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管家出现的过于快了,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的对话,其实一直都在被监听。
意识到这一点,太子和余非言,沈时荇的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
虽说,说的话不能乱说,但,就是在皇宫,也不敢有人把此事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皇帝都没有摆在明面上的事,他一个小地方的太守,权力竟然达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太子首先示意了余非言一个眼神:跟着去。
余非言领会到以后,上前一步挡住那个管家的视线,太子拉着沈时荇转身离去。
管家却只是淡淡地侧了下眼神,淡定开口,“走吧。”
就好像,太守请的人,不管去几个都无所谓,目的就是有人过去就行。
余非言心中盘算,还是说,就算他们两个人离开了,但是只要在这个地界上,就迟早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
前面的路还算宽敞,竟能比得上外城的主干道了。
这种道路修在自己家院子里,可就有点儿不太正常了吧。
管家察觉到余非言的视线在打量整个宅子,开口介绍,“太守的宅子,那可是一座孤岛。呵呵。”
最后那一声闷笑,再配上此时的环境,余非言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一座孤岛?
什么意思?
明明这里正处闹市,甚至门外就是衙门!
一股本能的警惕性带来的危险感从背后慢慢爬上来,他暗自捏紧了袖口的飞刀。
一直走进一座敞开大门的房间里,管家才停下,余非言看见了坐在上首的宣称太守。
看上去年纪不大,大概三四十左右的年纪。
太守看起来很慈祥的样子,一开口把余非言吓了一跳,“公子,与你同行的两个人怎么不见了。”
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与他的外表严重不符,余非言回道,“还请太守恕罪,我们三人乃是外地经过,在本地的时间很短,先前不知来葬礼还需要丧葬费,我家公子银前没有带够,他再回去拿些。”
太守的脸色没有怎么变化,略微一点头,再开口,强留的意味变得明显起来,“公子先坐吧,等那两个人来了我们再说正事。”
“是。”余非言很是听话,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股上好优质檀木的香味传进鼻子,他心中大骇。
这等檀木,太子堪堪有四把椅子放在东宫的书房内,用作贵客商议事情。
他不动声色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一整座宅子所用的木材,竟然都是绝品檀木级别的木材。
大约半炷香,进来一个奴仆半弯着腰上前禀告,随后太子和沈时荇两人再进来,双方顺利交换了一个眼神。
“太守大人。”沈时荇端正站着,只叫了一声。
太子索性连吭声都不吭声了,余非言有点儿不放心,扭头看过去,这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再看向太守,表情虽然很是不爽,但似乎他有些装,不愿意把这些东西明明白白讲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把他们二人晾在了一旁,不闻不问。
然而,两秒之后,他们二人,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在整座大厅里,慢慢晃悠了起来。
时不时,还冒出一阵没见过世面的惊呼,“好家伙,这东西得能买下一座城吧!”
“太守还真是各方便揽财的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