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太医收了把脉的手,一脸凝重,“禀告太子殿下,张公公身中此毒过分诡异,老臣只在传说中有所耳闻......”
“相传民间有一用毒世家,研制出的毒素只有他们家族内部人能解,江湖上无数高手皆是碰壁而归,严重者更是丧失性命。”
“这个家族之中人的体质也极为特殊,服用他们的手腕血能解天下所有毒,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血倘若混入其他毒素之中,将会产生无法预知的后果——不仅不能解毒,反而会使毒素直接致命,最后无药可救。”
太子盯着张公公的脸,他已经满脸青紫,浑身血管暴涨充血,看起来命不久矣了。
“退下。”
“是。”
张公公在最后一刻拼命睁开眼睛,恐怖骇人的右手挣扎着抬起,“太子殿下,奴才有一事相求...奴才的弟弟和妹妹...还在家中..."
”放心吧。”
张德致的手一下子砸在床边,发出“咚”的一声。
太子实在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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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荇第二天一早,接到的是三位侧妃纳入东宫的消息。
一位,是周侍郎家的嫡女,周诗婳,性格温婉,端秀儒雅;一位是陈将军家次女,陈毓鸢,嚣张跋扈,趾高气扬;还有一位民间女子,莲君,月华楼重金奉上的头牌,号称百年难遇的“奇女子”。
都端坐在沈时荇的大殿之上,挨个请安。
“妹妹们快起来,如今在宫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千万不要见外。”沈时荇眼笑眉舒,把人都给扶起来送到了座位上。
这狗男人有这么急不可耐么,纳妾就纳妾,非得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一下子纳三个,可够她玩儿的了。
沈时荇好像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打心眼儿里开心,于是笑得越发真心实意。
“太子殿下到——”
沈时荇突然把嘴边的笑收了,这狗男人要是敢用这三个女人来气她......
豁,无所谓的啦。
摆足了太子妃的样子,沈时荇突然站起来,三个新来的侧妃自然也看见太子俊朗伟岸的身影前来,都不约而同捻起帕子遮在脸上娇羞不已。
“妾参见太子殿下。”
三人齐声,唯余沈时荇一人站在那一言不发,太子却哪个女人都没看,一把勾住沈时荇的细腰,大手扶着她坐在主位上,才叫三人起身坐下。
太子笑意盈盈凑在沈时荇耳边,“太子妃,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沈时荇却直接一侧头咬在他唇上,“应该我问,太子,张公公死的惨吗?”
用力一咬,沈时荇抬头,就在三位侧妃面前,眼神细细密密与太子纠缠起来,仿若不舍。
嘴唇潋滟一层秋水,衬得沈时荇像从水里爬出来的蛇妖,眼神从未躲避,直勾勾探索太子的眼睛。
太子仰头轻笑,好似拿她不知怎么办一样宠溺到极致,捏了捏她腰侧,“太子妃啊,下面三个人都想杀了你了。”
“你信不信。”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