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着急都写在脸上,步伐也很急促,但是那身优雅气质一分不减,过来后朝燕景年几个点点头。
“你们好,我是宋静和,司言的未婚妻。”嗓音柔美不做作,让人听着很舒服。
黎歌只在报纸上看过这女人,没想到她本人比照片很漂亮。
燕景年也跟她介绍了自己,陆文殊还有御闻霆。
宋静和似乎没站稳,脚下一崴几乎要摔下去,燕景年不方便扶,就站她身边的黎歌去扶住,“宋小姐,没事吧?”
“没,没事。”
黎歌发觉宋静和手臂都在抖,似乎在克制什么,她本人反应非常快,仅用十秒就收敛好情绪,推开黎歌站了起来。
是在担心傅小叔吗?
宋静和问黎歌:“司言情况怎么样?”
“腿……受伤了,还在昏迷。”黎歌将事情都告诉了宋静和。
宋静和似乎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先愣了愣,然后哑着声道:“没关系,等他醒来后再考虑其他事情,他会没事的。”
“你要进去看看吗?”
宋静和摇摇头,“不了,现在他需要休息,我在外守着就行。”
都凌晨了,大家都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黎歌让燕景年几个回去休息,她在这,宋静和却让她跟燕景年几个一
起回去。
结果因为担心傅司言,谁都没走。
“你们不要拦我,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走廊那边吵吵嚷嚷的,“你们眼瞎是不是,连我认不出来?”
黎歌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褚师娇。
“小公主来了!”陆文殊也听出了褚师娇的声音,朝走廊那喊了两声,很快哒哒哒的声音传来,褚师娇一身红色亮片裙,艳丽的很。
“臭狐狸精,言哥没事吧?”褚师娇一过来,目光就盯在黎歌身上,手指还往她身上戳,“要是言哥有事,我扒了你的狐狸皮!”
“……”黎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也不想跟她计较什么称呼了,“傅总还在昏迷中,腿出了点问题。”
“什么,言哥要一辈子做轮椅?”
听到黎歌的话后,褚师娇尖叫起来,“言哥怎么能坐轮椅!我听说你跟言哥都在车上,为什么你没事?”
“是不是你见言哥订婚了,因爱生恨,蓄意谋杀?”
“褚小姐,你这么说就过了。”宋静和出了声,声音婉转:“你也是从新闻上看到这场车祸的,只是意外,跟黎小姐没关系。”
褚师娇看向说话的宋静和,认出她后,白眼一翻,细眉高高挑起,“我爱什么说就怎么说,有你什么事啊
?”
“言哥也用不着你照顾,你赶紧走!就你这种身世,你以为言哥看得上你?不过是可怜你而已,你还不如这臭狐狸精呢!”
宋静和并没被她刺激道,只是说:“司言是我未婚夫,我照顾应该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
眼见女人们有打起来的趋势,燕景年赶紧进来圆场,一手摁住褚师娇的脑袋,“娇娇,几个月没见,都不认识三哥了?”
见到燕景年,褚师娇乖了不少,甜甜喊道:“三哥!四哥!”
“小公主真乖,来四哥抱抱!”陆文殊眉开眼笑,刚张开怀抱,褚师娇已经扑到了御闻霆身上,让人猝不及防。
陆文殊倒吸一口凉气。
褚师娇是他们中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子,扑他们没关系,每次往御闻霆怀里扑,肯定要被扔出去的。
哎这死丫头,屁股摔疼那么多次,怎么不长记性呢?
“大哥,好久没见你了。”褚师娇八爪鱼似的黏御闻霆身上,脑袋在他衬衫上一个劲蹭着,撒着娇,“我好想你。”
御闻霆身体紧绷,抬起手臂就要把人从身上拎开扔出去,余光似乎瞧见什么,掌心在她发丝上揉了揉。
“在国内乖吗?”
褚师娇的惊讶写在脸上,这还是头一
次大哥理她了哎!立刻来劲了,紧抱着他笑嘻嘻道:“当然乖啦,我一直乖乖跟着言哥哦!”
“我特……法克?”陆文殊惊的下巴都合不拢,扭头看向燕景年,期望他给一个解释,燕景年只是白了他一眼。
兄弟,白眼是什么意思??
黎歌看着这一幕幕,心里淡然的很,她早习惯褚师娇这样了,倒是宋静和……
她偏头去看身边的宋静和。
自从宋静和来了后,黎歌一直觉得她不对劲,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偶尔发颤的手指或者眼神,都让黎歌扑捉到了。
像是注意到黎歌的目光,宋静和扭头,微微一笑:“黎小姐,有事吗?”
“没事。”黎歌收回视线。
可能褚师娇太粘人,御闻霆最后还是把人拎开,五指掐着她后颈跟拎小鸡似的,褚师娇瘪着嘴巴,委屈的很。
来这的不是傅司言的兄弟就是下属,亦或者未婚妻,大家都关心他,为谁留下来照顾他而僵持着。
宋静和非常替人着想,柔声道:“今晚大家都累坏了,回去休息吧,有御先生的人在这守着司言我很放心,真的非常谢谢大家。”
御闻霆一贯冷漠性子,什么都没说,率先离开。
“大哥你等等我嘛,腿长干嘛
还走那么快!”褚师娇几乎是小跑跟着御闻霆,“你跟三哥们饿不饿,我带你们去吃夜宵呀。”
“那宋小姐,黎小姐,我们就先走了。”燕景年朝黎歌微微一笑,很快和陆文殊也离开了。
黎歌知道自己也不该留这了,毕竟傅司言未婚妻在这。
“宋小姐,那我……”
“我带你去把肩上的伤处理下。”宋静和拉着黎歌往外走,“真是麻烦你了,一晚上都在照顾司言,都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她这么温婉体贴,黎歌也不好拒绝,见李婕妤发来微信问地址,黎歌让她在急诊部一楼等自己几分钟。
那边御闻霆和褚师娇早出了医院,就剩陆文殊和燕景年勾肩搭背,慢悠悠走着。
“哎老三,你没发觉不对劲吗?”
燕景年眼睛盯在手机上,随口问:“哪不对劲了。”
“大哥的态度啊!”陆文殊摸着下巴,回忆刚刚的事情,越想越邪门,“大哥不是最讨厌女人往他身上扑,来一个踹一个,来两个踹一双,连娇娇都扔,怎么刚刚娇娇抱大哥,大哥没把她扔出去?”
“你不是号称情圣,没有你把不到的妹吗?”燕景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怎么,这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