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嫣三日后回到熟悉的地方,心下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这里还是有自己的一波势力危机时刻能够保护一下。
其实不知不觉的时候项楚嫣身价已经是每个月接近一万两的人了,全都来自那个绣房。
她几乎垄断了织造行业,要说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呢?不为别的因为项楚嫣绣坊布料好,服装新颖出奇,让人欲罢不能。
更何况一些小商小铺全部被她收买了,出的价格也很高,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环扣一环的将一切吞入腹中,自然而然的就把整个生产服装的行业给垄断了。
当然,项楚嫣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财力的雄厚,还像是以前一样财迷一个。
就比如现在,项楚嫣看着这匹上好的马车眼睛放光,只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让宫女侍卫几个去客栈里休息。
也就是她到未央第一时间就去找拂柳。
小丫头年龄小,耐不住寂寞,经常跑去商铺找来香几人玩耍,项楚嫣找到她的时候小丫头正和她们三人一起卖衣裳。
“沉香姐姐,这衣裳真好看,小姐真是太神奇了!能够做出这么精美的服饰,依我看,去皇宫当绣娘头头也不为过!”
拂柳嘴里全是溢美之词,对项楚嫣的崇拜之情可以说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也不为过。
项楚嫣听的
勾了勾唇角,然后走过去。
小丫头还在手舞足蹈的抱着美丽衣裳舞动,沉香倒是一眼看见了项楚嫣,双眸蓦地一下亮了起来。
项楚嫣笑了笑,走过去拍拍背对着自己的拂柳,拂柳转过脑袋也被惊讶到了,然后就是一阵激动。
赶紧把手中的衣裳交给其他人,握住项楚嫣的双肩上下左右的打量一圈确定自家小姐没有受伤。
拂柳咧嘴笑了笑,对于在外人面前冷酷严肃的形象,面对项楚嫣时通通不做数。
她笑的有些孩子气也让项楚嫣来压在心底的一丝担心消失无踪。
两人在店子上坐了一会儿,项楚嫣问她这一个多月以来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拂柳摇头,“只有王爷和顾公子回来过一次,又匆匆离开了。”
项楚嫣点了点头,看起来他们也是安全的,既然这样她就放心了,还好救自己的顾常青没大事。
虽然这早就在自己的意料当中,但是得到确切的消息还是会送一口气。
和沉香三人说了会儿话,项楚嫣就和拂柳回郊外的竹园里去。
在项楚嫣去天山的一个月里,落木早出晚归,甚至常常都不回来。
想必是去寻找这时间难得的宝玉,他始终是想要回到王爷身边去的,项楚嫣明白,也没有怪他,反正自己已经占到好处了。
项楚嫣许久没有回来
过竹园,可这里还是十分的干净。
自己饲养的小动物们也活的好好的,不过是天气冷,许多都在冬眠。
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收集到足够的毒液,全部保存在地窖里。
项楚嫣回来后的三天里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白日里就呆在房间研究毒药和解药,夜晚吃过饭就到江畔散步,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可她散了步回来以后,一踏进院子,就能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股陌生的气息在院子里肆意的飘散,项楚嫣皱了皱眉拦住要进去的拂柳。
在她每晚都修炼天书上的内容时,各个感官都提升了不少,尤其是灵敏的耳朵,百米开外的事情都能悉数纳入。
院子里的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只是项楚嫣没有想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他就是刚刚从西楚回来的陶昕承。
陶昕承如同往日一般的穿着玄墨色的衣袍,腰间挂着一个黄色的玉佩,发丝全部散下来,都快要曳地的长度让人平添一抹仙气。
他微微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就像是融化了坚冰的春风,放松至极。
项楚嫣愣了愣,想问些什么,可一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陶昕承勾了勾手指让人过来,项楚嫣靠近他,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奔波过后的泥土小草气息传来。
项楚嫣讷讷的走过去,他先开了口:“何时回来的?”
“不久前……”项楚嫣摸了摸袖口,无根水一直被她藏在袖子的夹层里,不大的瓶子能装得下,而且一直没有掉落。
她庆幸一切都没有白费,于是直接拆开了袖口,将小瓶子拿出来。
陶昕承看着她的动作,不像是知道此物是什么东西的样子。
项楚嫣俏皮的笑了笑顺便还摇了摇瓶子,瓶子被填的满满的水声的晃动都听不见了。
她启唇道:“无根水。”然后看着陶昕承的神情解释:“不知道怎么一点,能不能够。”
陶昕承静静地凝望着她,直到项楚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倏然一笑接过去,“够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掉下山崖的事情,没有提及也不代表他们都忘记了,项楚嫣是一定要找花雪姬好好的再算一账的。
项楚嫣让拂柳进来去端杯茶水,她带着陶昕承坐在厅堂中。
陶昕承想说什么,项楚嫣却抢先一步开口,“说来很巧,下到悬崖的几天之后我便发现了无根水,从天上而来,不知名的去处去,倒很符合它的名字。”
“找遍全身,我也只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便装满啊收好,好歹没有在昏迷中弄丢,不然这一趟就等同于白费了。”
她说出来云淡风轻的,仿佛不是什么
大事儿,可陶昕承知道过程又怎么会像说的那么简单?
项楚嫣抿嘴挂着浅笑喝了口茶,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有茶盖碰到茶杯的声音,叮叮咚咚的。
他总有一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陶昕承不愿意继续待下去,刚起身要告辞就看见项楚嫣古怪的神色,好像在憋着,而且很痛苦。
项楚嫣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明明她想要走到陶昕承的身边让他将石花交给自己可一股力量控制着她无法行动。
就好像到了“鬼压床”一样,不过此时她没有躺着而已。
陶昕承问了两声,项楚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睛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皱了皱眉握上她的手腕,白皙的手腕十分脆弱,脉搏的跳动也很明显,只是除了脉象紊乱了一点,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项楚嫣流了满脑门的汗水,她感觉自己在这么下去就会无力思考。
用着超强的意志力和理智,生生的控制自己睁开双眼,项楚嫣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异物在身体中乱窜的异样。
她惊恐的眼神一下子撞进陶昕承的眼中,让摄政王心也跟着震颤几分。
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项楚嫣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说清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尤其是面对着陶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