牛的律师都给我请过来,我这次一定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宁市那个破地方,估计连个律师都没有,他这场官司赢定了!
同一时间,秦纤纤也正在咨询律师。“怎么样,于律师,我这些证据够不够打赢清芙?”
于从义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毕竟对方是上海知名的大企业。
没想到他的当事人如此可靠,证据搜集得叫一个齐全,他这个当律师的好像没事儿可做了。
“秦女士,这场官司我要打不赢,这么多年的律师就白当了。
别的不说,到时候把你这两张专利认证书给法官一看,傻子都知道到底谁才是抄袭方。”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吃白饭的,于从义又拿出一张花里胡哨的纸。
“保险起见,我托上海的朋友弄到了清芙的传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