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仔细看着木汐,才发现她手腕上套着个一个布囊。
打开来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还有七个纸包。
“没想到居然抓错人了,这个小娘子居然穿得跟天仙一样!算她命大,若是被救她的人看到了纸条,你们就…慢慢救她去吧!哈哈…七包药里只有一包是解药,其余的都是毒药!”
这些草寇居然还耍起了这种心眼,原本林默默还有些同情他们,这会看来他们真的不值得同情。
流云看到这一包包药整个人都傻了。
“三少奶奶,这该如何是好?”
陈叔礼也没见过这种阵仗,拿着这些纸包,摊开来全是黑色粉末,完全分不清。
林默默坐在这些纸包面前发呆,她觉得事情绝对没有纸上写得那么简单。
看着这七包粉末,每一包颜色都差不多,林默默拿起来一一闻了闻,结果每一包都有些樟木香,这就让她有用武之地了。
她起身再闻了闻木汐身上,果然在她脖子两侧有些樟木香,林默默顿时茅塞顿开。
她猛地转身看向流云。
“流云!你信我吗?”
流云被林默默突然来的问话弄的有点懵,但看着她晶亮的眼神充满自信,流云像被施了魔法般不自觉地点点头。
林默默拿着这些粉末,拿出一个药臼,将这些粉末全都混合在一起…
陈叔礼见状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却也晚了。
“默默,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混合还怎么知道究竟哪种是解药?”
林默默听后毫不在意,拿出一个药舂继续将这些粉末细细研磨。
“叔礼,你相信吗?这些粉末全都是解药。”
林默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惊地众人差点掉了下巴。
“全是解药?那他弄那么多包装做什么?”
陈叔礼更是不解,他虽然是工科生但对于生物化学这块的确没有林默默精通。
“弄那么多包装当然是迷惑我们,而且这解药压根就不是喝的,而是闻的。”
林默默越做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随着细细研磨,从臼里传出阵阵清香,并且气味越来越扑鼻。
林默默又吩咐流云去拿些自己在马车里备的简易花露水,就是用薄荷叶,香茅草还有艾草提炼出来的凝露。
将这简易版花露水倒些这些粉末里,逐渐的这些粉末变得粘稠,林默默洗尽手就能抓起药泥,将它们搓成这黑色药丸。
“流云,你将这香丸拿到木汐鼻尖给她闻些,再抠些将它们沾在木汐的太阳穴的两边。”
林默默吩咐着,对自己的方法应该是很自信。
原因无他,只她赌那些草寇根本就没想过要木汐的命,从流民被逼上“梁山”的,终究人性是善良的。
一炷香的功夫,木汐紧闭的双眼动了动,一瞬间觉得有些呛鼻子,打了一个大喷嚏,便惊醒了。
睁开眼就冲着流云一顿发火。
“流云,你给我闻的什么啊?要熏死我啊!”
流云见自己心爱的女孩醒来倒也不计较,高兴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他一把将木汐搂进怀里。
“太好了,木汐你能醒来就太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想打就打我,我绝对不还口,只要你别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流云激动得有些说话结巴了,自从遇到木汐,他从来没有那么患得患失过。
这一刻老实丫鬟木汐就是他的全部。
老实丫鬟也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晕晕乎乎的。
林默默和陈叔礼决定不打扰小两口浓情蜜意,悄悄出去把门带上,林默默就听到木汐撒娇般哭泣。
而后是换作铁血硬汉地温柔安慰,林默默从没听过流云那么低声讨好般说话,听得差点没起鸡皮疙瘩。
于是她拉着陈叔礼快步离去,来到马车边刚歇口气。
这时陈夫人掀开马车帘招呼他俩进来。
揉着惺忪睡眼,陈夫人应该是才醒。
“你们俩还在外面?昨晚听到好像有什么夜猫叫,搅得我都没睡好,早上又睡个回笼觉,怎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夫人这一番话,让她面前的俩人没法接话。
林默默只得陪笑道。
“婆婆,没发生什么事,确实就是夜猫,怪讨人厌的。”
“嗯,没事就好,我们什么时候继续出发?”
陈夫人伸着懒腰一副享受的样子,要说她一晚上没睡好,林默默一个字也不信。
木汐这状态看样子是要休整一天,今天上没法上路了。
“不着急,今日就再休息一日,我看天色不好,恐有雨。”
陈叔礼说出了林默默的担忧,夫妻俩越是相处越是心有灵犀。
“有吗?我看今天天气很好,不像要下雨的样子。”
陈夫人掀开车帘朝外看了半天,疑惑道。
“那个,母亲,我跟林默默还有些事,就先下去了,你记得一会出去吃早饭啊。”
陈叔礼见陈夫人好像又在翻包裹,好怕她马上开始碎碎念,于是随便找个理由拽着林默默离开了。
来到驿站后院,林默默生气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妈怎么回事?这生孩子没完了是吧?”
林默默一看到陈夫人那副劝生的样子,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跟这种妇人计较。你看我现在不要得越来越快了?”
陈叔礼有些好笑地说道,其实他倒觉得催生没什么,只是看林默默那么抵触,自己只好随了她的心愿。
每次她事后都和避子汤,心里也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这些他没办法和林默默说,她作为现代女性,向来独立自主惯了。
但对于母亲的催生,陈叔礼是有些乐在其中的。
回到驿站前厅坐着,林默默要了一碗牛肉面打算当早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代人不会做,这牛肉是又干又柴,面条虽然现在才普及,但不加碱水的面条放汤里就快变成了面糊糊…口感实在难以形容。
这时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二!来一壶酒一斤干切牛肉!”
来人穿着夜行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但撂桌上的一把镶了红宝石的剑倒有些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