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藕臂,如曼蛇旋绕攀附上他的脖颈。
少女皱着脸,撒着泼道:“我非常清醒!”
“清醒就好。”
低低沉沉的嗓音尤为好听,勾得白慎晚凤眸微瞪,看着眼前放大的英俊五官,下意识附了上去。
她的主动是江妄行没想到的。
被那突如其来的温热惊得一愣,见这少女正笨拙地含着他的唇,江妄行顷刻回过神,旋即反客为主咬住那抹柔软,
夫妻重生,对彼此身体的敏感之处最为了解,江妄行的吻慢慢上移,对着白慎晚那对小巧的耳垂轻柔吮吸着。
破碎娇吟声顷刻入耳。
江妄行眼底的欲色愈发浓郁,已经遮掩不住,索性也不忍耐。
高大的青年将少女托抱在桌面,桌上碗碟随他动作散落在地发出脆响,却无人敢进来查看。
炽热缠吻片刻,欲望终是决堤。
将这少女横抱而起,江妄行动作有些粗鲁地扯下床头帘帐,遮住这无尽的旖旎春光。
一夜欢爱淋漓。
翌日,白慎晚悠悠醒来,熟悉的酸软感让她猛地睁大双眼。
想要支起身,后腰却无比酸爽,迫使她躺回床榻上,瞧着房梁半天没回过神。
默了片刻,白慎晚偏过头,见熟悉的脸庞英俊映入眼帘,眼中当即闪过愠色,握拳重重地打在江妄行的身上:“趁人之危!难不成宫里从小教导你的规矩就是趁着闺中女子吃醉之际动手吗!”
江妄行迷糊地睁开眼,就看见白慎晚面含怒色地质问自己。
吃饱喝足,他眼中全是餍足,大手一挥将少女揽入怀中,刚睡醒的声线变得极为沙哑。
“好了,我好困。”
“江妄行!”
白慎晚彻底怒了。
她着实没想到江妄行竟会不要脸到这程度!
前世她怎就看不出来,还傻乎乎的为他争风吃醋?
心中气打不出一来,白慎晚对准角度,又对他重重打了几下,唯有这般,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愤怒。
“呃!”
本是紧闭双眼的江妄行突然皱眉,脸色难看地捂着方才白慎晚殴打的地方,半天没出声。
这着实将白慎晚给吓到了,方才的怒意瞬间消散,紧张地附上他的手背,担忧询问:“怎么了?!”
“可能被你打伤了。”
江妄行眉头紧皱,低头看着胸口的位置,疼得一张俊脸白得厉害。
白慎晚一惊,手掌顺着江妄行的手臂往下滑顺,落在他的手腕上。
微凉的手指抵在那处,诊脉一番,白慎晚下意识皱起眉头。
果真受了伤……
心里敛下愧疚,白慎晚仔细地查看着方才捶打的伤口,轻叹口气,小声说:“你就在床上休养吧。”
完全没了方才嚣张跋扈的气势。
说完,白慎晚撑着身体下床,拎了几服药就前去熬药了。
春夏想要进房间打扫,也被她找理由给支走了。
这一上午,江妄行就躲在白慎晚的闺房,躺在香软的榻上,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味,嘴角勾起一丝目的得逞的笑意,好不快活。
等这少女煎好药回来后,江妄行半坐着靠在床头的位置,手里捧着药碗,懒声道:“你不如去红袖招一趟?”
“好端端的去那做什么?”
白慎晚蹙起眉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那边的排练已经差不多了,况且你现在受了伤,除了我谁能看着?”
“别那么激动啊。”
江妄行索性换了个姿势,将药碗放在桌面上,沉声道:“红袖招的舞曲在这京中出了名的惊艳好看,你教了她们新奇的歌舞剧,不如学学她们原本的?互相补充也不错。”
“理由。”
白慎晚没兴趣地撇了撇嘴。
她如今医术都还没练好,繁琐事情一堆,所谓的歌舞剧也不过是创新所致,若当真要认认真真地重新学一支舞,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
难不成在江妄行的眼里,她白慎晚是得闲之辈?
见她不耐烦,江妄行也不恼,慢悠悠地开口:“下个月,敌国幽渠的使臣会面见圣上,需要你去打探消息。”
闻言,白慎晚收拾药材的手一顿,眼眸一凛。
幽渠使臣?
倒是冤家路窄啊。
没急着答应,白慎晚露出一副淡然询问的模样:“面见圣上,又与打探消息有何干系?想让我去,总得有个让我甘愿去的理由才是。”
“和白家安危有关。”
江妄行盯着白慎晚,仔细注意着她的神态与动作,温沉反问:“这下,你可愿意去了?”
“去!”
和白家有关的事情,白慎晚向来重视,怎会坐视不管。
“是今日去红袖招还是明日?”
白慎晚想了想,提前说明:“我舞曲方面的天赋较为一般,若是想让我去打探消息,或许得让红袖招最好的舞女出来。”
江妄行眉峰一挑,哑声笑了笑。
一开口便是红袖招最好的舞女,这很符合白慎晚的性格。
了然地点头,江妄行表示自己都会去安排,接下来白慎晚又提了几个要求,他也都一一答应。
说完,江妄行正要起身,肩窝处却突然出现一只手,将他摁压下来,耳畔随即传来少女的恼声。
“你现在身体还处于虚弱期,这药你早晨起来喝过一次,但不代表喝完就足够了!”
一想到那药汤的味道,江妄行神色不免有点扭曲,欲要拒绝,下意识想要交代出真正的伤害来源,却在瞧见她白慎晚担忧的眸光后把想说的话卡在了嘴边。
“我能不喝吗?感觉现在伤口好多了……”
“不行。”
推辞无效,江妄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白慎晚离开。
而屋外,小院又多了个不速之客,
白榆欢快地跑来,刚抬眼就瞅见院内烟雾环绕,凑近了一看,发现白慎晚竟在煎药。
快步到白慎晚的身边,白榆盯着她的动作,好奇询问:“妹妹,府上是有人生病吗?你好端端地突然煎药做什么?”
闻声,白慎晚目光从药汤上转移到白榆的脸上,对上他清澈的双眸,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转开视线,谎称道:“我有些不舒服,便煎点药喝。”
说到这里,白慎晚便想着打发走白榆,免得他突然冲进房间。
若是瞧见了房里的江妄行,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