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侍吓得头皮发麻,“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银鸿让他们滚。
两人慌忙逃窜。
没影了,可说过的话还在她耳边徘徊。
自从被檀逆拒绝,她几乎成了天界的笑柄。
旁人碍于她神女的身份,表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谁没取笑过她一两句?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更加的怨恨鹿凝。
如果不是因为鹿凝,她就不会被檀逆羞辱,明明是一个胜利者,偏偏对战利品不屑一顾,而这个战利品却是她望尘莫及的向往。
叫她怎能不怨!
鹿凝的存在,给她的神路上增添了污点。
银鸿整理好心绪,来到神霄殿。
天帝已经等她多时,“你这次下界,平息了亡灵风波吗?”
银鸿如实汇报,“凡界一共有六只亡灵,分布在不同地带,如今全被消灭。”
“那就好。”
天帝刚松口气,银鸿语出惊人:“还有一件事,我发现这些亡灵并非来历不明,它们都跟不祥之器有关。”
“哦?!”天帝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围堵一只亡灵,意外从它口中探出,凡间的六只亡灵是被不祥之器释放出去的。”
“果真?”天帝大惊,“那它们知道不祥之器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银鸿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只可惜口风太严,不肯说。”
“……”
天帝沉默了,神情难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只亡灵消散之前,还曾放话,说不祥之器现世后,就是颠覆五界之时。”
银鸿缓缓收紧掌心,接着道:“由此可见,司命星君说的不假,那把不祥之器确实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天帝感到十分棘手,“亡灵已经开始祸害人间,这就预示着不祥之器即将现世。”
“那我们该怎么做?”
“必须在它现世之前找到它,杜绝一切后患。”
“可…”银鸿顿了顿,有些为难,“亡灵都消灭了,再无任何跟不祥之器有关的线索。”
“不急。”天帝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有了第一批亡灵,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越是接近不祥之器现世的日子,暴露的线索就越多,我们沉下心,等待时机就行。”
银鸿懂了,“我会在下界静观其变的。”
天帝欣慰的看着她,“自己多加小心。”
她点头。
“那个檀逆…”天帝突然提起这事,“你之后没再去找他吧?”
银鸿不作声。
“那小子不识相,拒绝你是他的一大损失。”天帝双手负在身后,安慰道:“我们天界的男神将多的是,不比他檀逆差,你也该看远些,别干出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种愚昧之举。”
银鸿依旧没说话,浅浅的勾了下唇,算是回应。
嘴角那抹弧度,透出意味不明的冷。
她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会让别人在那颗树上吊死。
……
夜幕降临,朝阳日升。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祝然低着脑袋吃,嘴里塞的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咏夜坐在她对面,黑着脸,完全没动筷子。
一没食欲。
二是被气的。
他转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火气更甚。
一天一夜了。
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到底是迷情罂粟的花效太厉害,还是某人在得寸进尺?!
“咏夜,你干脆进去瞧瞧嘛。”祝然咽下嘴里的食物,嘟囔着,“不然老是板着一张脸,一点儿都不帅。”
咏夜凉飕飕瞥她,“凝儿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吃。”
“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惦记凝儿呀。”祝然用筷子戳了个小肉包,一口一口咬着吃,“再说了,檀逆不是已经在帮凝儿疏解嘛,你就甭操心啦。”
咏夜气不打一处来,“都快两天了还疏解什么,我就不信迷情罂粟的发作时间会这么长。”
……
是。
迷情罂粟的花效确实没那么长。
屋子里气温高,满满的情欲味儿。
“好…好了檀逆!够…够了!”
鹿凝精疲力尽,说话都觉得累,可依旧在试图阻止那个不知满足的男人。
“够没够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檀逆没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轻易压制住,继续。
她要疯,嗓子都叫哑不少,“我已经没事了!”
男人将她翻了个身,“我有事。”
鹿凝跪着,艰难喊话:“你不要得寸进尺!”
“是你在过河拆桥。”
“我哪有……嗯…”
她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之前是我满足你,现在该你满足我了。”
他像是要将禁了这么久的爱欲,一股脑全发泄在她身上。
她根本无力反抗。
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鹿凝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似乎是第三天了。
屋子里已经清理干净,淡淡的熏香冲散了旖旎的气息。
她强忍着身子散架般的酸痛,从床榻上坐起来。
“凝儿你醒啦!”祝然第一时间扑向她,喜出望外的笑着,“感觉好些了吗?”
她在屋里环顾一圈,“怎么就我们两个?”
“檀逆和咏夜出去啦,我一直守着你呢。”
“我睡了多久?”
“额……”祝然仔细想了想,“昏了半天睡了半天吧。”
也就是说昏睡不醒整整一天。
不奇怪。
谁让她当时累的够呛,还好昏的及时,否认檀逆那个魔鬼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想想就后怕。
鹿凝打了个寒颤,想到什么,赶紧问:“九鸢呢?我记得她之前来过,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祝然蹲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是来过,后面又走啦。”
鹿凝眼里划过一抹失落,心里闷闷的。
“凝儿。”祝然眨着大眼睛瞧她,“迷情罂粟全解了吧?”
一些疯狂的激情画面涌入脑海,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没事了。”
祝然嘻嘻笑两声,“这得多亏了檀逆,是他帮了你呢。”
“可拉倒吧。”鹿凝想到这个就来气,“他哪是帮我,明明是坑我。”
祝然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呀?”
“叩叩叩——”
敲门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