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纤斜睨了他一眼,“谢文晖,如果咱们以后有孩子了,你我绝对是慈父严母的搭配!
连一个陌生男孩,你都紧张兮兮的,要是亲生的那还得了!”
谢文晖这次非常认同,“你是不是严母不好说,我肯定是慈父。你说说,当爹当妈的不对孩子好,还有谁会对他们好?
咱们要是有孩子了,我肯定变着法儿对他好,把我小时候没得到的亲情,全部补偿给孩子。”
秦纤纤赶紧打断他的幻想,再聊下去,怕是真要逼着她生孩子了。
“行了行了,赶紧泼完这两桶回去洗澡,我实在受不了自己跟粪一样臭!”
……
吃完午饭,秦纤纤打发谢文晖去谈眼影原料的采购,她则一路晃到了叶兰书的裁缝店。
只是奇怪,裁缝店竟然没开门。而且大门紧闭,门上干干净净,什么字条也没贴。
她跑到隔壁理发店,“爱华姐,忙着呢?”
金爱华本来慌着出来迎顾客,一看是她,又坐了回去,“哟,今儿什么风把大老板吹到我店里了?像秦老板这种身份的人,还会来我这种小店做头发?”
她忍不住话里的酸意,同样都是在这条街开店的,而且还数她开的年份最长,结果这姓叶的和姓秦的,一个个都发达了。
一会儿她获奖了,一会儿她上报纸了,就剩她金爱华还天天守着这么个破店,生意惨淡。
闻出她话里的酸气,秦纤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抠门,宁市冬天冷的跟啥一样,还舍不得用热水,把洗头的顾客冻得直打寒战。
夏天天热了,又不舍得用风扇,烫头的顾客跟做汗蒸一样,汗流浃背。
现在生意差了,不反思自己,只会阴阳怪气别人,活该没人上门做头发!
忍住怼人的暴脾气,秦纤纤好声好气道,“爱华姐,我不是来做头发的,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叶姐为啥没开门。”
金爱华一听这个来了兴趣,也不再酸溜溜了。
她神秘兮兮地靠过来,“纤纤,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我觉得小叶肯定遭贼了!
今天上午我只听她店里传来一身尖叫,那声音比我们家大公鸡打鸣都响亮。
我好奇过去瞅了一眼,小叶把她店里的布甩了一地,翻箱倒柜在那儿找东西。
我那会儿来了个老顾客,说到这位顾客,那可真是跟仙女一样,还是城南的富家小姐,听说我手艺好,专门跑来找我做头发。
你说说,真是同人不同命,人家怎么能又有钱长得又好看呢,哎……”
秦纤纤对什么城南大小姐根本不感兴趣,连忙把话题拉回来,“叶姐到底在找什么?她最后找到没有?”
金爱华这才说回原来的话题,“我也不知道她在找啥,但我敢肯定,她肯定没找到,因为我看到她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一样,整也没整锁好店门就冲出去了。”
叶兰书平常最是注重形象,秦纤纤甚至从来没看到她翘起过任何一根头发,她丢的必然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她掏出口红往扇着扇子的女人手里一塞,“爱华姐,我找叶姐有点急事儿,你应该知道她家在哪儿吧?”
金爱华低头一看,竟然是她一直都舍不得买的口红,毫不推辞地收到自己口袋里,说出了地址。
秦纤纤马不停蹄到了叶兰书家,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
奇怪,人跑哪儿去了?
“纤纤,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还去你们店里找你,看来咱俩是错过了。”
听到身后传来叶兰书的声音,她转身看过去。
果然,如金爱华描述的一样,叶兰书整个人散发出颓唐的气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头发一团乱,甚至旗袍上都沾上了泥点子。
“叶姐,你这是怎么了?”
叶兰书打开门,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先进来吧,我刚好要找你帮忙。”
她自然地换好拖鞋,进厨房端了个热水壶出来。
看到客人还站在门口,她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脑子,忘记给你拿拖鞋了!”
秦纤纤穿上拖鞋坐到沙发上,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叶兰书的家就像她本人一样,一看就十分有品位。
房子看起来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整体装潢以绿色调为主,配之以亮色的小装饰,例如脚下酒红色的地毯,以及墙上的深蓝色相框。
装修风格有点像她以前在美剧里看过的样子,颇有几分美式复古的感觉。
突然,鼻间传来香浓的咖啡味,她怀念地吸了吸鼻子,好久没有闻到她最爱的咖啡的味道了。
抬眼看过去,叶兰书竟然有一整套咖啡设备!手磨咖啡机、手冲壶和滤纸,应有尽有。
秦纤纤不由对叶兰书产生了更深的好奇,她必然不是出自普通家庭。在这年代竟然有喝咖啡的习惯,而且还是自己磨出来的,不是速溶的。
那她到底为什么要和陶正刚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呢?
叶兰书泡好咖啡,正在纠结如何开口,注意到秦纤纤沉醉的表情,连忙起身去壁橱那里拿了个盒子过来。
“纤纤,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喜欢喝咖啡的人,之前认识的朋友都觉得咖啡又苦又难喝。
难得遇到同好,这盒咖啡就当做你来我家参观的小礼物吧。
虽然味道跟现磨的有些差距,但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可以说是市面上最好喝的速溶咖啡了。”
秦纤纤感叹她的贴心,知道自己没有设备,再好的咖啡豆送给她也没用,索性就选了盒速溶咖啡送给她。
既然人家诚意到了,那她如果能帮上的话,肯定要帮一把。再说了,她手里还有个任务呢。
于是她试探地问道,“叶姐,我听爱华姐说你好像丢东西了?”
叶兰书面色灰白,“你之前提醒我让看好店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