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抵,温存厮磨。
直到日上三竿,江妄行才替她披好衣裳,只是仍然紧搂着人不放。
春夏处理琐事完毕,走进殿内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心里感慨万千:“奴婢回来了,皇上娘娘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
江妄行疲惫的声音里夹杂一丝暗哑:“放出消息,就说我和皇后同时昏迷,性命有可能不保。”
话落,白慎晚从他怀里错愕抬头:“你是想引蛇出洞,逼出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
江妄行目光深深:“就他们躲在阴沟里多一日,始终是个不小的隐患。”
更不说还有寂遥这个心腹大患。
当天,一则消息从皇后宫里传出,渐渐蔓延至整个皇宫。
春夏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唉声叹气地在御医院逛一圈,再像模像样找些珍贵药材,有心之人立刻将她这番行为揣摩过千万遍。
“依我看,皇上和皇后娘娘这次是真不行了,连上好的人参都找出来,恐怕是想吊住皇上最后一口气,好让皇上立下遗诏。”
而皇城之外,大臣和百姓的窃窃私语更是流传到每个角落。
“听说现在暗卫正快马加鞭,想要去幽渠请来神医,如果不是真的病重,何至于如此大费周折。”
除去流言,更多的是对将来日子的担忧。
皇帝薨逝,先皇留下的诸子资质平平,守住一城或许勉强可以,但真要抵抗外敌开创盛世,只有当今皇上有这魄力。
几日下来,京城上方犹如有黑云笼罩,憋闷到令人喘不过气。
这天,严守四处的暗卫秘密来到帝后面前。
“回禀皇上皇后,京城最近没有任何异动,百官也老老实实做事,几个原本喜欢强抢民女的世家公子在听到传闻后有所收敛,连夜悄悄放人。”
想要拉长线钓大鱼的计划落空,江妄行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晚晚这段时间辛苦,震慑到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实在是刘家的惨状给人印象太深刻。
白慎晚弯下唇角摇头:“这估计只能是暂时的,等那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还会闹事。”
不过能安稳一时,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翌日早朝,当大臣见到久未露面的皇帝稳坐龙椅,众人免不了心思各异。
“真是天佑我朝,皇上圣体康泰,能从昏迷中醒来,臣高兴到无以复加,以后自会训练好将士,严格保护皇上的安危。”
兵部尚书说到后面,已经激动到两眼发红。
其余忠心的大臣亦拱手应和:“臣日后也举荐更多能人异士,确保皇上有人可用,身体无虞。”
至于原本有异心的人,看着朝野一派欢庆恭贺的景象,也暗暗抹汗庆幸没在这时候带兵谋反。
“幸好皇上洪福齐天,这才使百姓免去一场战乱,臣等也是感恩戴德得很呐。”
江妄行将这些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在群臣面前略微露面,便甩甩龙袍离座而去。
大臣见状,愣在原地满脸疑惑。
“天威难测,皇上可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感叹一句,众人面露不解地往殿外走。
然而谁也想不到帝王匆匆离去,只是要照顾皇后起居饮食。
寝宫内,江妄行接过春夏手里的玉碗,勺起补汤送到女子口中。
“今天的饭菜你可还吃得习惯,里面有二哥送来的药丸,这次经过层层试毒,绝对不会再有差错。”
他絮絮叨叨,温柔的语气仿佛汩汩流进心里的温泉。
白慎晚乖巧点头:“最近明显感觉到胃口好多了,我还担心会发胖。”
经过几日的休养,她莹白的脸终于多了丝气色,眼眸也恢复光亮,只是小产终究伤到身体,还需要养上一段时日。
江妄行给她喂了汤,又拈几块糕点放进她嘴里,心终于安定少许。
这时白昭也从外面抱剑走来,沉着脸给二人复命。
白慎晚见他身影,心顿时高高悬起,赶忙坐起身追问:“是莹月有什么问题?”
白昭摇头:“她还是老样子,一直昏睡,倒是白家人全体出动,还真揪出了凶手。”
“是谁。”
白慎晚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也只有寂遥,才会将蛊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果然下一刻白昭撇头哼道:“不错,就是寂遥人,而且经过审问,那人还是身手了得的暗探,一直蛰伏在京城等待时机下手。”
闻言,白慎晚和江妄行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团团疑云。
江妄行拍拍她手掌,目光却转到白昭身上:“那个暗探在哪里。”
白昭望向宫外的方向,老老实实回答:“白家人担心他回去通风报信。将他关押在白府密牢里,说是要我问过你们再处置他。”
“既如此,朕过去看看。”
江妄行若有所思,转眸看向怀里的女子时,语气不自觉柔缓几分:“你好好再宫里躺着,睡个午觉我就回来了。”
说完他刚要走,袖子却被人抓住,低头看去,纤白的指尖透出粉色,轻轻捏起他衣袍不放。
白慎晚眼神央求,小声嘟囔:“我跟你一起去,我放心不下莹月,在宫里也睡不着。”
拗不过她的意思,江妄行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这才牵她出门。
一路来到白府,白松给两人送上密牢钥匙。
寂遥的暗探被绑在铁架上,幽深的眉眼透露出一股凌厉气息,哪怕被白松鞭打过百下,仍然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字。
想到莹月就是遭到此人的毒手,白慎晚冷下脸,从香囊里掏出一颗毒药。
“你如果不肯老实交代,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穿肠破肚。”
探子舔舔唇边的血,冷笑出声:“皇后娘娘有什么招数就用,我没在怕的,反正那小孩的命还在我手里呢。”
仿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