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宣王叫声:“魏进英,快将此琴拿来,我朕观看。”魏进英闻听不敢怠慢,打开金漆匣,从里将丝琴取出,递与近臣,近臣放在龙书案上,天子举目观瞧,见上面有诗一首:
木是沉香木,琴是藕丝琴。
抚的琴声响,纳贡愿称臣。
天子看罢心内惊疑,叫声:“门官,将使臣送至驿馆住下,择定日期,好抚此琴。”子之公磕头下殿不表。单言宣王打发使臣去了,望左右开言讲话:
齐宣王,眼望群臣开言叫,忙叫三台众武文:
“谁人能把琴抚响,好退奈邦这个人。”
天子问了多一会儿,并无开言应话人。
宣王一见心害怕,就知驾下少能人。
宣王正然发急躁,班部之中闪一人。
品级台前忙跪倒,口把千岁我主尊。
天子一见心欢喜,金腮带笑满面春:
“晏爱卿,你今上殿来见朕,想来你会抚此琴。”
晏婴闻听尊:“千岁,微臣不懂丝琴音。
微臣上殿见我主,晏婴保举一个人。
除非是,昭阳国母将琴抚,天下再无两个人。”
天子闻听心不悦:“爱卿说话闷死人。
朕看此琴非儿戏,国母如何抚此琴?
琴弦犹如藕丝样,大气一哈丝就崩。
国母指头似钢钻,如何抚得藕丝琴?
倒不如,我朕纳了降书表,且做偏邦下国臣。”
晏婴闻听尊:“千岁,怎把江山让别人?
若要抚的琴声响,必得昭阳掌印人。”
宣王说:“一怒贬了钟国母,把她送入在寒宫。
我朕何颜将她见?钟国母,怎肯前来抚瑶琴?”
宣王说:“卿家,我孤一怒之间,将国母贬在了寒宫冷院,朕要请她,她不肯前来。”晏老爷口尊千岁:“国母娘娘比不得别人,这国母(是)扶保我主治国安邦的。国母她有一片为国的忠心,莫说万岁去请,就是不去请她,那国母若听见外国的来奈邦,娘娘一定前来。主哇,自管放心,微臣早就算下了,此琴应该国母才能抚响。这件事,必得我主亲到寒宫去请,国母娘娘一定前来。”宣王闻听,心中欢喜,说:“卿家,既是国母愿来抚琴,就是我朕亲身去请,走这一趟,也是礼之当然。晏爱卿,你就同朕去走走。”
宣王他,闻言有语叫:“宰辅,爱卿随我进寒宫。”
说罢天子头里走,后跟阴阳妙算人。
穿宫越院来得快,这不就,来到寒宫冷院门。
只见那,冷气嗖嗖惊神鬼,
不亚如,阴曹地府一样般。
且不言,君臣来至冷宫院,单表国母钟太真。
娘娘正在寒宫院,早知宣王圣驾临。
急的她,差遣揭谛把二门闭,莫叫昏君进院门。
揭谛答应不怠慢,闭住寒宫冷院门。
再说那,宣王来到寒宫院,叫声司令快开门。
司礼答应不怠慢,迈步翻身往上行。
揭了皇封打去锁,用手推,犹如泰山一般同。
天子一见开言骂:“司令胆大了不成。
叫你开门你怠慢,为什么,去锁相推开不能?”
晏婴一见尊:“千岁,皇爷在上纳臣音。
若得寒宫门开放,还得爷,费劲三毛一片心。
我的主,总得哀告来下气,央求神通广大人。”
晏老爷说:“万岁总得下气央求国母,大料宫门必开。”宣王闻听,心中暗想:“晏婴叫朕拜求国母开门,岂有此理?”天子正然犯想,忽然一阵风儿,从宫门之内刮出一联柬帖,晏老爷一见不由满心欢喜,向前连忙捡起,拆开观看。只见那柬帖上写着四句言辞,写的是:
天子莫来缠,君臣细详参。
请我出宫去,跪门整三天。
晏老爷看罢递与天子,天子接来看了一遍,不由龙颜害臊,望着宰辅开言说:“这一定是国母恼了朕咧,因此不肯出宫,这件事可怎么好?”晏婴闻听。双膝跪倒,口尊:“万岁。”
只见那,晏婴上前忙跪倒,口尊:“万岁请听闻。
我主江山千斤重,少不得,哀求国母跪宫门。”
宣王闻听心暗想,半晌无言口问心:
“早知今朝来求你,朕焉肯,贬了昭阳国母身?”
无奈宣王忙跪倒,拜在门前祝告神:
“若是小王无福分,国母哇,休开皇宫正院门。
若是小王洪福大,皇娘你,开放宫门见寡人。
国母哇,你若抚响琴一面,许下灵山万盏灯。
再许下,四十九日太平醮,
朕许下,监牢之内赦罪人。”
开言又把梓童叫,为国皇娘尊又尊:
“但愿你,扶保我朕争天下,仿学先贤古圣人。
女娲曾把天来补,只为江山不太平。
徐妃只为先王顾,苍蝇之声当鸡鸣。
叫声御妻回心罢,小王亲自跪宫门。
国母要不回心转,我小王,跪到来年不动身。”
宣王祝告多一会儿,再表临凡貌端星。
钟国母,听见万岁来哀告,笑坏安邦定国人。
有心再要将他奈,又恐怕,文武公卿耻笑云。
国母想罢,暗唤揭帝神过来:“天有几鼓了?”揭帝神回道“三更了。”娘娘说:“时刻已到,我的难满灾消。”吩咐龙神、魔女:“各回天宫去罢。”国母说:“昏君,你与我你进来,这半天大概你的腿也乏了。”说罢宫门大开,宣王一见,满心欢喜。
晏婴先就迈步走进宫来,在娘娘的驾前跪倒,参拜凤驾。国母说:“晏爱卿,你不在金銮殿同主料理国政,进宫何事?”晏老爷伏俯在地,口尊:“国母,圣驾到了。”说话之间,宣王也就走进宫来,满脸带笑,说:“国母,只因我朕带酒,屈贬了梓童身入寒宫,乃是我朕之过。今日我朕亲身前来,请皇娘国母驾转昭阳。”国母闻听,心中动怒,说道:“昏君,你将我贬到寒宫整整三个月,叫我受尽无限的苦楚,今日叫我出寒宫,怎得能够?昏君你回去罢,等我的罪满限期,那时再出寒宫不迟。”晏婴叩头,口尊:“国母。”
只见那,晏婴磕头尊国母,连把皇娘叫几声:
“只因那,燕国哙王将邦耐,
进了个,古怪蹊跷藕丝琴。
如若是,我国抚得此琴响,
他那里,一年四季来进封。
我国原本无人抚,他要降书共表文。
满朝文武无人应,慌坏当今主圣君。
微臣无奈来奏主,因此上,同着千岁到寒宫。
来请国母登金殿,好对燕邦进宝人。”
宣王一见也搭话,他把那,聪明御妻叫振心:
“孤家薄面何足论,望国母,且看宰辅晏老臣。
我与你,天赐良缘非小可,君妻恩爱海样深。
咱的江山千斤重,御妻担着八百斤。
妻呀你,本是治国安邦女,
总得你,倾心治国正乾坤。
社稷江山太平稳,怎肯把,咱的华夷让别人?
恳求国母发慈念,国母想,谁的资财谁不怜?”
宣王哀告喉咙哑,娘娘只当耳旁风。
晏婴一见心不忍,口把皇娘国母称:
“娘娘不看我主面,望国母,怜念合朝武共文。
国母不看文共武,也看那,锦绣江山顷刻中。
娘娘不抚瑶琴去,眼看江山属外人。”
好晏婴,劝得国母回心转,
娘娘说:“且看宰辅老晏婴。”
这娘娘,开言便把昏君叫:
“何必你,巧语花言哄老身?
我看你,福薄命小枉为主,怎坐金銮管万民?
狼形狗步焉主贵,肚子里,常怀杀人一片心。
我若不看宰辅面,你叫我,想出寒宫万不能。”
说罢国母往外走:“待我去,会会那个燕邦进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