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凝的主体是妖物鬼眼蝶,一双鬼眼可视万千鬼魂。
她来到这个异世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那个跳楼自杀的女鬼。
所以,并不是故事。
贝莎荒谬至极的看着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胡言乱语?”
听见鹿凝说看到了鬼魂,旁边两个护工吓得连连后退。
她说的真的假的?难不成是个疯子?
“我是谁不重要。”鹿凝缓缓俯身,双手撑在贝莎的椅子两侧,“贝夫人还是换本书看看吧,一个连母爱都没有的女人,也配看什么【真情】?”
简直可笑!
“你到底是谁?”贝莎险些失态,精致的面容外壳出现一道裂痕,“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这里侮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还能是谁…”鹿凝似笑非笑,“不就是一个蛇蝎妇人吗。”
她凑近贝莎耳边,小声呢喃:“以及一个被轮番玷污的荡妇。”
贝莎瞳孔放大,眼尾泛出几道血丝。
“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在两个护工上来赶人之前,鹿凝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贝莎,“贝夫人,好好静养,我下次再来看您。”
走的时候,她故意把门甩的很大声。
“砰—!”
贝莎回过神,眼神刀刃似的盯着那扇门,恨不得把门射穿。
……
明幽一直在走廊尽头等着鹿凝。
见她出来,明幽迎上去,“聊的怎么样?”
鹿凝的食指卷着头发玩,“还挺愉快。”
相信贝莎会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就好。”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正好看见段正朗跟段祁言下车,他们走哪儿都带着一群保镖下车,殷子也在其中。
正面碰上,明幽想不打招呼都不行,只能扬起微笑的喊了句:“段伯父。”
段正朗闻声看过去,“伊人,你怎么在这儿?”
段祁言看见鹿凝也在,眸光微微闪动。
“我来看望伯母。”明幽这样说。
“是吗。”段正朗这才睨向鹿凝,似乎不怎么信,“那她来这里做什么?”
明幽正想解释,段正朗继续开口:“伊人,看来你父亲给你做的功课不够深啊,这女的不仅来历不明,还整天黏在阿冕身边勾引他,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我靠!
鹿凝这暴脾气,当下就想上去撕烂他的嘴。
明幽及时拉住她,自己往前走一步,“伯父,阿冕性子孤僻,连我都很难走近他的心,如果他能接受某个女生的靠近,那就说明他喜欢对方,我愿意成全他们。”
段正朗越听脸色就越黑,“你的意思是,你甘愿把自己的未婚夫拱手让人?”
明幽浅浅笑着,“爱一个人不是非要得到他,只要他能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殷子:说的好极了明幽!
段正朗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能冲着蓝伊人发火,只能向鹿凝逼近,“你出现在阿冕身边就是为了挑拨他跟伊人的关系对吧?!现在连伊人都被你迷惑了,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咻”的一下。
一道黑影飞速的袭向段正朗,他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利器打中了,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伸手一抹,全是血。
“爸!”
段祁言赶紧冲过去给他检查伤口。
其余的保镖都被这一幕弄的警钟大响,个个掏出抢,转动脑袋查看四周。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显眼的布加迪威龙。
靳冕坐在驾驶座,伸出的左手搁在车窗上,食指勾着一把弹弓晃来晃去,他冷眼盯着段正朗,寒声警告:“狗东西,给我离她远点。”
“你—!”
段正朗忍着后脑钻心的痛,从保镖手里夺过一把枪,瞄准靳冕正欲扣下扳机。
鹿凝一个回旋踢扫过去,把段正朗手里的枪踢开,再给他胸口来了一脚狠的,直接把人踢到五米以外的位置。
众人被她的操作惊呆了。
特别是段祁言,他万万没想到鹿凝有这么好的身手。
段正朗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明幽去扶他,段祁言也在身边喊他。
鹿凝的嘴角冷冷勾着,“你以后再动阿冕试试,有什么事冲我来。”
段正朗咬牙切齿:“给、给我杀了她!”
保镖蜂拥而上,殷子面无表情的站出来,“大少爷,你先带家主进医院治疗,这里交给我。”
……
布加迪威龙飞速前行。
靳冕握着方向盘,侧目扫了眼鹿凝,“你跟那保镖什么关系?”
鹿凝正在玩他的弹弓,“你是说刚才那个吗?”
靳冕不置可否:“他刚刚放了你一马。”
鹿凝哦了一声,早就想好措辞:“他喜欢伊人,所以才会对我放水。”
回想起她刚才的一番操作,靳冕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光,“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鹿凝放下弹弓,开玩笑似的说:“靳神,你可是全球第一黑客,我家底肯定都被你掏出来了,还有什么秘密可瞒呀?”
靳冕微不可闻的笑一声,单手转方向盘,“家底?比如你今年19?家住帝都云螺湾?毕业于Y国工程系大学?父亲单威,母亲顾羽?”
他每问一样,鹿凝的额头就多垂下一道黑线,“你还真去查了。”
他的神情染上几分深意,“动动手指头的事。”
鹿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犹疑道:“……我去见你母亲了。
靳冕转头,眼神冷戾的扫她一眼。
鹿凝立马改口:“我、我去见贝夫人了。”
“……”
他没说话,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只要一触及到跟段家有关的事,靳冕就会变得浑身是刺,充满了攻击性,让面对他的人不得不万分谨慎,生怕说错一个字就惹毛了他。
好半晌,他才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当他傻子吗,刚才明明是在医院接的她。
鹿凝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神色,“那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靳冕扯了下唇,“有。”
“你问。”
“她惨不惨?”
鹿凝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本来不惨,我去过之后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