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姜凡再次开口，眸光平淡，无情，且冷漠。
“三。”
“噗——！”
姜凡的声音，几乎与刘美霞吐血的声音同时传出！
石长寿心中尚在嘲笑姜凡的幼稚。
嘲笑姜凡没有第一时间将仙灵液的配方注册专利。
他的嘴角，刚刚扬起一抹弧度……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刘美霞的脸色因为那一层层的浓厚化妆品掩盖并无过多变化。
然而，她的手臂和脖颈上，一条条绿色的纹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来，犹如无数细小毒蛇！
她惊恐的想要开口，然而，话只是到了嘴边，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天倒下！
咚！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寂静无声的会场中！
百草枯，又叫仙不归。
即便是修仙者常年在灵气滋养之下远超常人的体质，都无法承受其毒。
刘美霞肉体凡胎，一介女流，如何承受？
百草枯的毒虽然难缠，但并不算霸道。
刘美霞还能够再活一段时间。
在这个过程之中，她的脏腑，将会逐一衰竭。
倒地不过几秒时间，刘美霞胸口的起伏就已经逐渐减缓，一抹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石长寿一眼就看出要不了多久自己这个儿媳妇就会当场中毒死去，嘴角那一抹扬起的弧度也定格在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
石长寿神色变了又变。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石倩给他传过来的视频。
那视频中，姜凡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样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药名，还是分量，乃至是年份，他都做到了分毫不差！
可……
姜凡调配出来的仙灵液，张燕服用之后肤质明显改善，而他石长寿调配的，竟然不到三秒，就让儿媳中毒倒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石长寿失神呢喃。
他无法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同样的手法，他凭借多年的经验做到了一丝不差，调配的过程比之姜凡都要更为娴熟。
他甚至早就耗费重金与人脉，封锁了柳氏药业发布会上的所有消息！
只要他将仙灵液按照姜凡的方法调配出来，仙灵液便可助力石家名动沧江！
可这仙灵液，竟然莫名其妙变成了毒药！
“爸！这是怎么了？！”
石翁反应过来，迅速上前，拽着石长寿的手臂焦急问道。
“怎么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石长寿的脸色逐渐难看。
无数的镜头，都在刘美霞服下仙灵液后对准了她。
今天如果无法解决儿媳的毒，他石长寿将身败名裂！
石翁看出了石长寿神色中的茫然，当即迅速看向台下的姜凡。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有的步骤都一模一样，为什么你调配出来的是仙灵液，我爸调配出来的却是这样的毒药？！”
地上躺着的人，是自己的妻子，石翁怎能不着急。
“你问我干什么？我这药方是从你们石氏药业偷出来的，我也是按照药方上的方法调配的啊？”
姜凡一脸无辜的摊手道，“你问我，就我这半吊子的医术，我也没办法告诉你为啊？”
“又或者，你们研发出来的新药有问题，现在发现事情不对劲，打算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这么多人看着，石神医调配仙灵液的时候，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的。”
姜凡的一席话，让会场安静下来。
石家找来的媒体们面面相觑。
但很快，其中便有一人站了起来，扛着手中的机器，走近了一些，给嘴角溢血的刘美霞来了一个特写。
这一幕，让余下的媒体们反应过来，纷纷迅速起身，各自寻找合适的角度。
发布会上，石神医的儿媳妇在服用了他调配的药液之后毒发身亡。
这个新闻如果传出，将会给他们引来无数的流量和名气！
相比之下，石长寿允诺他们的那么点东西，又算得上什么？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石翁的脸色异常难看，咆哮的话语响彻在会场内。
这些人，竟然要吃他妻子的人血馒头？！
数十个闪光灯闪烁不断，这让石长寿迅速清醒。
瞬间，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会场角落的徐岩与石倩身上。
“徐岩！石倩！这是怎么回事？！！！”
石长寿这番话，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任何一个步骤都没有问题，那么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只有徐岩种在石家药园里的那枚种子了！
“我……”
徐岩与石倩二人皆是神色茫然。
不单是石长寿理解不了，他们同样也理解不了。
种子是一样的，调配的方法和用量也是一样的，为什么刘美霞却中了毒？！
也在这时，姜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徐岩的身边，抬手拍了拍徐岩的肩膀，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我要谢谢你。”
姜凡的话让徐岩一愣，更为茫然。
谢我？
姜凡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
石翁一愣，随即便想到了方才过来的路上，姜凡说出石长寿吐血的事情。
再加上如今姜凡的举措，他立刻明白整件事情是徐岩从中作梗！
“老子他妈的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石翁一声怒吼，失去理智的他已经不再去理会那些对准他的镜头，一跃而下，几步冲到徐岩的近前，拿起一旁的凳子就向徐岩的脑袋砸了上去！
嘣！
木凳碎裂，徐岩头破血流。
但这一切并未结束，石翁又重新拿起了另一个完整的木凳，再次向已经被刚才那一下砸得就要失去意识的徐岩脑袋上砸去。
嘣！
嘣！
嘣……
一下接一下，正如石翁方才咆哮那般，他要将徐岩活活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