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这是……给治死了？”
“那位老先生，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应当是断气了吧？”
“……”
因为人群听到了太乙神针的名头，都靠近了许多，虽说并未凑到近前，但距离耿少华所在的位置，也仅仅只有五米多一点。
这个距离，之下，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耿少华吐出的那一口鲜血，还有耿少华那一动不动的身体。
周围的声音让石归愣住了。
死了？
他的太乙神针，把人治死了？
不单是石归，田默文田孝父子，还有一旁的顾宇泽，也是愣住了。
“顾神医？这……这是怎么回事？！”
田默文快步来到顾宇泽这边，开口询问。
顾宇泽既然同意让石归行针，应当是已经确认了石归神医门身份，可……
为什么耿少华会吐血？而且还没了呼吸？！
“别急！我先看看！”
顾宇泽原本是想询问石归情况，但他发现石归也愣住了，只能自己上前查看耿少华的状态。
他的手掌落在耿少华的手腕上。
很快，顾宇泽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石神医，这是怎么回事？太乙神针，不是什么病症都可以医治吗？”
顾宇泽沉声询问。
他很确定，石归方才行的的确是太乙神针，与姜凡所行的，一模一样。
之所以他看出石归比穆苍海的太乙神针多了十八针，只是因为之前姜凡行针速度太快，他没有看清，而石归行针之时，他却能够看清。
但最后落下的银针，石归的确是与姜凡之前医治黄宣华时所下的针一模一样。
“没理由啊？这太乙神针，不可能要了他的命啊？”
石归一脸茫然的呢喃着。
耿少华的病症，其实只是年纪大了所致。
简单的说，便是他即将寿终正寝。
“我施展太乙神针，应当是能够激发出他体内潜力，让他再活一些时日才是，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石归茫然道。
太乙神针的本质，是激发人体潜能。
仅仅只是续命，不可能会将人治死。
“爷爷！”
这时，人群中的耿立刚打完一个电话，回过身来便看到耿少华躺在轮椅上一动不动，顿时双眼欲裂。
他飞速冲出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石归身后的杨旭。
“杨旭！这是怎么回事？！！！”
耿立仿佛发疯了一般，两只手死死抓住杨旭的双臂，仿佛要将他生吞下去。
“这……我……我也不知道啊？！”
杨旭快哭了。
太乙神针会治死人？
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便是穆苍海那半吊子的太乙神针，他也从未听说穆苍海把谁给治死过！
“田孝！去将姜神医请过来！快！”
田默文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对身边的田孝吩咐。
闻言，田孝先是一愣，随即猛然醒悟，“对！对对对！姜神医还在！以他的医术，说不定还有救！”
他已经注意到石归在看到耿少华的情况之后都已经傻了，顾宇泽也束手无策，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姜凡了。
说话间，田孝就是快步穿过早已为他让开道路的人群，直冲冲的到龙跃楼一楼的角落里找上了姜凡。
“姜神医！外面出了情况！耿老被治死了！”
田孝一边跑，一边喊道。
他并不懂医术，只知道石归为耿少华行针过后耿少华便吐血咽气，所以他只能理解成石归将耿少华给治死了。
“耿老？”
一楼余下的客人对于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不过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还是有一部分人跑了出去。
“耿老？”
这个称呼，让方才没有去外面的魏庄愣了一下，随即便是脸色一变，眼看着田孝已是跑到了姜凡这边来，他也快步向姜凡这边走来。
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姜凡早已注意到。
如今他已经破境结丹，神识在血仙花的血煞之气帮助之下达到了结丹中期，很轻松就能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叔叔，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生老病死天理循环，不应该被人左右。”
姜凡对跑到近前来的田孝解释道。
“耿老他的情况，不是病，而是寿元已至，太乙神针，救不了他的命。”
姜凡如实道。
早在田默文田孝父子两人过去接耿少华时，姜凡的神识就已经观察过耿少华的情况。
本就没有病，自然是无法医治。
若非是顾宇泽用一些手段强行为其续命，耿少华应当在三天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但顾宇泽的那些手段，并非是长远之计，可以说耿少华这三天的时间，都是顾宇泽用手段“偷”来的。
天道轮回。
既然是“偷”的，自然也有要还回去的时候。
石归施展的太乙神针，便是加速了这个“还”的过程。
“你的意思是，你也治不好？”
田孝脸色煞白的颤声问道。
“天道轮回，不是肉体凡胎能够违逆的。”
姜凡说道，倒也没有把话说死。
他能够医治，但耿少华与他非亲非故，他没有必要沾染上这一层因果。
他是修仙者，不是活菩萨，也不是如顾宇泽那般的医者，不懂什么医者仁心。
“小凡！”
这时，魏庄也来到姜凡这边。
“那位耿老，你当真没有办法救治？”
魏庄沉声问道。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比较麻烦。”
姜凡略作沉吟，“魏爷爷为什么这么问？”
魏庄是个几乎不会管闲事的人，所以方才那些人都出去看热闹，他没有出去，只是在龙跃楼里面吃东西。
“他与你爷爷是旧识，当年你爷爷与我落难，是他拉了我们一把。”
魏庄道，“姜家，欠他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