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一瞬光华流转,江妄行看着耍娇哄人的小皇后,终是按捺不住,垂首吻住她。
一番亲吻缠绵悱恻,将帝王的醋意和怨气泄得干干净净。
白慎晚眼底笑意狡黠。
到底是她男人,真好哄。
……
休息一晚后,翌日,为防将士碍于身份不自在,白慎晚特意扮成巡逻兵查军营。,
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最后一处是火头营,白慎晚弯腰钻进营帐,待看清眼前后,眉头微蹙。
做饭的并不是伙头兵,而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
心头浮现丝丝疑惑,白慎晚放轻脚步,上前轻声套近乎:“姑娘,你是最近来的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女子吓了一跳,手上的锅勺差点没端稳。
回头一见是个普通的小兵,她慢慢放下警惕,温温柔柔地解释:“小女子名叫云芮,原本是住在边境口的,结果战火起,我全家被寂遥所害,自己也被寂遥人掳走,险些失了清白。”
说到这,云芮清秀的面容浮现恐惧与愤恨交错的表情,缓了口气,才继续讲。
“幸得白将军带兵救下了我,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会些寻常家务,在这火头营打打杂,做饭来报答白家军的大恩大德。”
云芮一边说一边添着柴火,动作十分流利,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的。
可看着她的侧脸,白慎晚还是隐隐觉得蹊跷。
军营中除女将之外甚少能看到其他女子,这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到底是怎样才让哥哥们将她留下的?
同她又闲聊一阵,仍听不出什么差错。
白慎晚不好久留,遂起身离开,只在心里盘算着回头派人盯紧云芮。
毕竟那股子异样感始终不去。
这时,号角声突然响起,军营中的将士也瞬间动起来。
寂遥又发动了攻击。
白毅本来正在帐篷里和其他人分析敌情,听到号角声,他手指紧紧握拳,坚毅的面孔上带着气势风发的凌厉,大喊一声下令。
“该死的,弟兄们,蛮子又来了,随我迎战!”
一呼百应,将士们纷纷高声应答。
随后,白毅翻身上马,同白家军一起踏入战局。
乌泱泱的大军追着寂遥军队,然而刚到半路,敌方不仅没有正面对战,反而忽然呈四散状撤退。
长久以来的作战经验让白毅顿时起了警惕心,勒紧马匠。
“吁——等等,小心,恐怕是他们的陷阱!”
就在这时,一片片浓烟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接触到浓烟的刹那,白家军一个接一个咳嗽,严重一点的甚至当场倒下。
“不好,是毒烟,大家捂住口鼻,立刻撤退!”
白毅认出这是寂遥的毒,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对战,撤退是最好的选择。
白家军忍怒应声,准备撤退。
然而寂遥军特意把他们引出来就是为了此刻,趁着白家军中了药,正是大好时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队人马出现,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接刺中寂遥军的阵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在毒烟消散的地方拦截了寂遥军,同样也给白毅带领的士兵们争取了回去的时间。
正是白松带领的一队人马。
等白毅带兵离开后,白松也不恋战,下令撤兵。
……
军营里,士兵们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哀嚎,其声痛苦不忍细闻。
白杉正为白毅医治,尽管大哥及时捂住口鼻,可还是吸入一点烟尘,眼下正剧烈咳嗽着,脸色也铁青,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得知大哥中计,白慎晚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查看情况后目光微沉,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寂遥人心狠手辣,不配为人,她绝不会放过。
清冷的视线在四下转了一圈,白慎晚沉吟片刻,扬声道:“用浸泡过药水的布巾蒙面可以阻挡毒烟,另外我还调配了新的毒,到时你们可以牙还牙!”
说着,她把一小瓶毒烟燃料交给白松。
细细端详之后,白松毫不吝啬夸赞,满眼兴奋。
等白毅好些了,众人一番商量,决定今晚就夜袭,试试白慎晚这毒烟的威力。
等白毅做了决定后,白慎晚立刻举起手:“我也要去。”
闻声,白家兄弟一个接一个板着脸,语气严肃:“不可以,这是战场,不是儿戏,陛下,请你好好看着晚晚,千万别让她乱跑,等我们的消息就是。”
江妄行沉声应下:“放心吧。”
得到他的郑重承诺,白家兄弟终于心安,收拾装备后准备出发。
是夜,寂遥军营中已是一片鼾声。
下一刻,锣鼓声仿佛惊雷般炸响,伴随着哨兵惊慌的尖叫。
“敌袭!敌袭!”
哨兵扬声大喊,第一时间提醒,可还是晚了一步。
白家军来势汹汹,又是夜晚突袭,根本没让寂遥人做好准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突袭后,寂遥军营瞬间陷入乱中。
巫亓怒不可遏,当即安排将士应战。
然而白家军似乎学到了他们的无赖,此番突袭并不是真要打,等寂遥人回过神准备应敌时,白家军当机立断,点火扔了手中的秘制毒烟。
随后,众人在白毅的安排下撤退,一刻也不停留。
中原军队来去如风,而寂遥人则遭了殃,没想到白家军也有毒烟,一时失了防备,纷纷中招。
等巫亓出去时,就见白家军已经撤退,而己方大部分士兵都已经中了毒,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巫丌火冒三丈,眼神猩红地望着白家军撤退的方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起誓。
“该死的白毅,该死的中原人,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寂遥人几乎折腾了整整一夜,军医才把毒烟引发的后遗症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