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站起身来,走到白梦妍跟前,努力控制住略带惊讶的表情。
镇定了半天,还是调侃道。
“白二嫂,你这地下工作保密地有够严实啊。”
“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只不过都没明说而已。孙和贵他…是个好人,我想,我和他在一块,应该会过得比较舒心。我…我过够了那种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白梦妍原本大大咧咧的性格这提到孙和贵时,居然略显娇羞,林默默觉得真是少见。
“你之前不是担心婆婆会阻拦吗?这会就不怕了?”
林默默扬着笑意,继续好奇地问道。
“默默,你还不知道吧,我能跟孙和贵在一起,其实一方面也是婆婆在从中撮合的。”
“是吗?我婆婆还能做这种功德无量的好事?”
林默默难以置信,一双杏眼微微瞪大,抓着白梦妍的手,有些激动道。
“是的,其实我们不说,婆婆她什么都知道,主要孙和贵对小石墩好,这是我最看重的。正好这点也与婆婆不谋而合,她找到我劝我接受孙和贵。”
“没想到,陈叔礼这个古代老母亲还挺开明。”
林默默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这件事就交由你来跟孙和贵说了,所谓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林默默笑嘻嘻地目送白梦妍离开了。
夜已深了,林默默抬头望天,此时乌云遮不住明月,月光洒在院子里一地莹亮。
林默默望着这一地“碎银”,想,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大邺城皇宫内,赵显已经几天没有临幸任何妃子了,整日与公羊瓒在书房里,聊着政事。
“公羊先生,你说那个毓秀县主林默默能担得起这件事的重任吗?”
赵显有些着急,难得放下了皇帝的威严,在公羊瓒面前,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小辈。
“皇上,用人不疑啊!或许你没见识过那个丫头有多能耐,她当日请老夫出山,可是什么招都想得出都用得出。”
公羊瓒回想起林默默那古灵精怪的模样,略带些自豪地说道。
“就怕她到时候心软…公羊先生,你说我是不是再找个人解决此事?”
“现在去找,哪里有合适的人选?皇上,此事迫在眉睫啊,如今韦丞相几乎功高盖主,他找那沈姝婉合作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一直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西凉国的军情。”
“在民众的心里,他是贤臣,他说一不二!如今他即将立赵君盛为太子,废了盼儿…到时候,谁敢阻拦,怕是皇上您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啊。”
公羊瓒分析了局势,简直痛心疾首,就差痛哭流涕了。
“啪!”赵显愤怒地大力拍在书案上。
“我看他韦珏真的想造反不成。”
赵显虽然早已知晓这局势,但还是被气得不轻。
“再者,沈阿娇干涉朝政,祸乱后宫,不得不除啊。然沈阿娇此人城府极深,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上套。”
公羊瓒捋着山羊须,摇头感叹道。
赵显听后也有些颓势地坐在龙椅上。!
“公羊先生,你可怪我?”
“怪你什么呢?说到底这些女人多少有些淳贤的影子罢了,你可看清楚这点,终究她们都不是她…”
第二天,林默默发现陈叔礼一晚上未归,清晨才翻墙进来。
“你去哪了?”
林默默好像又回到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彼此了解,却又没了解的真切。
“我去找南宫师傅了。”
陈叔礼也不隐瞒,坐在桌子旁喝着茶水,顺口气。
“南宫师傅回来了?”
“嗯,他这次从南疆回来的,给我带来了一些能控制落回之毒的草药。”
“那他怎么不到这来?”
林默默有些疑惑,以往南宫皓总喜欢到默默居来,想着让自己给他做些好吃的,如今怎的对这里避之不及?
陈叔礼听林默默这么问,瞬间脸色有些哭笑不得,他欲言又止了半天,吊足了林默默的好奇心,最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说道。
“因为他跟我母亲不对付…”
“呃,难道你母亲与他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
林默默走上前,故意打趣道,身体里的八卦之心瞬间燃起熊之火。
陈叔礼气结地白了她一眼。
“都是哪跟哪啊?只是我师傅单纯地不喜欢我母亲的做事风格而已。”
“哦~”
林默默歪嘴笑了笑,一副别解释我都懂的表情。
“切…”
陈叔礼也懒得解释,一晚上地被治疗,自己也有些疲惫,想着睡个回笼觉,刚躺一半,不料却被林默默一把捞起。
“跟你商量个事?”
林默默保持着胳膊搂着陈叔礼的姿势,显然有些吃力,刚说了一句话,手便开始不自主地抖了起来。
陈叔礼察觉到,瞬间反客为主。
一阵天翻地覆,林默默便被他压在身下。
“说…商量什么事?”
姿势暧昧,说话却正经地不行。
“流云借我用几天。”
“用几天?取决于你…”
陈叔礼现在对着林默默说不上两句话便没了正形,上下其手,很快林默默便被扒了个尽光…
“等等,你不问我借流云要做什么吗?”
“不问,你有你的道理,等事成之后再来感谢我。”
林默默大无语,努力地推开卖在自己颈间的头。
“这是白天啊!老大。”
“白天又怎样,又不是白天没做过…”
陈叔礼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林默默对他总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像是着魔一样,一寸寸地吻着身下美人的肌肤。
林默默被痒得一阵颤栗…
“你…你不是累了一晚上,想要补觉的嘛?”
等到再次开口推脱,带着侵略的吻便席卷而来,吞没了她所有的话语。
“美人的邀请,就是再累,也难拒绝呢!”
陈叔礼又是埋首于她的胸前,哑声道。
抬头看向他的林默默,眼神充满着难以遏制的情欲,似是蛊惑又似是无声地叹息…
一场尤花殢雪,尽君今日欢。