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城结结实实地挨了陈兴一掌,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让吕宾脸上刚干的血渍又继续重染。
楼千城急步转身,看了一眼陈兴,突然大惊,“这……你怎会有筑基中期实力?”
“哈哈哈!”
陈兴听了大笑,继续道:“千城老贼,那还是要多亏你那小兄弟让我服用你刚得的那丹药啊!”
楼千城看着气势正盛的陈兴,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兄弟,老夫拖他一些时间,你们快走!”
“今天谁要别想活着离开!”
陈兴一挥手,整个炼器阁便被坚硬无比的铁板包裹的严丝合缝。
“千城老贼,小畜生,还有你这个卖鱼老汉!你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吧!”
“万针突刺!”陈兴目光凶狠地望着吕宾,大喊自己的成名杀招。
很快,吕宾和老莫周围便布满了正缓缓向他们飞来的针,刚刚发生过的事又一次在他们面前重演!
楼千城拼了一口气,费力握拳,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渗出。
吕宾和老莫周围的飞针又一次神奇碎成了粉末状。
“千城老贼,你如今已自身难保,看你这老东西能护他几时!”
吕宾看了却淡然一笑,道:“自身难保的是你这狗贼吧!”
“死到临头竟还如此猖狂,看招!”
“万……”陈兴才不会这么快让自己的杀招全部显现,他要慢慢折磨吕宾这小子。
“三!”此时的吕宾竟十分淡然地在数数。
“针……”陈兴脸色不知为何变得难看起来,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正在炸裂。
“二!”吕宾还在十分淡定地数数,脸色带着瘆人的笑意。
“突……”陈兴老脸开始扭曲,他的七窍竟流血了!
“一!”
吕宾大声倒数了三声,然后十分帅气地打了一个响指。
指一响,陈兴招式都没有喊完便化作了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楼千城第一次看着眼前的吕宾,心中突生恐惧,“莫非你这小子真会什么妖法?”
只听吕宾突然爽朗大笑,道:“小子怎会什么妖法!
全是这陈兴实在有趣,吃了噬灵丹竟敢如此动用真气。”
“这噬灵丹果真如此凶险万分?”楼千城狐疑道。
吕宾笑着回应:“这噬灵丹不动用真气还好,一动用真气必将使噬灵蛛瞬间化形。
看上去确实像人修为提高了一个境界,但仅仅十个呼吸之内,成形的噬灵蛛便能融尽人的血肉。
人血一化,那噬灵蛛见光便散消失无影,真可谓是杀人于无形啊!”
楼千城听了完,马上把刚从炼丹阁那买来的丹药全数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
“真没想到这许长清老儿竟如此算计老夫!真是阴险毒辣!”
楼千城把吕宾和老莫引到阁主尊享的会客大厅后,马上宣布:
“自今日起,我炼器阁与炼丹阁终止一切合作。
本应一月后交付的地阶三品丹炉停止再造,违者格杀勿论!”
看着有位下人迟迟不愿离开,楼千城眉头紧锁道:“怎么?你还有事?”
“刚收了杨执……杨彦那残废狗贼的信鸽,不……不……知阁主……如何处置?”那下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马上炖了给我这位小兄弟压压惊!”
“慢!”
吕宾叫住了刚想要离开的下人,获知了赵南凤要她外甥杨彦今晚就把他活捉让杨昌送回吕府一事。
于是,他好奇问道:“门口那杨彦可还在?”
“他还在那晒着呢!”下人不厚道地笑了笑,“而且啊,他竟亲眼看他那手臂被狗叼走!”
“好,找个术士过来做一张我的面具让他带上”
吕宾不厚道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带上面具后把他绑了,待会儿若是有个叫杨昌的过来,还望告知这是吕家逆子。”
“老夫看吕小兄弟如此良善,怎么就成了吕家逆子?”楼千城好奇道。
吕宾淡然一笑,道:“还不是因我反杀镇南王两位世子一事,他们正想拿我来向镇南王邀功呢!
等等,莫非楼阁主也有这样的想法?”
楼千城听了心中不快,道:“在老楼我眼里,那镇南王算个屁!
如今吕兄弟如此帮我炼器阁,让老夫免遭陈兴那贼人的毒手,我楼千城又岂会是那忘恩负义之辈?”
楼千城愤愤不平道:“来人!吩咐下去,即刻起终止炼器阁与镇南王之间的一切交易,原定于两个月后交付的兵器也拒不交付!”
他顿了顿,大喝一声:“愣着做甚?还不快去!
管他什么镇东西南北王,反正得罪了我吕兄弟,看老子炼器阁还跟他做不做生意!”
杨昌是杨彦的父亲,实力达到了炼气八层。
那天,赵南凤听她儿子吕途绘声绘色地讲着吕宾如何击杀两位炼气二层的世子爷之后。
她马上想起了自己也有一位神通广大的远房表兄杨昌,于是便快马加鞭地请了他过来。
一来是想让他保护她吕家。
二来也想让他亲手把吕宾捉来献给她表兄镇南王楚狂,以表她吕家的忠心。
这天杨昌是何等兴高采烈地带来了吕宾此时就在炼器阁的好消息。
赵南凤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她当然记得自己亲自跟陈兴约谈让她外甥杨彦做炼器阁执事一事。
只听她狐疑地继续问了一遍,“杨哥,你真确定那逆子去了炼器阁?”
“千真万确。”杨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赵南凤听了大笑,“那很好!这就叫做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闯了进来!”
“我已经吩咐了犬子先让那克死他妈的贱种没有一层好皮,然后便亲自过去把他扛来。”
看着杨昌满是得意的样子,赵南凤此时却有些担心,“杨哥此行还是要多加小心,毕竟那逆子背后还有武陵王罩着。”
“武陵王?”杨昌听了更是轻蔑一笑:
“咱修真者大多不理朝堂,哪个还怕他武陵王。
再说这武陵王可是修真界的笑话,如今一个堂堂炼气三层的垃圾,还不值得我杨昌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杨哥了!”
赵南凤看着杨昌的离去的背影,想着今晚就能看到那逆子那伤痕累累的惨样,想想就觉得兴奋。
杨昌此番去炼器阁之行十分顺利,全赖那胆小下人有仿人声形的技艺,让杨昌分毫辨不出真伪。
只见他用麻袋亲手把他宝贝儿子套上,还猛踩了几脚,直击他要害部位后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扛走。
晚上,赵南凤在吕府大堂左右踱步,心想着这杨昌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她再次遣人打听之时,杨昌喘着粗气地出现在赵南凤面前。
赵南凤掀开血淋淋的麻袋,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他不会死了吧?”
“不不不,凤妹,只是怕他一路上太闹腾,我把他敲晕了。”
赵南凤听了松了一口气,大喊道:“来人,那盆水来将这逆子泼醒!”
冷冷的冰水不断地在杨彦身上胡乱地拍,他终于猛地一下醒了过来。
赵南凤没等他开口说话,马上便百八十个巴掌拍得他鼻青脸肿。
“逆子,看你嚣张!还敢杀我外甥!”
此时的杨彦心里十分苦恼,她怎么说我杀了她外甥?
明明我就是她外甥啊!
她为何如此对我?
杨彦心里那个苦啊,但作为哑巴的他如何说得出口哟!
只是光打几百个巴掌还不能让赵南凤解气,她甚至也在他要害处猛踢了数十脚。
让下人狠狠地拿鞭子抽他,让他伤口再一次撕破爆裂。
虽然他读书不用功,但好在知道怎么写自己的名字。
他强忍着伤痛,用自己仅存的一只手在他的伤口出血处蘸了蘸。
此刻的他含泪地想要书写一个血淋淋的事实,那就是“我是杨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