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是歪门邪道吗?
于衡说段正朗吃了一屋子的人,凭什么呢?凭他一具人类之躯?
退一万步来讲,纵使段正朗有吃人肉的变态嗜好,但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吃掉那么多人啊,而且每天晚上都是这个吃法,哪来这么大胃口?
鹿凝皱着眉头,表情相当严肃。
“想什么呢?”靳冕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他,“没什么。”
“放宽心,段正朗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嗯。”
嘴上这样应,可她仍是一副凝重的脸色。
隐隐意识到段正朗的事,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靳冕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勾人的脸蛋,“会跳舞吗?”
“啊?”鹿凝一脸懵逼,“跳舞?”
怎么突然说到跳舞这茬了。
“会不会?”
“……,”她摇头,“不会。”
靳冕拉着她起身,“来,我教你。”
鹿凝:!!?
人群中激起了一阵浪花。
卡座里的人纷纷站起来,于衡拍手叫好,其他人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一阵五花八门的起哄声,把氛围炒到最顶端。
靳冕跟鹿凝,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头脑一片空白,且不说不会跳舞,在这种场合下,紧张的手脚都无处安放,僵硬的不得了。
靳冕跟她相反。
他的状态游刃有余,带领她,引导她,每个动作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
周围的女生无一不为他疯狂。
不单单是为他的颜,还有他看着鹿凝时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魅,气质痞,举手投足间的散漫,又释放出隐晦的浪荡,勾的人心痒难耐。
鹿凝的后背贴着他胸膛,胯骨被他双手搭着,迎着旋律,带动她慢慢的扭动腰肢。
旖旎的舞姿,暧昧的身体摩擦。
她转头,他低眸。
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
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
洗手间。
最后一间隔室,传来阵阵难忍的喘息。
鹿凝仰着头,嘴唇被靳冕堵的严严实实。
靳冕把她抱起来,双腿架上他的腰,吻一刻不停。
这里是洗手间,外面随时有人经过。
偏他吻的越来越深,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有种在这儿把她办了的架势。
鹿凝头晕目眩,耳边隐隐听到拉链解开的声音,她想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脑袋巨疼。
该死,怎么回事。
白光充斥她的视觉,痛苦的感觉愈发强烈。
一个恍惚,灵魂瞬间被拉扯到另一个世界。
再次睁眼,鹿凝发现自己站在万妖国的云鼎宫之内。
主座上,正是妖皇檀啸。
她一惊,立马行礼:“属下参见妖皇大人。”
这一切都不是错觉,她的灵魂被强行召唤回妖界了。
檀啸向她抬手,“起身吧护法,别来无恙了。”
鹿凝依言起身,“妖皇大人把我的灵魂召唤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檀啸也跟着站起来,一身妖皇装威武霸气,“关于你在异世感化少主的进展,我已经从祝然跟开阳的口中听说了,你以身犯险,帮助少主的转世行报仇之举,此法虽然能让恶灵之气有所减少,但依旧阻挡不了它的衍生,泪晶瓶即将封顶。”
鹿凝低下头,“我一定会在泪晶瓶封顶之前,彻底感化少主。”
檀啸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以泪晶瓶目前的进度,已经影响到时空穿梭的隧道,产生了一道裂痕。”
鹿凝愕然。
众所周知,只有檀啸拥有开启时空穿梭的能力,十二星宿妖也是在檀啸的操作下,陆续通过隧道前往异世。
“这道裂痕很大,虽然我已经将它缝合,但在此之前,有只妖怪从这道缝隙,跑去了异世。”
檀啸说这话时,神情略显凝重。
鹿凝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妖?”
“炼骨妖王。”
“——!”
鹿凝瞳孔微缩,怎么是他?
妖界的势力盘根错节,虽然整体由檀啸统治,但有多少妖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个妖皇之位,其中就包括炼骨妖王。
炼骨妖王管辖西北妖域,自身实力强悍,手下妖将众多,这种底气,让他一直觊觎妖皇之位多年,虽有野心,却没有谋反的胆。
为什么没有这个胆子?因为他畏惧檀啸手下的十二星宿护法妖。
换句话来说,他打不过十二星宿妖。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这家伙没少给十二星宿妖使绊子,想方设法的要除掉他们。
斗来斗去这么多年,炼骨妖王跟十二星宿妖之间已经成为宿敌。
现在炼骨妖王跑去了异世,这情形……
鹿凝握紧拳头,“属下会想办法解决的。”
檀啸不放心她,“炼骨妖王可不是一般的小妖怪,他打不过的是你们十二星宿妖的整体实力,而非个体实力,你懂吗?”
“属下明白。”鹿凝话锋一转,“但我在异世已经暴露身份,全球的除妖组织都在搜查十二星宿妖的下落,安全起见,尽量别让我的同伴们过去了。”
檀啸想了想,好在异世除了鹿凝,还有殷子、明幽、古桀,至少他们能帮助鹿凝,不让她孤军奋战。
檀啸稍稍放心,“行,那护法多加小心。”
鹿凝领命。
……
醒来时,鹿凝已经身在海景别墅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扫了一圈房间,没看到靳冕。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沙滩上,大海变了色,风景美不胜收。
鹿凝下楼来到客厅,果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靳冕。
他脸色很冷,腿上搁着电脑,双手敲击键盘,明知道鹿凝下来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显然,他在生气。
可鹿凝不知道他的气从何而来,小心翼翼的坐他旁边,扬起讨好的笑,“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
他不理人。
鹿凝继续:“你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
还是不理人,敲键盘的力道有点重。
鹿凝不禁忐忑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靳冕停了手下的动作,终于转头看她,眼神几乎能把人冻死,一开口,声音更是寒气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