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她的脉搏,人的确昏迷了。
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陶昕承一把抱起人冲回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侍女察觉到不对劲走了过来,大惊失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哀求的看着陶昕承,希望王爷能够叫大夫来,陶昕承默不作声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正在侍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冲出门去的时候一个提些医药箱的太医冲了进来,速度之快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家的步伐。
随之而来的还有孟焦,他一来就守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侍女重重的石头落下,刚才的恐慌俨然消失只留下了满脑门的汗水。
她不敢去打扰,默默地退了出去。
项楚嫣这边状态不太好,白如烟却醒了过来,她清醒的一秒钟睁开了眼,不敢置信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她的侍女在第一时间闻声赶来,“小姐!您怎么了?!”
一下冲到白如烟的面前,侍女紧张兮兮的望着她,心道这要是小姐出了问题自己可担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紧张过后,侍女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二小姐,然而白如烟除了没有洗个热水澡之外身上都是干的没什么特别。
还在奇怪二小姐怎么了突然听到上头一阵询问,“我落水了?!”侍女立刻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项楚嫣那
个没娘的拽本小姐下去的!”她眼神逐渐狠厉起来,非常不友善。
侍女同样点了点头,上头又问:“是那群侍卫带我上来的?!”
侍女有些不敢点头了,因为她发现二小姐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那样子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非常的可怕!
“说!”尖利的声音再次划过来,惊的侍女连忙点头,害怕下一秒就会被宰了一样。
“那些男的!那些可是男子,你做事情能不能带脑子出门!本姑娘是他们碰的起的人吗?啊!”
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一阵声讨侍女完全不敢有任何动静,像是鹌鹑一样缩起脖子,甚至还在瑟瑟发抖,因为她之前被惊的忘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事情。
“呵,我问你,项楚嫣是不是也被他们看光了?”她冷笑,嘴角的弧度都快要狰狞的裂道耳后了。
侍女默默的抬起头,只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当鹌鹑。
“我都这么不好过,她肯定更不怎么样吧?毕竟当时她可是在底下的,咯咯咯。”
一想到项楚嫣整个人生都会毁了白如烟忍不住笑出声来,诡谲多变的模样让她像是一个发疯的神经病,哪里还有将军府小姐的淑女样子?
“走,我们看她的笑话去。”白如烟倪了她一眼,“如果这回能让她彻底的翻不了身我
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反正父亲会处理干净这些事情的。
“二小姐!”鼓足勇气的侍女胆怯的抬眼看着她,想要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白如烟有些不耐烦:“有话快说,不也打扰本小姐去看笑话。”
侍女摇了摇头,两唇紧咬,在白如烟越来越诡异的目光下终于说了出来:“项楚嫣根本就没有晕过去,也没让人救起来,她是自己游上岸的!”
“你敢骗我!”
“不,小姐,我绝对没有骗你!”侍女矢口否定。
“给我把当时具体的情况都说出来,不然饶不了你。”白如烟紧咬着牙关,一拍桌案坐下来。
“小姐,当时有人来……”
侍女不敢有一丁点儿的隐瞒,实话实说的全吐露出来,但是也没忘了在细节上加上自己的担心,或许这样就能免于处罚。
白如烟心情糟糕透了,贝齿将嘴唇都咬出了鲜血,“啪——”桌上的花瓶被她一怒之下拍飞,朝着跪下的侍女砸去。
砸过去的速度快,力度也大花瓶一下子碰撞在了侍女的脑袋上,花瓶碎了,碎片四射飞溅又刮得侍女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侍女惊恐的看着自己脑袋上流下来的血。
手颤抖着摸了摸还麻木着的额头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
。
“本王的地盘上怎么还有人敢造次?看来是本王太随便了,任由小猫小狗都来凑热闹!”
门被人突然推开,白如烟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施了粉黛的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就令人生厌,更遑论她刚才的尖声高叫,陶昕承别开眼定定的站在门口不愿意靠前。
孟焦立在他的身后,时刻保持警惕尤其是面前还有个重量级危险物的时候。
白如烟看见陶昕承出现眼睛都亮了起来,但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脸色瞬间煞白,她抱歉的笑了笑。
“王爷稍等一番,小女子这番面孔实在不雅。”白如烟想要拯救自己的形象。
一眼能忘穿的整个房间里没有几件家具,可以看的出安排给白如烟住的地方十分简陋。
白如烟欲走,陶昕承一个眼神过去,孟焦就把人拦了下来。
“白二小姐,有些事情需要你谈谈。”孟焦冰冷不留一丝情面的声音让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白如烟生理性一颤,被吓到了。
“公子您还有王爷,你们别这样对我家小姐,不然到时候她的名誉!”侍女话没说完就走上前,拿起衣服就披在她的身上,挡住了白如烟的身子。
白如烟被她的道理提醒,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王爷看过自己的里衣了那自己就是他的人
了,还不信王爷这么威严的身份会拒绝她,毕竟人还是要脸的,到时候主动权还不是被自己握在手心里?!
并没有多大的眼睛立刻迸射出摄人的光芒,白如烟自以为聪明,却不曾想到这样的算计对于陶昕承来说却不轻一提。
男子一直冷眼旁观就像是游戏里拥有上帝视角的玩家始终傲视着,可他的眼神最终落在地上破碎的花瓶上,男子就看着花瓶沉默的摆弄拇指上的扳指。
孟焦几乎是瞬间明白主子的意思,针对的说道:“项小姐可知你摔碎的花瓶价值多少?”
白如烟一听这事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还砸碎了一个花瓶,再往旁边一看,侍女已经没有流血了,只不过硕大得口子还是很引人注目。
她是见惯了一些龌蹉事儿,也知道不少狠人,却从没有想到自己在摄政王……侍卫面前居然抬不起头。
手指无力的攥着,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心里的压力。
孟焦也不催她,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她试图躲避孟焦这尊冷面煞神的逼近,然而自己退一步对方就前进两步,距离不但没有拉开反而越来越远。白如烟不敢再乱动,只好呆呆的站着,就像个泥人。
“王爷,这瓶子不值钱,您说多少小女子就赔,我不是那种贪便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