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欣震惊的目光下,白慎晚又单独拿了药粉以及自己的衣袖做实验对比。
药粉遇水发蓝,而白慎晚衣料颜色未变。
眸中冷意乍现,白慎晚直勾勾盯着白玉欣,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此药水碰上这催情粉会变蓝,白玉欣,你不是说是我下药吗,那为什么你的袖子会有反应呢,而我的没有?”
原本平和的询问忽然变成冷厉的大喝:“还不从实招来!”
“不,我,我……”
如此鲜明的颜色对比之下,白玉欣只觉百口莫辩。
而事到如今,孟冉也已看透。
白玉欣找她告状时她还觉得能给白慎晚一个教训,却不想自己又被当成枪骗了!
“无耻!”
孟冉比白慎晚更狠,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枉我念昔日情分对你再信任一回,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白玉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白慎晚的衣袖不断哀求。
“是我错了,妹妹,我不该嫁祸到你头上,求求你不要告诉父亲,我也没有和太子殿下发生关系,求你了,你千万别说!”
若是传出去,那她才是真的完了!
白慎晚不在乎白玉欣的名节,却不想让白老将军生气,于是勉强同意,还不忘警告一番。
“看在爹临近过寿的份上,我饶你一回,若有下次,我让你里子面子全都保不住!”
白玉欣这才松了口气,连连道谢后狼狈地退了出去。
一场闹剧结束,孟冉脸上也挂不住,干巴巴地说了两句道歉的话后也随之离开。
垂眸看着桌上的狼藉,白慎晚突觉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这群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耍那些害人不利己的心眼?
催情粉一事,白慎晚确实没打算告诉白老将军,毕竟实在不光彩,除了把人气着,没半点好处。
因此,她守口如瓶。
可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那日白玉欣声势浩荡带着孟冉来找她麻烦,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也有不少下人趁机窥伺打量。
下人的嘴一向是最碎的。
一传二,二传四,不过一日功夫,大半个白府都已知晓这位白二小姐使了下作手段勾搭太子不说,还试图嫁祸给大小姐。
这日,白老将军下朝回府,刚进自己的院子,就听到两个洒扫的婢女窃窃私语。
“诶?你说,玉欣小姐真的和太子殿下发生……那种关系了?你不会骗我吧,玉欣小姐虽然近来不再如以往那般温柔良善,可好歹也是大家小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自然是真的,我们这些人里都传遍了,那日玉欣小姐气势汹汹带着大少奶奶去质问大小姐,想要污蔑她给太子下药攀高枝,结果大小姐英明,查出那催情粉竟是从玉欣小姐身上来的,那就说明妄图攀高枝的实则是她啊!”
脸色一阴,白老将军没上去阻止,躲在暗处听完了全程。
当那两个婢女议论够了离开后,白老将军一张脸已是阴冷如铁,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这个逆女,逆女!”
披风甩出凌厉的弧度,白老将军步履如风,径直来到了白玉欣的院落。
许久未见父亲,白玉欣面色一喜,刚想温柔行礼,然而下一刻,一道戒尺就挥了下来,直接打在她身上。
白玉欣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满眼震惊地抬眸看向白老将军:“父亲,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一见面就对女儿下此狠手?”
手中戒尺挥得虎虎生风,白老将军怒目圆瞪,情绪激动:“打的就是你,你个不知廉耻的逆女,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还有脸问我为何打你!”
白玉欣闻言,神色顿慌。
那事被白老将军知道了!
白慎晚那个贱人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告诉父亲的!
恨得牙痒痒,白玉欣却不敢发作,先对着怒气冲天的白老将军认错卖乖,眼泪顺着脸淌,哭得狼狈又凄惨。
“父亲,女儿知错了,求您饶我这一回吧!”
白老将军瞪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白鹤年一世英明,没想到教养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今日若不管教,我枉为人父!”
说着,白老将军又狠狠抽了几下戒尺。
白玉欣哪里承受得住一介武将的力道,被打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哭嚎声都变得沙哑。
“父亲,女儿知错了……”
看着从白玉欣衣衫里透出的血色,白老将军终是生了恻隐,痛心又愤怒地扔了戒尺,冷声下令。
“从现在起,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准出门!”
说罢,愤怒地甩袖走人。
“父亲,父亲……”
白玉欣在他背后绝望地哭喊,再看看身上的红肿的伤口,眼里划过深深的恨意。
都是白慎晚,一定是她背后告状!
她竟如此不守信用?
白玉欣捏紧拳头,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流溢出的尽是狠意。
“白慎晚,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养了几天伤后,趁着白老将军不在,白玉欣偷偷溜了出去,来到大房的院落。
孟冉一看她就面露讽刺:“哟,白玉欣,你真是好不要脸,之前骗了我,现在还敢上门?”
白玉欣被贬得无地自容,勉强扯出一抹笑:“大嫂,我这回,是有要事跟你商量,可以一举扳倒白慎晚,我知道你也讨厌她……”
孟冉被坑怕了,并不相信,冷声打断:“要是只有这些话,你就不必说了!”
白玉欣急得不行,干脆大喊出声:“大嫂,白慎晚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处子!”
此话一出,才让孟冉真正在意,脸上冷意微凝,蹙眉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肯听自己说了,白玉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连忙给她分析。
“大嫂,实不相瞒,我确实想给太子殿下下药,可惜,药刚下了,白慎晚却出现打断了我,我走后,可是她和太子共处一室,很有可能……”
听到这,孟冉不由得捏紧了绣帕:“可你怎么能确定?”
白玉欣掩唇一笑:“这就要看大嫂了,你想个法子,验一验白慎晚是不是处子,若不是,我们就可以大做文章,到时她有了这个污点,就再也不能踩在我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