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生带陆文殊去自己父亲谈生意的包间。
去的路上,富二代还顺嘴跟他聊着,“不光和盛,扬星的老总也在,文殊,你们要是谈成了,分我一丢丢就行。”
陆文殊咬着烟点燃,收打火机时,顺带往他脑门拍了一巴掌:“知道,到时好处少不了你的。”
富二代嘿嘿笑,“得!就知道你最大方了!”
到地方后,宗生把陆文殊领进包间。
这包间大的很,灯光有些暗,可以看到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似乎在谈事情。
“爸。”宗生跟其中一个男人打招呼,指了指身边的陆文殊,“文殊我就不介绍了吧,你应该认识!”
宗总看了眼陆文殊,笑道,“年轻有位的小陆总,我当然认识。”
“哪里,跟叔叔你们比,我还差得远。”陆文殊谦卑道,“我刚接手陆氏,手里没什么资源,听宗生说您在这谈生意,就想来跟你们讨教一下。”
宗总佯装怒道,“什么讨教不讨教的,你年轻有为,跟我儿子交好,咱们也算朋友,我还巴不得跟陆氏长期合作!”
陆文殊微微一笑,“只要您看得上陆氏,什么合作咱们都能谈。”
几句攀谈,陆文殊就在这坐下了。
宗总给陆文殊介
绍沙发里的其他几个男人。
陆文殊一听名字,好巧不巧,正是李婕妤备忘录上,还没除掉的那五个人。
陆文殊跟他们一一握手,脸上是迎合的笑,心中却道,今天真是运气好啊,五个人全照面了,还在一个包间。
和盛老总这几个人只是跟陆励成交好,纵然看不上年轻的陆文殊,不过到底陆文殊接手了陆氏,谈话间也给了他几分面子。
双方喝酒聊生意,聊了两个多小时,气氛好得很。
陆文殊说要透透气,去用外面的洗手间。
一离开包间,他脚步就快了几分,进洗手间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陆少,大晚上的,你有事吗?”
“你在哪?”
“晚上除了吃饭睡觉还能干嘛?肯定在女朋友这。”陈康纳闷地说,“是不是傅总有事要我去办?”
陆文殊点了一根烟,吐着烟雾,随口道,“我有点私事,想让你帮我处理。”
“……”
打完电话后,陆文殊又回了包间。
又过了一个小时,大家酒喝的差不多,生意上的事也聊完了,起身离开,陆文殊也跟着出去。
路边停着两辆车,显然是和盛老总几个的,在这等候他们。
陆文殊看和盛老总往哪辆车走,就
提前一步过去,替他打开车门,“盛总,今晚跟您聊天受益匪浅,希望日后还有机会跟您聊天。”
“哈哈,行!我跟你爸也是朋友,以后有什么合作,一定会记着你的!”
陆文殊嬉笑道,“那就谢谢您了。”
等和盛老总上车后,陆文殊亲自替他关上车门,长身玉立站在那,看两辆车相继从会所门前离开,眼底阴沉沉的。
“文殊,怎么愣这了?”宗生走过来,一手揽他肩上,“可以啊,这么快跟和盛老总们聊成一片,日后这合作肯定多的接不下!”
陆文殊弹了弹烟灰,盯着空荡荡的马路,心中冷笑。
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
那晚后,李婕妤被佣人清洗了身体,接上了手腕,脸上却少了几分笑容,安安静静呆在卧室,任凭佣人贴身盯着,好像成了一只笼中雀。
那晚后,陆文殊也再没来过。
李婕妤虽然被限制在三楼,除了电话,要什么佣人都会替她准备,她就每次按时吃饭,睡觉,看看书。
偶尔出阳光了,就将画板搬到窗边的阳光底下,眺望外面的远景,将它一点点画出来,一坐那,就能坐一个下午。
卧室连钟摆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她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李小姐。”一名佣人敲门进来,是名年轻男性,手里端着餐盘,他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你该吃午饭了。”
“嗯。”李婕妤应了声。
放下画笔去吃饭时,她才发现今天来的是个年轻男人,五官很普通,但是身材比例好,生生将他颜值拉高了一截。
李婕妤多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我姑姑病了,我来代替她的。”男佣人以为她嫌弃自己,就慌忙说,“就今天一天而已,请你不要告诉陆先生。”
“没事,你也是情有可原。”想到那男人,李婕妤心里一痛,坐下来吃午餐,那男佣人在一旁候着。
午餐不多,李婕妤一会就吃完了,继续去画画。
她口渴了,想让佣人倒杯水,一抬头,却发现还是那个男佣人。
男佣人小心翼翼地说,“今天该我姑姑值班,李小姐你要是不满意我,我去跟他们换下。”
“不用。”平常佣人都垂眸站那,基本不跟李婕妤说话,碰到个能说话了,李婕妤倒也不讨厌。
她指了指沙发,吩咐道,“你把沙发移到这来。”
男佣人照做。
等沙发移过来后,李婕妤让他坐上去,将早上送来的
那盆新鲜向日葵塞他怀里。
男佣人一惊,慌忙要起来。
李婕妤摁着他肩膀,让他坐了回去:“反正今天你要在这盯着我的,不如给我当模特,就坐这拿着花,别动!”
在李婕妤的命令下,男佣人捧着向日葵,坐那不敢动。
李婕妤比对着沙发里的男佣人,手里的笔在画板上飞快勾勒着。
只是再往沙发上看时,男佣人似乎自动成了陆文殊的模样。
他不是坐着,而是懒懒躺沙发里,怀里抱着一束向日葵,冲她坏坏笑,“宝宝,你这样画多没意思啊,要不我衣服脱了给你画!”
李婕妤手上的笔还在动,魂却不知道飞哪去了。
等她往画板上看时,发现画的是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白衣黑裤,怀里抱着向日葵,只是轮廓还没有画出来。
李婕妤揉了揉眉心。
明明是找男佣当模特,随便画画的,怎么画着,人就成了陆文殊?
男佣人还端坐在沙发里不敢动,见李婕妤停笔了,就问,“李小姐,你怎么不画了,是画完了?”
“没有,画的不好,我需要重新画。”李婕妤说。
她本想将那张未完成的画撕掉,手一顿,连着画板一起拿下来放到边,重新架上一块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