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早些休息吧,您都在这屋里呆了一天一夜,也没怎么吃饭,您这样让奴婢怪担心的。”
素心看到项楚嫣这么拼命,心里也是非常的心疼她,多希望自己能替你想想分担一些,可是项楚嫣却执意要自己亲手抄写佛经,不让任何人代替。
所以素心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的守在项楚嫣的身边,天冷了为她披件衣裳,她饿了就给她弄点吃的。
“素心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反正你在这里陪着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干的。”
后来在项楚嫣的执意要求下,素心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椒房殿外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陶昕承,他已经几日未曾见到项楚嫣,心里面有一些想念,所以趁着夜色来到椒房殿看望她。
轻轻的推开门,便发现椒房殿里面灯火通明,看来项楚嫣还在忙碌。
陶昕承不语,轻轻地走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了睡着的项楚嫣扑倒在桌子上。
陶昕承默默地摇了摇头,心里满是心疼,这么冷的天,项楚嫣并没有披上什么厚的外套。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躺在房里的素心,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所以起床查看。
没想到却看到了站在项楚嫣
的面前的陶昕承。
“嘘…”陶昕承示意让素心不要说话,怕打扰了项楚嫣的美梦。
“好吃…这个东西真好吃,比我在宫里吃过的好吃一百倍!”
趴在桌上熟睡的项楚嫣突然开始说起梦话来。
这一幕让陶昕承忍俊不禁,就这样站在原地偷偷地笑了起来。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素心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所以就默默的又退了回去。
陶昕承轻轻的点了点头。
陶昕承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在了项楚嫣的身上。
项楚嫣的手脚动了动,把陶昕承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他给吵醒了,可是没过多久项楚嫣又继续陷入自己的美梦之中。
项楚嫣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着,陶昕承搬了根凳子,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项楚嫣的身边,什么也没有坐,静静的看着她。
“太后,本宫才不想抄什么经书呢!”过了好久,项楚嫣突然又开始说起梦话来。
“三十遍,您让我抄三十遍,本宫在这椒房殿夜以继日的抄了两日,才抄一半呢。”
说到这里,项楚嫣不满的嘟起了自己的小嘴。
这个时候陶昕承才往项楚嫣的桌上看了一眼,发现放着一个未抄完的经书。
看到这一幕,让陶昕承的心里面很
是心疼,他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惩罚项楚嫣,让她抄佛经。
不过项楚嫣刚刚说的梦话,又让陶昕承忍俊不羁。
他知道项楚嫣这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
自从柳妃进宫项楚嫣心里肯定有很多苦衷,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起过,也没有向自己抱怨过,这让陶昕承心里其实觉得挺愧疚的。
他其实更希望项楚嫣能够像别的普通的姑娘一样能够生气,能够开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通通憋在心里。
“陶昕承,你这个混蛋,哼!”不知道项楚嫣在梦里面又梦到了什么,反正他骂了陶昕承一句。
陶昕承无奈地笑了一笑,走上前轻轻地用自己的手替项楚嫣整理了碎发。
“傻瓜,有什么不满就当面对朕说出来呀,不要在梦里骂朕。”
他知道项楚嫣心里面肯定委屈的很,可是却把一切都藏起来,不告诉自己。
陶昕承拿过项楚嫣所抄的经书看了看,字迹全部都是工工整整的,没有一点乱写的迹象。
他知道太后这样做,并不是想真的惩罚项楚嫣。
所以自然也是不需要项楚嫣特别认真的去对待,可是项楚嫣还是认认真真的书写了一番,这让陶昕承打心底里对她感到佩服。
他顺手
拿过项楚嫣身边的毛笔,调整姿势,开始模仿项楚嫣的笔记,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项楚嫣的笔记工工整整,一点也不潦草,这让陶昕承觉得很容易模仿。
除了批阅奏折,他已经很久没写过这么多字了,没多久,手就有些酸痛。
这时他就想起来,项楚嫣已经抄了经书十五遍,岂不是更加的累。
他想好好的保护好项楚嫣,不要再让她承受这么多,更不要受伤害。
抄到半夜的时候,手都已经酸得痛了,陶昕承终于完工。
这个时候,他的两只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像是有千斤重压在自己的眼睛上。
就这样,陶昕承趴在了项楚嫣的身边,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项楚嫣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因为有陶昕承将自己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格外的温暖。
可是陶昕承就遭殃了,因为夜里寒冷,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声音便开始嘶哑,喉咙也出奇的疼痛。
听到项楚嫣起身的声音,陶昕承也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项楚嫣,冲她笑了一笑。
“你怎么这里?”对于陶昕承对自己的主动示好,项楚嫣却并没有理睬,反而还语气冷淡地问他。
项楚嫣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桌,便看到了已经抄
完的佛经。
“这佛经是皇上抄写的吗?”
陶昕承还以为项楚嫣要夸自己,所以高兴地点了点头。
“皇上为什么要自作多情的替本宫抄写这佛经?”
项楚嫣一连几个问题,让陶昕承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伤害了项楚嫣的自尊心。
“不好意思,朕没有想这么多。”气氛突然变得沉默了起来,陶昕承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而项楚嫣则是一脸的冷漠。
就在这个时候,素心突然走了进来,她一进屋,便感受到这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昨个夜里那么晚了,皇上怎么还会到我这椒房殿来?”
项楚嫣看到出现在自己寝宫里的陶昕承,说话的语气都不太友善。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去哪里,难道还需要皇后的同意吗?”
“本宫不敢。”表面上看上去,项楚嫣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陶昕承知道,她这是话里有话。
项楚嫣知道太后罚罚自己抄佛经都是为了陶昕承的事情,所以自然是对陶昕承也没摆好脸色。
“朕听说太后罚你抄佛经。”
听到陶昕承这样问自己,项楚嫣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皇上是专程来椒房殿羞辱臣妾的吗?还是说嘲讽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