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须如此?皇上除了废了王爷的太子位之外,不是也并没有多责罚王爷吗?这就说明在皇上心中,王爷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
项楚嫣淡淡的笑着,一语道破了皇上废了太子位之后,没有对三皇子陶昕承做出惩罚的原因。
“可是王妃,废了本王的太子位,难道这个惩罚还不够大吗?魏国公唯一的女儿,替大陶去和亲,恐怕魏国公的心里,也是恨死了本王的,本王甚至不知道,明天早朝的时候,会有多少大臣弹。劾本王。”
三皇子陶昕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根本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明天的早朝,魏国公在朝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他如果记恨在心的话,朝中大臣恐怕会一边倒的弹。劾自己的。
“王爷可知道,魏国公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大陈国和亲吗?以魏国公的地位,他若不是主动提出来,恐怕皇上都没有办法让魏国公的爱女去和亲,这是魏国公自己决定的,他自然不会记恨王爷,恐怕还是替王爷着想的一番心思呢。”
项楚嫣深知,在和亲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强迫魏国公,甚至没有人敢主动提起让魏国公的女儿去和亲,而对何沐溶的了解,也让项楚嫣相信,魏国公的这个
决定,一定是为了三皇子陶昕承做尽了打算的。
“王妃,你怕是糊涂了,边关战事吃紧,连着丢了好几座城池了,父皇如果有求于魏国公的话,恐怕魏国公也是无法推辞的,又怎么还会为本王着想呢?魏国公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平时有多么疼爱,你我都是知道的,现在女儿去敌国和亲了,魏国公怎么可能不记恨我这个战事失利的主帅呢?”
三皇子陶昕承一点信心都没有,项楚嫣也是可以理解,任凭谁,好不容易被册封为太子,还没有立稳根基,就被废了,心里都是没有信心的,可是皇上这么做,魏国公这么做,怎么看都不那么简单,今天一定要说清陶给三皇子陶昕承知道才行,不然明天早朝,三皇子陶昕承就真的难以应付了。
“王爷,朝中情势复杂,最危险的位置,怕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位了,魏国公此时让何沐溶去大陈国和亲,不就是想把王爷成功的从战事失利中保出来吗?明天早朝的时候,王爷可以静观其变,若是魏国公真的有保住王爷的意思,朝中自然没有大臣会弹。劾王爷的。”
项楚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安慰三皇子陶昕承了,心里虽然笃定魏国公这么做的用意
,却实在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来说服三皇子陶昕承。
“秦王在府上吗?”
说曹操曹操到,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门外传来了魏国公的声音,项楚嫣只能慌忙去把房间门打开,给魏国公行了一个礼之后,才把魏国公请进了三皇子陶昕承的房间里。
“老夫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今天晚上也只能亲自来一趟秦王府,明天早朝的时候,老夫有几句话要交代王爷。”
魏国公坐在桌子旁,茶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马上就表明了来意,捋着胡子说这番话的时候,魏国公也是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就打消了三皇子陶昕承的担心。
“魏国公但说无妨,本王一定听魏国公的交代。”
三皇子陶昕承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魏国公,此刻姿态放的甚低,根本不像是个王爷在和一个大臣说话,倒是像极了事事任凭处置的样子。
“王爷,王妃,小女与王妃甚为要好,仅凭四皇子的事情上,老夫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这次老夫主动向皇上提出,让小女去大陈国和亲,也是存了个保全王爷的心思,皇上虽废了王爷的太子位,却也是保全王爷的一种方法,大陶皇位将来还是秦王的,可是秦王若想这个皇位能够牢牢抓在自
己手里,明天早朝还是要主动提出来隐居,从此不过问朝事,也才能不引起其他皇子的猜忌。”
魏国公的一番话,说得已经很透彻了,可是这样不合常理的一个提议,不光三皇子陶昕承不理解,项楚嫣同样也感到疑惑,看着魏国公的时候,只感觉这个朝中重臣,是那样的深不可测。
“魏国公,本王不是太理解,为什么本王要主动提出隐居呢?父皇会允许一个皇子不问朝事吗?”
三皇子陶昕承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如果不问朝事的话,将来又怎么保证那个皇位就是自己的呢?
“秦王须知,秦王这次战场失利,定会被四皇子陶御宫联合朝臣打击,若是朝堂之上起了争执,皇上就算想保秦王,恐怕也是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而如果秦王主动引咎提出隐居的话,四皇子无论联合了多少朝臣,都只会让皇上更加猜忌四皇子,秦王隐居京城,虽说是不过问朝事,可京城是个什么地方?什么消息还是秦王打听不到的呢?”
魏国公耐心的解释了其中的利弊,这个方法虽然不合常理,却是个最好的自保的法子,谁又能把一个与世无争的皇子怎么样呢?说是隐居,可实际上,朝臣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只要皇上同
意了,朝臣们自然也就清除了,到底谁更得圣心。
虽然三皇子陶昕承并不是太了解魏国公的意思,但是因为心里对魏国公有愧意,还是不明不白的点了点头,魏国公毕竟是朝中重臣,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的。
所以,在第二天的早上,当早朝的时间到了以后,项楚嫣也陪着三皇子陶昕承一起,乘坐一辆马车,来参加这个特殊的早朝,只是项楚嫣还像以前一样,三皇子陶昕承去大殿早朝,项楚嫣就在马车里等。
就在朝堂之上,四皇子陶御宫,可谓是下足了功夫了,大批的御史言官,都在拿着三皇子陶昕承战场失利的事情,一起上本弹。劾三皇子陶昕承,朝堂之上顿时吵成一片,皇上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可是弹。劾声依旧不断,三皇子陶昕承,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昨天晚上,魏国公特意跑一趟秦王府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在这个朝堂之上独善其身。
“父皇,此次战事失利,完全是儿臣一个人造成的,儿臣愿引咎请辞,隐居在京城秦王府中,从此不过问朝中之事,只求保一个富贵王爷的生活。”
三皇子陶昕承在此刻站了出来,就按照昨天晚上魏国公的嘱咐,说了这样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